“年轻人,自信心哪去了?”耿副总微笑着道,接着简单对他的情况作了分析,认为生产经理一职可以试试。
这更让何在江不知所措,说,我有信心,但我真的不敢不懂装懂啊。
耿副总鼓励他,信心是最好的老师,过去我们所里,多少工程师连高中都没念过,还不是照样搞发明研究,拿专利攻课题?!
自从伍小姐离职之后,何在江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胡晓梅一走,更像只落单的大雁。权力被削弱,约束也多了起来,好像上上下下都开过会一样,把他冷落开去,而正在他爱死不活的时候,机会不期而至了。
本来他以为耿副总的邀请只是过场话而已,没想,隔了两天,耿副总真的给他打来电话,约他出去喝夜茶。
见了面,耿副总神色焦急,对何在江说,他手下的生产经理已经辞工,急需有个合适的人接替,如果愿意去,原任经理有两个月以老带新的时限。“一点也不会有压力,”耿副总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说。
这还能够当作过场话听吗?这个手握大权的耿副总,凭什么一眼就看上自己?而且死心塌地非得要自己过去?如果这下还再犹豫,那真的就是不识抬举了。第二天,何在江立即辞了工,投奔耿副总,走马上任了。
报到上班那天,何在江一脸悲壮地对耿副总说:“您老这真是死马当作活牛使,我也就不怕死了,不成功便成仁,两个月后接不上手,不用您老炒我,我自己滚蛋!”
这么多年里,何在江做过流水线,做过生产车间的小组长,在大公司的行政后勤部门干过,也算是有了些历练,加上自修了行政管理的皮毛知识,谈得上一些理论,放到生产经理这个职位上,要说稳妥,有些牵强,但也绝非师出无门。想想,堂堂一个老牌工程师,企业掌舵人,耿副总会看走眼吗?他的人才标准是现用之才,而何在江恰恰就是这种拿过来就可以用的人才,做了两个月的实习经理,果然上了手,有板有眼地与头顶着研究生衔头的前任顺利交班。
可想而知,何在江像一匹黑马,迅速成为相宜电子的红人,别说大陆干部,就是香港来的高层级官员,也对他高看三分。相比于原来那家台资企业,相宜电子没有森严的等级,上上下下,都是干活的命,谁干得出色,谁就容易引人注目。耿副总夸奖何在江“有一定的机灵性”,绝对是个可塑性强的管理人才。何在江窃笑,这哪里谈得上机灵性、可塑性,完全是一点小聪明而已。话是这么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两个月是如何过来的:工人上班加班他也上班加班,工人下班他继续泡在车间,晚上躺在床上也没闲着,不是看资料就是倒读每天的报表、笔记,把一副蛮劲发挥到了极致,就差亲手把生产部的地板挖出来重新铺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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