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庆稀里糊涂地结了两段来世缘,却高兴不起来,无精打采地瞧着城隍把两位妃子的魂魄带走去投胎。
“大仙,此乃一段孽缘也,这城隍是为了交差,才促成此段姻缘的。”土地摇头晃脑地说着。
“你奶奶的,你倒是说个明白呀,老子被你们给弄糊涂喽!”王志庆稀里糊涂地中了那个城隍的计,却不知是哪根筋涨,听得土地的话,不由来气,不客气地喝斥起来。
土地告诉王志庆,城隍乃是管理一城祸福休咎的神祗,此处乃是国都,国都来了妖精,并把皇妃的魂魄驱散,这是城隍的失职,倘若被天神查知,这个城隍是要被治罪的。为了弥补罪过,这个城隍就得先化解二妃心中的怨怼,让她们去抬胎。然而二妃执着地要先定前世缘,才肯去投胎转世。
那个土坛子不是银杏子打破的,而是城隍打破的,就在那时,他便和两位妃子在暗地里计较着要让王志庆应下来世缘的计谋。
“他奶奶的,这城隍甚是可恶!”
“他奶奶的,相公,我去打死他!”
银杏子听得王志庆抱怨不迭,甩着棒子就要去找城隍的晦气。
“算啦!他奶奶的,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王志庆拦住银杏子,拉着她,说一声:“走吧!”呼地一声就跳到云端里,大声叫道:“梅子快走!”
腊梅子见地上堆得有水果,拿来放到包袱里带着,方才纵风云去赶王志庆。
“孽缘,孽缘,许多年后,真相大白时,恐怕这个半人半妖的精灵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土地念叨得几句,旋转着,呼地一声便钻到土里去了。
王志庆带着腊梅子和银杏子驾云行得一程,便飘飘荡荡地落到一座山上。
“相公,驾云走路多省事,干嘛要落下来?”银杏子嘟着小嘴,扯着王志庆抱怨起来。
王志庆笑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杏子,旃擅功德佛说过,要让我历尽磨难,多积功德,才能把留在石头上的真经妙诀领悟透彻,才能和原经书相合,才能把缺失的真经字句补全,所以我不能偷懒,不能在霄汉中行。”
“杏子,相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依从吧。”腊梅子非但善解人意,而且还很体贴,一面说, 一面把包袱放到地上,拿出水果让王志庆吃。
银杏子很可爱,刚刚抱怨完毕,吃得一个果子,随即转怨为喜,见天色将晓,欢叫着跳上山峰吸日之精华去了。
王志庆双目微闭,忽地感觉到明白了很多的事,连忙盘腿就地而坐,摒弃杂念,静心感悟起来。
在他的意念里出现了很多的文字,是以前见到过而不认识的,不能领会的,然而现在却明白了许多。
他把看明白了的字句念得烂熟,牢记心胸后,方才站起身来。
“相公,你坐了很久的,喝口水吧。”
“哦,这天都大亮啦,我是坐了很久呢。”
王志庆刚刚站起身来,腊梅子便递过盛水的竹筒来,他接过来喝得一口,问道:“杏子呢?”
“相公,我在这里呢。”
“哟,我说你怎么乱飞!”
那银杏子正在空中飞着追鸟,听得叫唤,转向落到王志庆的身边来,嘻笑着说道:“相公,你怎么坐这么久?我要叫你,梅子姐姐不让。”
“梅子,你一直守着我吧?”
腊梅子笑一笑,没有说话,去给王志庆拿吃的。
“起风啦!”
正在此时,忽地狂风大作,银杏子大叫着躲到王志庆的背后。
腊梅子来不及躲,忙着去把包袱按在身下。
这风来得的确猛烈,霎时间刮得灰蒙蒙的,难以瞧清眼前的物事,刮得那树林滑喇喇地响。
“他奶奶的,刚才还清天白日的,眨眼间就刮这样的大风,莫不是有妖精么。”
王志庆的话未了,忽地见那半空中涌来一朵黑云,里面一个声音大声叫道:“那石精,好好的把晒经石留下来,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你奶奶的,原来真是妖精作怪,你们好好的呆着,老子去瞧瞧是何方妖孽。”
王志庆言讫把铁棒晃在手里拿着,将身一纵,起在空中,阻住那朵黑云喝叫道:“何方妖孽,怎么知晓你家石惊天爷爷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