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回 李哪吒终脱厄运 姜子牙初入朝歌
作者:玄门奇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994

且说当日李靖将哪吒捉回。押入府中。随后令左右退去。父子二人相对无语。半晌之后。李靖长叹一声。斥责道:“一直以来有你母亲宠着。为父也不好对你严加管教。而伤了夫妻之情。父子之谊;不意父之过。果然是养而不教。今日你这孽子竟终于闯下这等弥天大祸。得罪东海龙族尚自不肯罢休。复又将师门长辈引来。难道想掀起三界之争。毁天灭地不成吗?”

李靖之言并无苛责。哪吒心神早因前事便为之所摄。本有心狡辩一二。却也说不出口。半晌才据本心而答道:“父亲神勇盖世。即说孩儿错了。那就定是孩儿错了;然而。父亲说孩儿欲挑动三界之争。进而毁天灭地。孩儿委实未有此想。料想不过几条老泥鳅。复能有何本事;我阐教顺应天道。为天地正统。父亲此言。未免——”

“你可是想说为父是在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么?”李靖不意以哪吒秉性。居然会附首认错。诧异之余。愈加痛惜。说道:“我还以为此事多是为父的养而不教之过。不意竟也有你那好师傅的疏懒。果然是师之惰而教而不严!小小年幼便拜入圣人门下固然是常人难有之福缘。可你竟如此的幼稚无知!

你只知师门神通。却不知天地之大。又有多少大神通者!天下的大能为者又何其之众?东海龙族即能称雄水域。岂无所持?据为父所知。龙族掌舵之人。与你师门那教众圣人。相差亦不过一步之遥。远得不说。单说那四海龙王。任何一个的修为也与为父不相仲伯。然则东海龙族更是秘宝无数。莫说是你。就算是为父、你师傅若是单独前往也势必灰头土脸。”

哪吒初闻隐秘。直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无语。却听李靖犹嫌不够似地又道:“再说与你那兄弟玄元为难的之人。便是为父见了亦须称一声师叔。其师便是那鼎鼎大名的人皇帝师天工至人道德无量显圣真君。与为父师祖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圣人有八拜之交。素来亲如兄弟。吾族圣皇之一轩辕氏。你亦该有所耳闻;实话告予你知。轩辕黄帝的舅祖。就是莫言师叔。他更是人族有熊氏第一代的族长。以莫言师叔的身份。仅是斥责你几句。你竟敢有不满之处?何况万事难过一个理字。你无故打死巡海夜叉。更引人几打杀了东海太子。我也是为人父者。何尝不明白龙王心意!”

李靖将种种背景、各方关系仔细道来、一一说明。早把哪吒惊骇至麻木。哪吒此刻才真正了然到自己委实闯下了弥天大祸。不觉冷汗直流。湿透衣裳。岂料李靖话锋一转。叹道:“东海之事。为父凭借师门关系。豁了这张面皮。倒是可以替你摆平。以三家之间的交情。料想东海龙族会卖为父些情面。不再追究。”

如果说之前的哪吒。仅仅是由于授业恩师太乙真人的完美形象轰然破碎。在哪吒幼小地心灵当中。急需另寻一个崇拜、仰视的对像来代替。而父亲李靖却在那一刻分外威风。乃是一种天性上不由自主地必然选择。那么现在听了李靖的这一番话。虽然以哪吒的见识阅历。自然不可能真正完全理解种种关系里隐含的厉害关系。但却不妨碍哪吒得出简单的结论。纯粹的认为自己地父亲李靖即使别无所长。单凭这些关系网。亦是一个极其“牛B”的人物。这样想虽然与事实颇有出入。却是相差不远。单以李靖的修为而论。便远远非现在哪吒的可以臆测的!

但哪吒终是暗松了一口气。寻思:“说的那么严重。把人家小心肝吓的扑通扑通乱跳。闹了半天却可以摆平。虽说父亲定然还是不会轻饶于我。或会惩戒我一番。但是有母亲在。少不得从中阻挠。最终不过是责罚一番。禁足几日;没什么大不了的。”思直此处不觉又漫不经心起来!

然而。李靖却长叹一声。说道:“仙道之事上有可说。但你却又于日前妄自打杀凡人。如今人家苦主已经告上门来。民意汹涌。你道为父能坐视不理吗?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依大商律令。你当场行凶。理当问斩。为父不得不……你还有何话说?”

