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被迫出手
作者:东方龙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78

过了当晚第二天,傅真和萧祖衣便开始寻工之旅。哪知,道士见了他俩道:“今日你们不宜出门找工作,出亦无果,还会有冲撞之祸。不如留下,干脆休息一天,等明日再找不迟。”萧祖衣听罢道:“那可不行,我们一天都不能耽误的。再说你的占卜术未必就灵验,我们不能因你信口一句便无端坐等明日,干耗时间吧!”道长呵呵笑道:“信不信由你们了,且去且去!”傅真更岂会信邪误事,不必多想,付之一笑,与萧祖衣一道出了门。两人一路坐公车,徒步行,转了大半日,果真寻工无果,连个“招工启事”都没见着。萧祖衣泄气道:“咱们这样不是办法,还走当年的路啊,不如找家劳务中介,交点钱,多省事。”傅真说道:“你说的轻巧,中介费两个人起码得四五百块钱,这笔钱够咱们住上一个多月了,我不信咱们一个月内会找不上工作!再说那些中介所也不知可靠不可靠,万一受当上骗,那就是吃鸡不着反蚀把米,不找中介!”萧祖衣无奈道:“由你了!”

天色渐晚,傅真和萧祖衣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找了家餐馆随便填了碗面,就循原路返回。傅真一边走一边对萧祖衣道:“明日咱们分开找,兴许情况就不一样了。”萧祖衣点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两人说着到达一个夜市,傅真寻找着公车路牌,萧祖衣却见前头有个高头大马,有着络缌胡子的中年新疆人,他身侧有一架推车。推车上放了好大一块五颜六色的粘糕,煞是好看,想必味道也很鲜美。那新疆人正在叫卖,惹的萧祖衣垂涎欲滴。因原先吃的那碗面本就不够饱,加上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已有些饿意,又兼嘴馋,见到这从未食过来自异域的风味,就停下不走,想着买点尝尝口。萧祖衣回头喊了声“傅真”,便对中年新疆人问道:“大叔,你这花糕怎么卖的?”中年新疆人闻言,拿起把亮锃锃的小刀,用生硬的普通话答道:“二块钱一两。”萧祖衣听“二块钱一两”,心里不由奇怪了一下,但并无引以为意。心想管你是论斤还是论两,买多买少还不是顾客说了算。便用手在粘糕上指了一下,估计是在四五两左右,说道:“给我切这块吧。”“好咧!”中年新疆人用小刀将粘糕切下,放进称盘里过称,“正好一斤!”中年新疆人将称杆移近让萧祖衣过目。萧祖衣面色突变,讶道:“什么?这么一丁点就有一斤?”“没错,不信你自己掂掂看。”中年新疆人将粘糕装入一个袋子里交给萧祖衣。萧祖衣接住掂量一下,确实应有一斤,心道:“二块钱一两,那一斤岂不是整二十块钱?原来‘二块钱一两’的玄机就在这儿,粘糕看起来是不多不大,却很吃重的,这肯定是卖家故意在蒙顾客,自己岂不是着了这新疆人的道?”萧祖衣想到这心中来气,将粘糕递还给中年新疆人道:“太贵,我不要了,还给你!”一般来说未正式成交因由退货,卖家也不会为难的,退了照样还可以卖。哪想中年新疆人即刻变了脸,将手一推道:“这不行,切下来就一定要买!”萧祖衣禁不住火道:“我说我不要了,难道你还能非要我买不可?”双方即争执起来。

傅真见状,也知萧祖衣上了不良新疆人的当,心想这新疆人着实可恶,居然会在这儿设局骗人!傅真按住怒气,走过去从萧祖衣手上拿过粘糕丢在板上道:“我们吃不了那么多,你切掉一半总行了吧?”傅真是想退一步,息事宁人,中年新疆人却丝毫不让生硬道:“不行,你叫我切多少就得买多少,因为切下来就安不上去了!”傅真本就性子耿直,忌恶如仇,闻言火气难忍,怒道:“你不用强词夺理装什么蒜,还不知你骗了多少人呢?真不知你这种人会不会做生意,你骗得了一回能骗两回吗?连起码的买卖自由都不懂!你不切拉倒,我都不要了,祖衣,我们走!”中年新疆人立刻拦住前面,连连说道:“你们不能走!不能走!”倒好像是傅真两人在耍无赖,引得旁人都驻足观看。傅真和萧祖衣受此窘境,顿而脸红耳赤。有旁人在说傅真两人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少数民族兄弟?”弄得萧祖衣有口难辩。

这时,又有四个五大三粗的新疆人分开众人走进来,与先前的中年新疆人用他们的语言说问了阵什么,好像是在询问刚才发生什么事,然后对着傅真和萧祖衣两人含着几分客气说道:“这个你们让切下来,现在一定要买。”旁人或许意识不出来,其实几个新疆人已将傅真和萧祖衣围在一个圆圈里头,威胁之意,在两人面前昭然而显。萧祖衣发现他们都是推着相同样式的板车在卖粘糕,无庸置疑,他们是合着伙,倚仗人多马大,设局蒙骗过路顾客,这会见这边出事,就全过来‘帮衬’,看似是好言相告,实则是威逼恐吓,让顾客不得不迫于对方的蛮横霸道照称买下。

