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程家大院,天色不早了,马车停了下来,程松岩似乎还没醒来,文佳丽听得出赶车的把式已跳下了车,看来是叫人开门,没过一会儿,马车又晃了起来,走了约十几分钟,车停了下来,就听有人问:“李把式,东家回来了?”李把式嗯了一声,不知为何,文佳丽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就住在别人家了?这好象也太随便了吧?没办法呀?谁叫这物价跟坐飞机一样?反正是他叫我来住的,又不是我非赖着不走。车停了,不知是外面的人说话声吵醒了程松岩,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程松岩揉揉眼睛,伸伸胳膊,声音有点嘶哑问道:“到家了?”
文佳丽苦笑了一下,“好象是的。”不过是到你家了,可惜不是我家。程松岩这才发觉自己枕上文佳丽的腿上,黑暗中看不清文佳的脸,程松岩没有说话,坐了起来,这时就听李把式在外面轻声问道:“东家,李管家说老太太叫你无论多晚都要去一趟,您看?”程松岩脸色一沉,掀开被子,气呼呼地下了车,走下多远,才对李把式说声,“带文先生去客房,文先生是客,不能怠慢了。”李把式答到:“东家,您放心吧。”李把式这才对车中的文佳丽说到:“文先生,请跟我来,东家吩咐过了,带您到客房住。”车里的文佳丽早已把被子又叠好,放进了身后的柜子里,听到李把式这么一说,连忙拿了自己的包袱下了车,跟在李把式的身后,进了一间小院,看得出这是一间独立小院,李把式开了院门,就对站在门外的文佳丽说声:“文先生,请你等一下,我去跟管家要钥匙,这是我们东家招待最高客人的房间,里面缺啥,你尽管跟管家张嘴要,这不,快到年了,家里也忙,东家这段日子也一直不在家里,老太太可能是太想儿子了。您等等。我去去就回。”
“麻烦你了。”文佳丽脸上堆着笑,手里拿着自己的那点小包袱,在等待中,文佳丽观察了一下这个小院,院子不太大,最多有三间房,还有一间偏房,三间房的正前面有一座小假山,边上种了几株竹子,竹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月光冷清清地照下来,更显得月光如水,水如天,文佳丽缩了缩头,妈呀,这也太冷了。就在文佳凡快要冻成冰棍时,终于听到了人的脚步声,文佳丽转动着不利索的脖子,这才看到是李把式,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串钥匙,“文先生,对不起哇,找半天,才找到管家,这不,钥匙全被我拿来了。”说完,拿起一把钥匙,开了中间房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进来吧,文先生,你歇着吧,我去还钥匙。”文佳丽还来不及道声谢,李把式一溜烟跑没了,这让文佳丽愣了一下神,怀疑刚才是否真得有人来过,不过看这大开的门,看来不是幻觉,文佳丽一脚迈进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文佳丽摸索着进了门,来到桌子前,伸手摸到一个蜡烛,又在桌子上摸了一会儿,才摸到一个火石,打了几下,才把蜡烛点燃,当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屋子,文佳丽这才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整个房间整洁干净,被子枕头摆放得很整齐,桌子上摸上去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虽然这里没人住,依然有人打扫,文佳丽走到床前,摸了摸床垫,看来下面垫得很厚实,被子松松软软的,滑滑的,是绸缎做的被面,家具精致而全,在桌子一边还有个小屏风,屏风画着一幅山水,很是雅致。看不出这个商人还有这个欣赏水平,文佳丽这才关上了门,犹豫着是否要吹灭蜡烛,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反正他有得是钱,也不在乎这根蜡烛。上了床,脱了衣,蒙头大睡。
程松岩自然知道母亲叫自己所谓何事,肯定是三哥来过了,为什么自己有难时,母亲从来没想过帮自己,反而三哥一有点什么,母亲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程松岩沉着脸,往母亲房里走,果然母亲打着瞌睡,却**着没去睡,程松岩轻手轻脚进了屋,却发现侍候的丫头连个人影都没见,更是恼怒,主家待人厚道,这些下人就不知身在哪里了?“娘,有事吗?”老太太惊了一下,看到是自己的小儿子,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没睡是为了自己的大儿子,“岩儿,回来了?你三哥的事,你一定要帮他呀,看在他也是娘身上掉下来份上,就在帮他这一次,娘只有你和你三哥了,岩儿,我知道你有能力,你一定要帮他。”程松岩低了头,没有吱声,老太太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岩儿,等我一蹬腿,你就是想让我开口,我也开不了了,再说这次你三哥说是想做点大生意,岩儿,你就帮他这一次吧,让他付你利息好吗?”
程松岩瞧了一眼母亲,不耐地道:“娘,我已经让李民去处理这件事了,三哥的岁银,我也早就叫人送去了,年货也送过去了,从不见三哥回我什么?娘,我穷的那会儿,我可从没见三哥给过我岁银,送过什么年货,我上门借钱,三哥一手托着鸟笼,还放狗咬我,娘,现在这狗咬的印子还在,娘,您现在要看看吗?”说完,捋起裤脚,露出腿上的牙印,那深深的齿印并不因年代的久远而淡,老太太见了,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程松岩放下了裤管,抬起头笑道:“我永远不敢忘了我曾经穷的时候事,娘,夜深了,睡吧,三哥,他会留条命的。”说完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娘,在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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