哪吒呆立当场。半晌方自抗声辩道:“孩儿拜入圣人门墙。已入仙道。凡间律法岂能约束于我?”李靖颇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凡间律法约束不得你。为父却约束得你;且随为父来。你自问本心。却看该不该将你问斩。”

随后父子二人各是妙法。出了府诋。借土遁。径直去那被打杀的匠人居处附近。隐身观看匠人家内亲友悲情的惨况。李靖说道:“你只知凡间律法约束不得你。更言你有一千七百杀孽。打杀一个凡人也就打杀了。便道那匠人言语真个冲撞了你。便当一个死罪吗?你可知此处有老少数余口。尚待抚养?你害一命。却是害多命。于心何忍?!”

哪吒虽然是骄纵惯了。但到底尚是赤子心性。并非不知善恶之人。当即默然不语。无以言对。李靖轻抚哪吒发髻。似有欣慰之感。似有悲痛之意。哽声言道:“你即已省悟。却也未叫为父失望。且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待阴魂入了地府。为父自会托人抚照于你。百年之后当重塑其身。重修大道。你我父子复有团聚之日。”

父子二人回到府中。哪吒自去拜见母亲殷氏。当即痛哭流涕。悲声说道:“孩儿无理打杀多人性命。实在罪不容恕。特来向母亲辞行。还望母亲保重身体。莫要再让父亲为难。”殷氏尚不明其故。大惊失色。忙问其情。哪吒毫不隐瞒。复把事情经过。己身罪孽述了一遍。殷氏夫人或者不解神仙之事。只听哪吒欲为一个匠人偿命。虽知抵偿对命乃在情理。但是护子心切。如何能肯?乃道:“我儿自管宽心。自有为娘给你做主。量他李靖亦不能不听。”

殷氏夫人见了李靖。眼中含泪。面上激愤。说道:“李靖。我今天才视得你!你只知朝庭威严。为民做主。如何不知爱护自己地亲子?定要闹得父子相残。才肯干休!?”李靖与殷氏夫人结发多年。熟知殷氏性情。素来温文。从不干涉自己处事。眼见殷氏今日无理取闹。本就感伤父子才知心却要即可分离。不觉心中更添烦闷。乃骂道:“你生的好儿子。平日自己尽命护着他。又阻我去管教他。可当真是为了他好?如今祸祟已生。东海有众多超凡仙家因其斗法。尚不知会陨落几人。城内另有老少因其失家。无人供养。难以度日。料来时日不多。如何竟还有脸面反来说我?”

殷氏夫人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只因爱子情切。才一时失语。此刻地哪吒却颇显懂事。连忙来劝。一面说。孩儿死后。父亲自会用神通法术。至地府肯请鬼判关照。将来还有相见之时。母亲不必伤心;一面说。母亲日常宠爱。孩儿深感其心。不敢或忘。今日之事皆是孩儿自招。实在与母亲爱子之心无干。更无怨言。父亲大人亦不必因此责怪母亲。仍该相亲相爱。持家和欢。

李靖闻见哪吒忽然异常懂事。不觉悲从中来。自责不已。言道:“子不教。父之过。终是为父有亏于你。若你我父子早早知心。何至有今日之伤。”一家人哭罢多时。殷氏夫人眼瞅着李靖执拗非常。知其决心已定。寻思不若暂用缓兵之计。稳住李靖。他日再作计较不迟。料想李靖真情流露。还有悔改之意。遂哭道:“常人犯法。尚须过堂候审。即使铁证如山。罪不容恕。下判之时亦须是秋后问斩。我儿原是你李靖亲子。如何便容不得三时五刻。李靖你何其心狠!”

正如殷氏夫人所言。哪吒毕竟乃是李靖亲子。有道是虎毒尚不食子。李靖亦喜哪吒地赤子之心。有如何当真愿杀亲儿?即闻殷氏之言。李靖本无异意。面上却不得不故作怒色。说道:“便容这孽子多活些时日。”随即拂袖而去。殷氏夫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儿宽心玩耍。有为娘在。你爹杀不了你。”哪吒心中暗叹一声。他今日得见那匠人一家惨况。自觉罪孽深重。确有了还命之心。就算真的有苟活可能。自己的心却也难挨!。

未一日。竟有镇元大仙法旨传下。李靖岂敢违抗师门之命。擅杀哪吒?李靖心中苦笑。寻思:“这下殷氏可高兴了。本将亦不必天天受其骚扰了。”一念未绝。又有女娲娘娘法旨传下。大意与前者相差无几。无非说哪吒本为灵珠子转世脱胎。尚有重任。未可轻杀。话虽如此。即使没有师门法旨。李靖也不敢不卖女娲娘娘一份情面。李靖感慨之余。寻思:“这小兔崽子本事不大。门路倒不小。竟可劳动两大圣人为其说情。”

有了这两道法旨。李靖本人未尝不是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如何安抚民意。妥善处理。委实叫李靖实在为难。李靖一向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否则总兵官的儿子打死一个匠人。其家人如何敢出首告状。且说李靖一时没个好注意。正苦思冥想之际。殷氏夫人忽然来见。喜道:“那枉死的匠人却已死而复生。老爷却是不必为难了。”

