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国政策的改变,对外开放的中心慢慢得向西部转移,外来资金也随着西部大开发的步伐一点点流向了西南这块未经开采的处女地。我们市也在这几年大力引进外来资金。凭借着便宜的交通和丰富的物产资源,慢慢由一个农业小市变成了全省著名的繁华都市之一。这从我们身边那些高楼大厦、名车靓女就可见一般。而且人们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说话也大气了,身上的名牌是一件接着一件。享受到了金钱带来的好处,自然想更多的赚钱。
为了给那些外来投资者一个好的印象,市政府出资在全市各个黄金口岸修建了一栋栋外宾楼以款待他们。里面的装潢布局听说是按总统标准设置的,服务生个个英俊,服务小姐青春靓丽。里面的小小一瓶酒,也可以当你几年的工资,对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说构得上是酒池肉林了。
大业路的建筑项目就是修建一栋外宾楼。从它略成规模的样子看今年年底竣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就在这关键的几个月,工地却连续发生了几起死人事件。对于我们这个还算淳朴的都市来说,不疑就像是扔进了几颗重磅炸弹,打破了这几年难得的平静。
死者都是工地上值夜班的工作人员。死的时候仿佛是见到过什么恐怖的事情,双眼突出,牙关紧闭,胆水几乎都要被吓出来了。心脏被不知名的利器割开,死因是因为失血过多,全身上下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由于处于市区,对附近居民的影响很大。
有人说是一个流窜的杀人犯所为,有人说是厉鬼仇……众说纷纭,搞的人心惶惶。甚至惊动了省里的最高领导,市局很重视这个案子,要求媒体在案件还没水落石出时不得对外报道有关情况,以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并且命令有关部门限期破案,一时间市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警察根据现场的种种迹象推定可能是死者熟人干的,所以主要精力都用于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了,工地上反而没有几个人看守。这些就是我花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但我想任求的那个情报科肯定已经知道这些情况了,我报上去也没有什么用。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任务,不能丢人啊!而且我也不想清儿的同事认为她的男友是个窝囊废。喜欢上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儿还真是不一般的有压力哦。所以,我决定大胆地夜探工地。
秋天的深夜,凉风阵阵,水雾也在一片漆黑中慢慢爬上了干燥的墙壁。月亮现出了她一半的脸庞,毫不吝啬地把光亮撒在冰冷的大地上,更增添了这夜晚的冷清。这真是一个安静的夜啊。
外宾馆开工已经有近半年了,外面已初具规模。不过在黑夜中,它未撤的外围像一个笼子一样把它包在夜色中,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舍利塔一般。由于死人事件,所以工地并没有值夜人员,只有几盏探照灯正无聊地工作着。我轻易地就混了进去。当我的身影从黑暗中消失在楼里时,一缕黑影毫无预兆地出现我曾站立过的地方,呆呆地看着我消失的方向,小声地嘀咕着:“这个笨蛋!叫他不要逞能还是不听,这么强的妖气还冒冒失失地闯进去……”话声未落,身体晃里晃,竟凭空在空气中消失了。
以后建成的外宾楼有多大现在就可见一般:仅一个大厅就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它的建筑风格有点像古埃及的金字塔。从下往上一共五层,每层都堆满了建筑用的石灰、木材和各种工具,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刺鼻的沥青味。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一不小心就会踢到地上随意摆放着的砖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勉强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楼梯。
我拿着电筒大着胆子慢慢往上走。已经三层了,除了那一堆堆的建筑材料,一点异状都没有,我不禁有点心灰意懒了。就当我百无聊赖地正走上四楼的拐角时,迎面突然吹来一阵带着异味的冷风,仿佛有点血腥味。我心里不觉一跳,一股凉意从背脊处升起。打起精神,强忍住往回跑的冲动,不住地告诉自己别怕,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咚——咚——咚”,就像心脏地跳动一般有节奏。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般的啼叫声。仔细听了一下,没错,是婴儿,还伴随着一阵细细的咀嚼声。“怎么会有婴儿在这?”我全身肌肉不由一紧,纳闷地想到。
顺着声音,我走了过去。在一堆石料面前,婴儿的叫声清晰可闻。“就在后面了。”我对自己说道,心里不住的给自己打气,为了清儿,我一咬牙走了过去。
当我转过石料时,任我再有心理准备,眼前的影象还是差点令我把晚饭都吐出来:一个看上去像豹却比其大的多的野兽正站在我眼前的窗户处,浑身的金毛在月光下闪着光芒,身上的黑斑清晰可见,一条粗大的尾巴正在地上来回扫动着。它的头部却像一只老雕,尖嘴斜眼,一双犀利阴深的眼睛嵌在其中。在头顶长着一对像鹿茸一般的尖角,组合起来显得异常的狰狞。它的喙上正滴着鲜血,在月光下散发出阵阵妖异。
在它脚下是一个人躺着,一个死人。他的手脚被那个怪物的四肢压着,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肋骨也露了几根出来,白晃晃的刺眼之及。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流出来,而心脏却早已被叼的模糊一片了。此时那个东西的喙正上下蠕动着,一望可知它正在吃什么。在咀嚼的同时,还发出一阵阵像婴儿的叫声,在这凄凉的夜晚显得格外恐怖。
我有点后悔我的决定了。就在我看见它的同时,那个东西好象也觉察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绿芒一闪,又低下去自顾自的摆弄起那具尸体来,仿佛不把我看在眼里一般。我的双腿不听大脑命令一般不住地抖动着,不要说逃跑了,就连站立都快成问题了。
突然,那个东西放弃了那具尸体,长啼一声,抖了抖身体,向我这边爬过来,行进间竟然悄然无声。
顿时,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一下包围住了我,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起来,和着那声长啼,给我一种快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我想大叫救命,可现在才发现什么也叫不出来,喉咙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异常难受。看着它一步步逼近,我全身几乎是被汗水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心脏不负重荷的差点停了下来,全身冰冷。冷汗从脑门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石制地板上,声音清晰可闻。我脑中不由闪出一副我躺在地上心脏被剖开的景象。
“想不到我第一次出任务就成了烈士啊。”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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