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弃帮孙问到圣牌时,华园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她虽然知道它是宝物,却不知道它还是兵符,又被自己认了主,因此没有说出。但此时,知道了这个圣牌还是兵符之后,她再也不想要这个圣牌了,还给这个大女王吧?她华园才不要被众多觊觎圣牌的人盯上,然后被追杀而死。
然而,当她伸手去胸口拉出那条系着圣牌的链子,想将圣牌拉出来时,却发现只剩下了一根链子,而那圣牌,却不见了。
华园将那根链子递给弃帮孙:“大圣女给了我这个,可是,圣牌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看着这根链子,弃帮孙眼睛大睁。因为,她很清楚,这根链子,正是系圣牌的链子。可此时,只有链子,没有圣牌,她心中一片冰凉:圣牌丢失,难道真是天要绝我唐旌?
华园见一直镇静的弃帮孙竟然露出了丧魂落魄的神色,不由一阵心痛:“师父,都是徒儿无能。”
“是大圣女亲手给你的吗?”弃帮孙问。
“是的。”华园记得,大圣女静波是叫她过去,然后才扯胸口的链子的,很显然是要把圣牌交给她,只不过,她还没有拿出来就死去了。
弃帮孙叹了一口气:“你上次说没拿,就是因为已经失去?”
其实,那个时候,牌子还在的,但华园只能勾着头硬着头皮说:“是”
“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徒儿不知,徒儿接了大圣女给的圣牌,就挂在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华园低着头,小声地说。
弃帮孙觉得奇怪,那系圣牌的链子虽然不知道材质,却是坚固无比,向来跟圣牌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怎么可能丢呢?
弃帮孙曾经打过圣牌的主意,想以自己伪造的圣牌换下真圣牌,但她发现,圣牌能伪造,链条居然伪造不能,她就想着,干脆以假圣牌换下链条上的真圣牌算了。
但悲哀的是,链条跟圣牌根据就是一个整体,要从链条上取下圣牌,就必须伤损链条,或者砸开真圣牌,而无论将哪一样弄伤,都不行,弄了半天,因为实在无法将链条和圣牌防病毒卡而,摘不下真圣牌,假圣牌也就无法安上,只得罢了。
而如今链条并无任何毁损,还是一个完整的圆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圣牌已经破开掉了。而破坏的圣牌是没有用的,弃帮孙只能将这件事当作天意了。
也罢弃帮孙想了一下,不再纠结圣牌的事,没有了圣牌,她该怎么去调用那五万精兵重建女儿国?不过想想圣牌向来在大女王大圣女一系的手中,只要持了圣牌,就能随意调动军队,自己明明比大女王能干,就是因为没有圣牌,才一直被压制,不过多占了一点土地,就被贵族们诟病,就连唐旌的灭亡,也有人算到了她的头上。
没有了圣牌,不也正好么?想到这里,弃帮孙顿时开心起来。
“师父——”华园见弃帮孙沉思良久,忍不住开口叫她。
弃帮孙恍然惊觉,自己还在这个大神庙前,眼前还有一个刚收徒弟呢。她不由有些尴尬:自己还要为女儿国的复国而忙,这个为了圣牌而收的徒弟怎么办?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慈爱:“华园,为师还有大事要办,也不能留在这里,为师所做的事又比较凶险,不能带上你,所以——”她拿出一本小冊子:“你先按照本秘籍用心学了,为师以后会来看你的。”
华园心中鄙视:收了徒弟不管,你这师父也当得太撇脱了吧?给我一本秘籍就行了,你怎么知道我识不识字?不过,说真的,她还真不想跟对方走呢。
接过那本名为《圣女诀》的秘籍,华园还是真心感谢:“谢谢师父。”自己在这个古代的身份可是一个弃女,随时有可能被人象捏死一只蝼蚁般捏死。有了秘籍,自己可以学武防身。
弃帮孙给了华园秘籍之后,跑到那条大蛇那里,拨出刀开始挖了起来,先是挖出了大脑内一颗乒乓球大的东西,又挖了蛇胆,然后将蛇皮剥了下来,就连蛇的两只眼睛也挖了出来,最后,将蛇肉剔出,当场升火烤了吃。吃不完,也同样烤熟,分成一大一小两份,自己带上一份小的,将剩下的大多数用一大块蛇皮包了,放到老虎背上,然后将华园送回了家。
不过,她只送到村口就骑上老虎要走。华园连忙拉住:“师父,您说了帮我救妈**。”
师父白了她一眼:“还用得去救么,等你回去,你妈妈已经回家了。”
华园将信将疑:李有财那么好说话?他肯把妈妈放回家?不过师父既然这样说了,她又不能不信。想来,她用了什么方法,跟那李有财说过了。
弃帮孙走了,留给华园的,是一大堆烤过了蛇肉和大圣女的那只匕首。那只匕首说是给华园的见面礼。华园腹诽,明明是大圣女的东西,她从自己手中拿去,又送给自己,还有那些银票,也全拿走了,只给华园那锭五两的银子和一些碎银,脸皮厚得真的没法说。
不过,她毕竟救了自己一家人,华园很感谢她。
还有她留给自己的《圣女诀》,应该也是无价之宝吧?
只是,那圣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自己明明都塞得好好的,它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就算它破掉从链条上掉下,碎屑也应该在自己的衣服里,要知道,这古代的衣服,是用腰袋的。不过失去了也好,这个圣牌是兵符,留在自己手里迟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只,把大圣女托付给自己的东西搞丢了,心中总是内疚。
华园吃力地扛着那一大袋烤熟的蛇肉,刚走近家门,就听到屋里隐隐有人在哭。娘亲果然已经回来了。奇怪的是:事情已经解决,娘亲应该是高兴的吧?她还哭什么?
离家门越近,那哭声越大,还夹杂着数落的声音:
“你既然不想给阿南做妾,又为何缠着阿南不放?你不要脸,我家阿南还要脸呢你都差点害死阿南你知不知道?我求求你,你就放过了阿南吧。”
听着这数落的声音,华园已经确定那哭的人不是自己的便宜娘了,而是阿南的妻子。阿二的母亲。她哭诉的对象,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亲了,李有财果然将她放了回来。
想想阿南对娘的态度,这阿二娘的确是够悲剧的。自己的老公一心想着的女人不是自己,任谁也不会好受。华园一脚从后门踏进了屋里,将一大包蛇肉往地上一放:“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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