傅真性情刚烈,哪还能咽下这口气!拉住萧祖衣道:“别理他们,咱们走就是!”说完伸出手掌,欲要将前面一个新疆人推开,还未碰上,对方忽然高喊起来:“他们打人了,兄弟,还手呀!”傅真气急,干脆手掌使劲,往对方前肩拍去,另外四名新疆人已是拳打脚踢过来,傅真只得收掌叫道:“武松让虎”,萧祖衣领会,两人同时迅速沉肩矬腰,反转身形,双腿后扫。几个新疆人哪曾料傅真和萧祖衣能打,认为这两人还不是小兔崽子一般,岂有逃脱虎口之理?只听“扑扑”两声,两个新疆人被傅真扫倒,萧祖衣由于内力不足,对方挨中了却纹丝不动,傅真忙拉了萧祖衣撤腿便跑。几个新疆人哪肯放过,追打上来。傅真无奈,回展拳头,照准一个新疆人送了过去。傅真这一送是动了内力的,那新疆人不知厉害,抢起右掌狠劲向傅真手肘关节处砍下。傅真略一侧手,迎上去抵挡。那名新疆人顿觉仿如击在了硬石之上,手掌酸麻异常,几乎痛的瘫软下去,口中只顾“啊哈”大叫,哪还能再攻?另一个见状,伸脚朝傅真大腿上踢了过来,傅真不慌不忙,看准路子又一挺进,闪至那新疆人侧后,趁对方单腿立地,抬脚在那新疆人膝腋下弹了一下,那新疆人重重跪趴在地,抱住两个膝盖痛的地上翻滚。傅真忽觉背后有一股拳风袭到,反手盘掌绞住来者拳头,往上一弓挺,来者顿时“噢哟”直叫,傅真又在其胸口补上一左掌,那名偷袭的新疆人沉重的身躯硬是踉跄了几步,爽快的倒摔在地上。傅真这才看清,这名偷袭的新疆人正是先前与萧祖衣争吵的那个中年新疆人。见他摔的手都擦破了皮,大感解恨,痛快的向他“嗤”了口气。傅真抬眼寻找萧祖衣,见他正与一名新疆人缠斗,那新疆人突然拿起把刀,朝萧祖衣临面乱劈。傅真见状大吃一惊,周围的群众也都吓得“啊呀”大叫。“祖衣小心——”傅真边喊边奋力纵起,要救萧祖衣。萧祖衣这会身无他物,只能以手格档,手臂上已被劈了好几道口子,血流不止。持刀的新疆人见傅真攻来,便转刺傅真。傅真使出一招空手夺白刃的功夫,骈指将新疆人持刀的手弹开,脚不停滞,一个飞步大跨踹,重重一脚踢在对方的左胸部,持刀新疆人闷哼一声,往后跌出老远,把他自己卖粘糕的推车也撞翻在地。

这时警察赶到,将一帮新疆人,傅真和萧祖衣全部押回当地派出所。傅真替萧祖衣包扎好伤口,然后一块录口供,接受公安调查。幸好有其他因为上过这帮新疆人的当的热心人士上派出所前来指正,说明情况,傅真和萧祖衣才得以脱身,当场获释,并由专车送回到了他们的十元出租店。

傅真和萧祖衣回到出租屋时,已是晚上过十点。其它房客都聚在厅里看电视,他们见萧祖衣受了伤,由公安送了回来,都很惊异,纷纷询问事由,只有道长坐着不动,捋着胡须在那摇头晃脑。两个房客腾出座位,让傅真和萧祖衣坐下。傅真见大家出自关心,就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这时听道士开口说道:“你们能以寡敌众,看来武功不错。正好我这儿有金创药,平日我也少用,今日便送你一瓶,接着!”说完手一扬,一样物件往傅真临面飞了过来,傅真出手接住,感觉有一股力道麻在手心,不禁一惊,起身拱手道:“原来道长也是武林中人,在下失敬!”道长哈哈笑道:“小只弟不要乱讲哦,贫道只是一方术士,久前在山中闲暇之时自己配制了些金创药罢了,与江湖行道毫无瓜葛。你且给你兄弟上药,包扎四五次便可治愈。”傅真细见道长下盘坐姿稳健,上身沉实,上中丹田饱满突起,便知道长身怀深厚内功,只是他深藏不露,有意隐违,也就不便揭破,拱手作辑道:“多谢道长!”道长只道傅真年轻,瞧他不出真身,遂含首闭目。萧祖衣此时不顾疼痛,对道长说道:“道长真是神机妙算,对我俩今日一行有先知之明,早间所言,现下果然应验,小辈此刻真是不得不服,悔不该不听道长之言呀!”众房客也大感兴趣,纷纷缠住道长,非要他道破玄机,指点一二。道长含笑道:“此属易经八卦也,精者方有准。列位若是有兴趣,何必我费舌讲解,只须到书院去买回一本此类书籍研究研究,便可略知!”“切―――”众房客闻道长所言皆哈哈不屑。唐房东此刻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回房休息吧。”大家顿时呵欠不断,各自回房,关门睡觉了。留下唐房东自己关灯关电视。

傅真和萧祖衣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明日之事,萧祖衣不由叹起了气,“真是没想到,才来广州一天,就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傅真安慰道:“别泄气了,先养好伤再说。”萧祖衣哭丧着脸道:“我这伤起码要五六天才能好,这五六天咱怎么办?”傅真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你就安心在这养伤,我明日继续找工。等你伤好后要还找不着事干,咱们就转道去佛山。佛山离广州不远,听闻它的工业发达程度毫不逊过广州,而且佛山还是个武术之乡。”萧祖衣轻轻躺下道:“那就这样吧!”傅真帮萧祖衣盖好被子道:“睡了吧,明天的事天明后再说!”

整幢楼这时乌黑乌黑的,傅真睡梦中能感觉到外面冷风阵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