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沫若者,巴蜀乐山人也。壬辰岁其母梦豹而生,初名文豹,后名开贞,号尚武,长而自号曰沫若。郭父朝沛,乐山贾也,家资殷盛,不虑饥寒。沫若性聪敏,幼而能对,蒙学无不通,塾师异之。年十一,能诗,有异志。尝曰:高格自矜赏,何须蜂蝶谀。少年才名闻于乡里,人以为神童。
年十六,游学蜀中,性甚疏狂。时聚朋类,白日纵酒,信口吟章,亦以狂生闻。
岁廿一,东度扶桑学歧黄之术。尝恋倭奴佐藤氏之女,呼"安娜"者,同居之。郭素喜西学,博览群书,宏然大观。岁廿七,作《凤凰涅盘》,时以为嘉。岁廿八,辑诗集,曰《女神》,声名轰然。
沫若共郁达夫、田寿昌善相约回沪,结创造社,行杂志文艺之事。周年,社废。佐藤之女携子去之归东瀛。沫若甚苦焉,遂信马列。
北伐起,沫若从戎,授行军主簿。民国四年,授广东中山劝学司。南昌兵变,沫若中途随军,叛入赤党。武厉帝疾之,缉焉。沫若亡入东瀛,研甲骨文,著述颇丰。
沫若性反复,自命风流而无行,才高而品劣,尝交恶于文公鲁迅,鲁公鄙之:“流氓加才子”。郭怒而回诬曰:“老狗。”斯文扫地,忘形于人前,品劣之明证也。
倭奴侵华,妄吞天朝。沫若归国,著《战声集》。传檄天下,振呼抗日。沪淞之败,赴武汉。长沙陷,赴陪都。
皖南之变。沫若作杂剧《屈原》,褒屈子之高洁,诟宋玉之无行。一时争相传焉。
倭奴败降,神州内乱复起,国政日衰,武厉民心渐去。沫若窥红朝得势,遂集党人,吁“民主”,诟时政。民国二十七年,沫若身赴俄狄莫斯科。无何,归,途歌曰"于今北国成灵琐,从此中华绝帝王";拜诣太祖,顿首复歌曰:"以吾皇之意见为意见"。自此宠于太祖。建国元年,使西夷布拉格。
沫若尝作《十批判书》,诟病祖龙。太祖不悦,诗而叱之,郭惶恐无地,遂作文以自渎,证天子圣明,臣罪当诛,后每论始皇辄赞之。
红朝初开,上授以翰林院编修、国子监祭酒、礼部右侍郎。
沫若常侍太祖左右,甚得龙心。言必以阶级,歌必以太祖思想。常于人前颂赞太祖诗词为至善至美,以为荣耀。时,反胡风,则诟胡风;时,倡跃进,则歌跃进。媚骨天生,荼毒忠良,是以仕途亨通,一时无双。然其文华诗词,与其少时,判若两人矣,又以霸道显于学界,有饱学高士则妒而害之。学人皆畏而耻之,以为弄臣。
沫若善揣摩上意,八面玲珑。郭本喜杜诗,见太祖喜太白而恶子美,遂著书《李白与杜甫》,滥颂太白,卑蔑杜甫,太祖喜,以为忠良。
太祖尝御书一联,误书讹字。帝本不以为意,沫若辄曰:"此即吾皇革命之豪情也。"太祖文不以标点,沫若辄曰:"此即吾皇不羁之明证也。"呜呼,幼笑蜂蝶之谀、长慕凤凰浴火者,一朝庙堂,奈何谄佞至斯哉!
特殊时期起,天下噤若寒蝉,举国不闻异声。沫若惧,恐一言以取祸,尝言欲自.焚其旧稿思进步,若万死之囚盼新生。方数月,表忠心颂特殊时期数焉。然祸犹加之,二子死于红祸,至周文正公护持,祸始稍弭。沫若初党林庄公,庄公覆灭,则媚江后。尝慷慨于万人前曰:"吾以陋诗献圣母皇后。"又多颂吕雉、武照,盛赞之,以证江后登基之前例也。臆!丧爱子而不敢痛,犹摇尾于凶徒之前,以今日量之,亦可怜矣。
太祖崩,特殊时期止,江后之党幽闭。沫若遂诗"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以媚时局。人多耻其反复,言辄唾之。
改革元年,死于京。爵“佞侯”,谥"文丑"。以其章奇藻丽,故曰文;以其谄佞无行,故曰丑。竖刁易牙之徒,无常反复,佞也。
异史氏曰:沫若少有才名,博学多闻。观其文论,卓然成家。然其心逆而险、行僻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三姓家奴,身具五恶,终死而不悔,身死名灭,应为天下笑。
先哲尝曰:文人当远政治。以沫若观之,信夫!
其少年,壮年反复,老而无行,一生寡廉鲜耻,饮上之溺如渴饮甘露,自求赐辱而饴然陶醉,著文等身,遗臭三代,其尝曰宋玉"无耻文人",由今观之,岂独一宋玉无耻哉?佞侯岂独一无耻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