李靖自是不信。正分说之间。忽有门子来报:“门外有一匠人求见。说有要是分解。”李靖猜出来者是谁。忙道:“可请进来。”少时。匠人进来。伏身相拜。说道:“李总兵大恩。小在没齿难忘。”李靖心下惊奇。忙问其故。原来当日胡卢遣应龙往地府一行。应龙至地府见到狴犴、螭吻。把来意说明。狴犴和螭吻相视一笑。说道:“那匠人本就因吾龙族而死。吾二人深感其义。本待许其一世富贵。如今看来却是有欠考虑了。恰逢地府人手尚嫌不足。不若留其在地府当差。助其成鬼仙。以偿因果。料想对方并无异意。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应龙答道:“全凭两位贤弟做主。”当下狴犴、螭吻遣人把匠人唤来。说道:“你本阳寿未尽。命不该绝。奈何月缺无常。枉死于那李哪吒之手。然天道有凭。你舍生取义。却自有果报。说来倒是一桩莫大的机缘。陈塘关总兵李靖素来爱民如子。不肯让你枉死。有意让亲儿为你偿命。然则哪吒却非比常人。乃是娲皇宫灵珠子托世。身负重大使命。命不该死。作为被偿。特许你在地府当差。修那鬼仙。即使限于姿质。未有所成。亦可免去轮回之苦;你之家人。亦将有李总兵派人负责供养。百年之后。若你修为有成。还你举家一个仙道正果!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匠人犹豫片刻。终道:“于阳世间遍素闻判官大人铁面无私。即是判官大人开口。小人并无异意。只是愿以此身躯。再见父母妻儿最后一面。未知大人是否可以成全。狴犴笑道:“这有何难?所幸你尸身尚完好无损。本判官便特许你还阳七日。和家人暂聚作别。顺便可了结一下和哪吒之间的恩怨。彼时自还你地正果鬼仙。”

如此一来。那匠人还家之后。述说情由。虽然七日之后仍须回到地府。但是已非横死。甚至某种意义上却是相当于白日飞升。于是家中亲友故旧。自然悲伤尽去。反大有羡慕之意。那匠人在家里暂住两日之后。省起须把恩怨了结。遂来见李靖。至此。哪吒之事终告了了。

且说当日那飞熊道人姜尚奉师命下得万寿山。来至朝歌。先访了昔日旧友宋异人。略叙故情。随后。姜尚便依师命。在宋异人地帮助下。立下卦馆。专给人算前途、卜命运。静待天时。以便于他日及时救助文王姬昌脱难。那姜尚得镇元大仙真传。又得胡卢的天地玄功。功行之深岂是常人可比。但真是无卦不准。百试百灵!只旬月间便名声大躁。但飞熊道人素有胸怀。待到名声尽起之后。便立下规矩。每日只卜十卦。绝不多算。有暇时。便探些朝中大事、宫内隐密。果然听说有一位妲已娘娘。贤惠淑德。极有善名。但传闻最多地却非妲已。而是另一位王贵人。据传乃是妲已娘娘的幼时玩伴。然则这姐妹二人的性情为人、处事手段。却是截然相反。那王贵人妖媚入骨。入宫不过数日。便尽收纣王之心。然其行事乖张狠毒。得宠未几便残害忠良。制造酷型。弄的民愤沸腾。怨声载道。

姜尚身负师命。又素知天数。晓得商纣已衰。时日无多。倒也不以为异。他却不知这王贵人实乃常人。竟是那三妖之一的玉石琵琶精所化。忽有一日。琵琶精兴致大起。欲出宫觅些血食。这在她却是常事了。途经子牙卦馆。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观看时。才知有人算卦。琵琶精修炼多年。自觉道行不浅。横竖闲着无聊。有意寻些乐趣。遂化身为一个妇人。入得馆内。琵琶精分开人群。说道:“列位君子让一让。且上妾身算一命。”

姜尚修行多年。得镇元大仙亲授。道行不浅。定睛一看。识得来者是个妖精。本来今日十卦已满。要待拒绝。转念寻思:“这孽畜果然嚣张。我念在你意在绝纣。不愿轻动。竟敢强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又恐其刻意逃窜。追捕不得。那时却要大费手脚。心中遂生一计。说道:“列位看官。今日贫道破例多算数卦。可先让贫道为这女子算过。再予众位卜卦。”众人见她身着缟素。似是有重孝在身。有听子牙愿意破例多卜几卦。自然不敢与她相争。

待琵琶精来到近前。姜尚说道:“请借小娘子右手一观。”琵琶精轻笑道:“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姜尚答道:“先看相。后算命。”琵琶精还道姜尚心虚。暗笑之余。把右手递与姜尚看。子牙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天眼秘术。顷刻间已把妖光钉住。琵琶精心中惊惧。状作可怜道:“不相不言。我终是女流。男女授受不亲。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傍人看着。这是何说?”姜尚面露冷笑。说道:“妖孽!休拿言语惑人。旁人不识得你。贫道却识得你。如今看你如何得脱!”

