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妍,剧本背的怎么样了?”
“才背了一点点。 胡姐,背剧本好无聊啊。”
“傻丫头,不想背就休息一会儿呀,反正是咱们公司投资的影片,迟点开机也没关系。”
“嘻嘻,好吧,那我不背了。”
“饿不饿?要不咱们先去吃饭?”
“不啦,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爷爷。”
“这个...梦妍,你爷爷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让你近几天就呆在北京不要回去。”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家里比较忙吧。”
“哦...”
四川省康定市,赵家别墅里。赵启文和赵铭扬对面而坐。
“铭扬,应还是不应?”赵启文手托一杯香茶向面色凝沉的儿子问道。
赵铭扬浓密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听到赵启文的问题后轻声叹道,“爸爸,你可把我问住了。”
“哈哈,但说无妨。”赵启文哈哈一笑,似乎完全不把即将到来的劫难放在心上。
赵启文又是一声叹息,苦笑着说,“陈家让天府铩羽而归靠的是陈家神部和那三代那两个小子的强大实力,叶家则有高人相助。反观我赵家,呵呵,我们凭什么和那群隐士高人相抗衡?”
“不错。”赵启文放下茶杯,试探道,“所以,我们应该答应?”
“我...”赵铭扬为难的看了眼赵启文,无奈道,“爸爸,应或不应的选择权不在我手上啊。”
闻言,赵启文摇着头说道,“错。现在你是家主,你拥有所有的选择权。”
“是吗?”赵铭扬苦恼道,“我当然不想答应,赵家人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天下凭什么拱手于人?当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啊。可是,如若反抗,我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这个选择难,实在太难。”
“或许事情并非像你所想的那般糟糕。”赵启文揉*搓着花白的胡须老神在在道。
赵启文一愣,旋即讶然问道,“爸爸,难不成我们赵家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实力?”
“呵呵,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不为人知。”赵启文失笑道,“只要你有,就总会有人知道。”
“那...”得到否定的赵铭扬这下算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我赵家没有不为人知的实力,难道他叶家就有不成?”赵启文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杯中芳香馥郁的茶水,笑道,“我和叶流风相识大半辈子,叶家有什么没有什么清楚得很。所谓高人之说,不可信。”
“但有高手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叶家的确是事实啊。”赵铭扬急切说道。
“我没有说它不是事实,”赵启文浑浊的老眼里闪烁起一丝了然的光芒,“铭扬,你认为可以事先预知天府行动的所谓高人,除过天府内部以外还能有谁?”
闻言,赵铭扬微微一怔,脸庞上忽的便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这几天来陈郁马不停蹄可以说是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先从湖北到江苏,然后转道上海,接连受挫之后又回了湖北一趟。现在,他正在驱车去往四川的路上狂奔着。
妈的,使唤人也没有这么使唤的,可累死老子了。
陈郁一边嘀嘀咕咕抱怨着一边接通了突然响起的手机。
“喂,陈郁?”
“六长老,我正往四川赶着呢,您可千万别催了,我都快跑断腿了。”
“呵呵,臭小子,不愿意了?”
“哪里哪里,开个玩笑而已。六长老有什么吩咐?”
“转行山东,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我这都快进四川了,又折回去?”
“嗯,尽快赶去济南孔家。如果按照计划来的话恐怕又会被有心人阻挠。”
“天呐,我...”
“准许你坐飞机去。”
“额,那敢情好。”
“注意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山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到济南后再联系我。”
“行。”
挂掉电话后,陈郁沉吟半响,抬手又给郑彻拨了过去。
“喂,大哥。”
“怎么了?”
“六长老突然让我转去孔家啊。”
“”
“大哥?”
“六长老让你转去山东?”
“是啊。”
“那你还给我叽歪什么!?还不快去!”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就给你说一声。”
陈郁满脸郁闷的关掉手机,脚踏油门开足马力直奔机场。
湖北神农架原始森林内,天府,大长老的别院里。
“爷爷,六长老变聪明了。”郑彻摇了摇手里头的手机,笑道,“他让陈郁那小子中途转去山东。”
闻言,一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的老人手捋长须轻叹道,“尽都是些小聪明罢了。谁善谁恶都分不清,终归免不了做傀儡的命。”
郑彻把玩着手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爷爷,我们呢?我们能逃脱做傀儡的命吗?”
老人捋着胡须的手掌倏然一顿,旋即哈哈自嘲道,“彻儿,有**的人永远都不能逃脱做傀儡的命啊。”
“爷爷这么说也太过悲观了。”郑彻出声反驳道,“有的人败在**的引诱之下,所以他们变成了傀儡。而有的人则把**拿捏在手里任意驱使,他们,叫做傀儡师。六长老若是傀儡,我们便是傀儡师。”
“傀儡师?”老人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感慨道,“你这话倒也在理。不过,我们果真是傀儡师的话,操控着我们的拓跋云姬又是什么呢?”
“云姬?”郑彻闻言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他是最会演戏的傀儡师。”
“啊?啊哈哈哈。”听到郑彻对拓跋云姬的评价老人放声大笑。
一个只想把世界踩在脚底蹂躏的变态却整日装作与世无争的样子,如果他不是最会演戏的傀儡师,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