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京都 卅五、萱姐到姬州休年假了
作者:泠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32

星期一早晨,一家人坐在餐厅吃饭。符张哥张了张嘴,还是捅了捅旁边的妻子。杨柳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只好咳嗽一声道:“儿子啊,你爸爸和我的意思,光露还是留在姬州吧!你看,你堂哥他们都是教育界的,你还怕光露得不到好的教育啊,怎么也不比京都差呀!你到京都,应该在那边和丽君结婚了吧,一开始肯定没有时间照顾光露,我们却很空……再说,这样我们看孙子也方便不是!”

“妈,爸,光露年纪还小,和我在一起好一些吧?”符新想了想,说,“如果你们觉得寂寞,干脆叫二嫂她们来住好了!我记得,您的第二个曾孙快出生了,你们可以享受四世同堂的快乐嘛!”

“至于光露,我假期都会让他回来。妈,我们最多也只有三年在外面,我毕业后马上回来!”

这时,光露正想咬一口汤包,突然鼻子发痒,张嘴一个喷嚏打过来,酱碟边发出“叮当”一声。符新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那飞来之物抓在手心,却原来是一颗门牙。呀,光露都到了换牙的时候了!

杨柳欣喜之下,抢过乳牙拉着光露就直奔卧室,然后把门牙往床下一扔,合上光露的小手对着床上拜了几拜,嘴里喃喃自语:“床神菩萨,保佑我家光露新长出的牙齿又整齐又白!”

光露问奶奶:“为什么要把牙齿扔到床底下?”

“床神菩萨管小孩子的换牙呢!”

符新笑着说:“看来要给光露多炖些骨头汤喝,牙齿长得坚固些。”

光露趁机想耍赖:“爸爸,那今天庆祝我掉牙,是不是可以晚一天去学校?”

“想也别想。”符新等他吃完,就赶紧送他去上学。

还没到教室,符新意外收到了杨士萱的电话:“嗨,新弟,过来接我,我在机场!”

“哪个机场?”符新还愣了一下,然后像着了火似的跳起来,“你来姬州了?”

家长们都奇怪地看着他火烧眉毛地冲出校门,光露觉得爸爸好丢脸呐!

救护车从机场往开发区方向开。杨士萱好奇地坐在车子上,对着车外的风景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如出笼的小鸟,符新却在头痛把这位姑奶奶放到哪里好!

当救护车开进福星医院,杨士萱就急着下车。她满意地点点头:“新弟,这几年你干得不错呀,比我们这些老同学都动作快,居然有了自己的医院了,而且规模也不小嘛!”

“是啊,是啊,萱姐你慢慢看,我先去查房。”叫过一名咨询部的护士,陪同杨士萱参观医院,他先去开早会,安排今天的工作。

杨士萱转了一圈,回到院长办公室,无视在场的几位男士,一下子瘫在沙发上,直叫:“累死了,新弟,弄个地方让我躺一会吧!”

“那到宿舍楼去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工作。中午我来叫你吃饭。”给了杨士萱钥匙,看她歪歪扭扭走出去,金元华张大了嘴问:“院长大人,这又是谁呀,这样目中无人?”

“唉,大学时我们班里的大姐大。也不知她怎么会想到来姬州的!”

符新没想到,杨士萱会请了十天的年休假跑到姬州来。等中午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吃饭,才了解到女人之间的交情是多么奇怪。据她的说辞,钱妲姬竟然托她来姬州看看宝贝干儿子。于是,杨士萱要求住到符家去。

“光露上学去了,要星期六才回家。你这样跑到我家里,我还不被我妈说死?!”鉴于她老人家并不知道他和丽君的事,符新可不想萱姐住在家里出什么岔子。否则她绝对不会让光露去京都了。

经过他的再三警告,杨士萱终于还是赖到家里去了。给杨柳的解释是,在京都的老同学到姬州旅游来了,顺便看看干儿子。

杨士萱是什么人!八面玲珑的她一下子把杨柳哄得直叫干闺女,两个人一起回顾符新的大学时代,杨柳特意给她炖了杨家有名的清汤老鸭盅。

细细地用牙齿撕开老鸭的腿肉,抿一口家酿的糯米酒,杨士萱惬意地叹道:“干妈,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得了吧!”符新在一旁嗤之以鼻,“图个新鲜住几天还行。让堂堂京都的科长窝在这里半年,不跑也得跑!”野心勃勃的萱姐怎么可能耐得住平淡的生活,她是那种不断更新目标的工作狂!

吃过晚饭,两个人在小套间里闲谈,杨士萱才说出她来的目的。

“妲姬跟我说,你和陈丽君她们家里闹翻了?妲姬还说,她爸爸做得不对,她代她爸爸向你道歉!到底怎么回事?”

“想得有些天真而已,以为过去的可以当作过去了,可以不算。其实,别人又哪里会把你的过去抹去,特别是那样的家庭!”符新说起这事,就觉得自己有股气没处出。话说回来,好像在这件事中,一片痴心的陈丽君比他受到的伤害更大吧!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看到符新眼里的软弱,同坐在沙发上的杨士萱很有爱心地想把他的头搂过去,被他躲开了:“萱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被糯米酒的后劲衬得娇颜红扑扑的萱姐大咧咧地甩了甩手,引得连衣裙里一阵波涛汹涌,“你再长,也还是我的新弟!”

符新摸摸自己的胡渣,还是不要和喝了酒的女人辩论吧!他起身,摇了摇手:“萱姐,今晚你早点睡。我先走了!”

“呵呵,天还没黑呢,哪里睡得着!再说,我上午补过觉了!咱们再聊聊。”萱姐靠过来,拉住他的手,红红的脸蛋贴着他薄薄的裤腿,热气灼烫了他的皮肤。

符新呻吟般地躲开萱姐要命的骚扰。要知道他的身体早已经是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了,面前的又是他刻意维持距离、一直想永远拥有这个姐姐身份的萱姐。这样一个坚持着她的感情的萱姐,要不是他的固执,早八百年就吃干净吞下去了。

心头猛然浮起一个念头:这时的萱姐不是半分微醉,半分在做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