观者不知其故。竟受那琵琶精媚色迷惑。渐渐鼓噪拥挤起来。姜尚知众人不肯轻信好言。随手抓过一方砚台。照琵琶精顶上来。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与观之人无不惊骇。纷纷叫嚷:“算命地打死人。莫等他走了。快去报官。”

试想寻常官员岂敢随意做主。于是直闹到纣王面前;一番问答之后。姜尚遂显了神通。竟用三阳真火。把琵琶精炼回原形。妲已初不识姜尚身份。眼见琵琶精陨命。心中如何怀恨。于是劝纣王把姜尚留在朝中。以便伺机报复。纣王素从妲已之言。便拜姜尚为下大夫。

姜尚寻思若能入朝为官。正好与妲已联系。以便适时救助文王姬昌。于是应下。并以神念支会妲已:“贫道此来朝歌。身负使命。还请道友择机相见。”妲已登时吃了一惊。寻思:“莫不是这贼道竟窥破本宫真身。有意诳本宫入毂?胡卢仙师的隐匿之法天下独步。竟也被此人窥破。此人是谁?!”但是观姜尚颜色。委实不像是与自己为难地。妲已转念一想:“只要本宫身在皇城。即使你心怀叵测。亦不敢轻举妄动!”

当夜。妲已避开纣王。令人如姜尚入内相见。问道:“日间道长暗中传讯于本宫。似与本宫有旧。不知道长如何称呼。仙乡何处?”姜尚遂把师门来历从简透露了一二。说道:“来寻娘娘。却是受了胡卢老爷的指点。”

妲已暗自松了一口气。说话口吻亦随之改变。面露谦逊之色。道:“即是胡卢仙师的吩咐。但有须要小妖帮衬之处。仙长只管吩咐。”姜尚并不居傲。接道:“其实也无要紧之事。主要是了解一下朝中情况。并择机结识目前被囚的文王姬昌。”妲已轻松道:“此事甚易!小妖自会为仙长择机安排。”随后又顺便为姜尚略略解说了一下朝中形势。

待话题告一段落。姜尚见妲已欲言又止。遂道:“道友若有为难之事。尽管说来。”妲已叹道:“好叫仙长知道。日间被仙长炼回原形的琵琶精。原与小妖情同姐妹。一齐受命于女娲娘娘。来朝歌祸乱商纣江山。当日和胡卢老师亦曾有一面之缘。不意今日……”

姜尚先是一怔。继而叹道:“贫道下山之时。胡卢老师只曾提到道友。却未曾说明另有同道。否则日间亦不会下此狠手。不过亦是劫数使然。贫道听闻那琵琶精性情乖张、行事无忌。委实做了不少恶事。更祸害了几多少男。却是大伤天合。今日遭厄。实乃咎由自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妲已碍于姜尚身法。即使心怀不满。亦不敢随意表露;此时闻见姜尚之言。竟似另有所指。忙道:“还请仙长为小妖解惑!”姜尚不答反问道:“道友与那琵琶尽即是姐妹。为何性格手段大不相同?据贫道所知。此应该和胡卢老师有关。可是如此?”妲已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当日我们姐妹三人巧遇胡卢老师。还未说话。胡卢老师已知我等姐妹的使命。继而警告我等只管败坏成汤江山。非但不可随意残害忠良。还须多积善功。免得将来因果缠身。复又累及女娲娘娘颜面受损。最终遭天下人遗恨。断不容于世。”

姜尚笑问道:“贫道观道友言行。闻道友贤名。想来道友对于胡卢老师地话。应该是深以为然。即是如此。以琵琶精的乖张态度。残忍手段。娘娘以为他日封神结束之时。琵琶精会是何样结果?”妲已惊道:“仙长是说……”姜尚含笑道:“正是!贫道同样认为琵琶精绝无善果。只怕会化为靡粉。永世不得超生。然则天道无常。生机一线。今日经贫道之手。琵琶精虽千年道行尽丧。更被打回原形。虽然并非出自贫道本意。但事实却是把前因了却。日后道友可代其择一灵气充足之地。十数年后当可重塑形体。再证妖道。不过以贫道之见。最好是等到封神之后。”

妲已恍然大悟。连忙躬身拜谢。说道:“若非仙长指点。小妖未识天数。几乎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