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洗凌家大院N
作者:石情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88

() 阎婆惜跑进自己的屋里,坐到门口的椅子上,想起刚才刚进高球屋里看到的一幕,那颗温柔的心依然惶恐的砰砰乱跳。高球巧舌如簧的嘴,虽说是百词一辩说是她的眼睛花了,看到的只是幻觉,那个在空中乱舞的无头鬼,是她幻觉生产出来的。但她越想越觉得不是那回事。她的眼睛从来是明锐的,看东西一看一个准,从来没出现过差错。要说是眼睛花了,也是他高球自己的眼睛花了,要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看到,那是他高球自己的眼睛瞎了,整天和无头鬼生活在一起,才没看到他。

老话说,没时的人才能见到鬼。也许自己真是命犯紫微星,所以才是时运不济,尽碰倒霉事。找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不珍惜自己,自己对他们是千娇百媚、百般殷勤,但他们只是欺负自己,羞辱自己,看着身旁渴望滋润的花园草地,不洒半滴雨露。世界上最狠心的男人都被自己碰到了,大白天又碰见无头鬼,你说自己这个霉倒到何等地步了。

“以后说什么也不进那间鬼屋了。”阎婆惜出声地说。“也许自己命大,才没被鬼吸了阳气,幸运捡到一条小命。”

凌冲给阎婆惜的院子里安排过一个女仆,帮助阎婆惜端茶倒水,服侍她的生活。但多一双眼睛就多一分危险,她害怕自己的风liu韵事被第三双眼睛瞅见,就把女仆给辞了。扫地擦桌,铺床叠被,从此以后全是她一个人干。再说了,她又是从穷苦中长大的孩子,干家务这点活儿,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当作一回事。一天扫几次,姑且减肥了。地被她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擦的透明铮亮,就如镜子一样照着人影。她喜欢自己做家务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干活的时候,她能忘掉一些烦恼,让自己的心暂时得到一点平静的快乐。

阎婆惜站了起来,走到大桌旁,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回到座位前。她先把水放到小桌夹,然后才坐下身子。

越说没有的东西,便是越有。高球极力否定他屋里没有鬼,是不是他屋里真的有鬼?他是个整天和鬼打交道的人?阎婆惜一脸沉思的表情,她开始研究高球生存状态。一个和鬼打交道的家伙,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一个阴气极重者,对生命潜在着莫大的威胁。他现在对自己还算温厚关怀,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没被阴气充盈?还有善良活动的余地。以后少理他啦。阎婆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冲冲受惊的心。

最可怜是他的脖子,血绺道道。他说是鸡抓的,纯属骗鬼呢。世界上有长得比人还高的鸡,跑来抓他的脖子玩。说不上真是那个无头鬼抓的。自己当时不是昏了过去了吗,那个无头鬼趁势来吸自己的精髓,他不让吸,一人一鬼便在那里打了起来。

阎婆惜的脑子里出现了蒙太奇的镜头。她吓昏在门口,那个无头鬼从脖子里吐出一根吸血管,向她的喉咙伸过来。就在他的生命即将受到伤害的时候,高球走过来,以他的英雄之举,阻止无头鬼乱杀无辜。高球凡人俗子,**沉重,只能依托大地,依靠吸收地气的力量来和无头鬼抗衡。他扎稳马步,挥舞起拳头,一阵流星雨向无头鬼砸去。无头鬼脱离了**这个沉重的包袱,身轻如燕,在空气中飘飞,伸出他的九阴白骨爪敏捷地向高球的脖子袭击。一次一次,高球的脖子就成了那样了,血绺道道,触目惊心。

可怜的高球,他是为救我才伤痕累累的。阎婆惜深受感动,忍不住哭了两声。要说起来高球对我就是不错,比凌冲对我好八辈子了。可自己的心理就是容不下他,接纳不了他,只能看着他在爱情的城门口转来转去,朝里窥视,献媚丢眼。唉,世上的爱情悲剧就是如此的残酷,相爱的人不能生活在一起,不相爱的人日夜相守。你的这世情我只能先收着,先存着,等到下辈子连本带利一起还你。如果人真有来世的话,那一世我一定叫凌冲在城门口转悠,叫你住进我爱情的城堡里。

阎婆惜端起水杯,一连喝了两口。她这次没有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而是端在手里。凌冲啊凌冲,看你这位自傲的国王,拿什么资本驱赶你失恋的痛苦。在你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的珍惜,就让你饱受失去的痛苦。阎婆惜的玉牙咬着红嘴唇,丹凤眼里喷射出复仇的怒火,仿佛在烧炼着凌冲的**,将他的**炼成肉块,放在嘴里咬,解恨。阎婆惜的意念都集中在燃烧凌冲的**上,忘记手里的水杯,水杯一点点倾斜,里边的水流了出来,浇到她的大腿上,烫疼了她的皮肤,疼痛的感觉驱走了她复仇的意念,回到了她生活的屋里。她扫了一眼屋里的桌桌凳凳,伤感地叹了口气。来世报总是来世,现世的烦恼的日子还得一天天过。

可怜的高球,他的伤受的太不值得了。他的挺身而出阻拦无头鬼伤害美女,也许想给爱情献上一份厚礼,谁知道美女对他的英雄行为无法热情地接受。也许爱情的纯真就在于一见钟情,先入为主,一眼碰见第一个让心跳的男人,就是自己最想一生拥有的男人。尽管在受他的气,也甘愿领受。凌冲是娶她的人,命中注定,她这一辈子就得跟他过,孬好就得跟他过了。

阎婆惜的手无意之中碰到了肚子,涌出一脸的惊喜。她的手在上面温柔地抚mo着,仿佛在抚mo着宝贝的小光头一样。她的脖子映到茶杯的水里,白皙,干净,令她想起高球画着血道道的脖子。又是一脸沉思的表情。一个整天和鬼打交道的人,最终不会有好下场的,出于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不过细细想想呀,不像是鬼抓的。鬼爪都是尖兵利器,破肉挖心,他的破坏性的伤口都是齐齐刷刷的裂开。高球脖子上的血道道只是破了点皮,有的地方连皮就没破,像是被钝器拉伤的。根本不是鬼抓的。如果硬要说是鬼抓到的话,那也是一个刚刚剪了手指甲的、非常讲究卫生的鬼。也许他是自己抓的,他是个有自残癖的人。阎婆惜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妈呀!和这样的人靠在一起,那是高度危险的,如果有一天他的自残癖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受伤害的就是躺在他身边的人。以后绝对得跟他拉开距离,远离无故受伤。

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声飞进她的耳朵里,脸上顿时飞出喜悦的神情。她从那稳重有力的脚步声里,就已经听出是谁来了。她转过头,朝院子望去,果然是凌冲正踩着院子,朝堂屋走过来。阎婆惜急忙站起来,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堆满了媚笑,含情脉脉地迎接凌冲。

“不是我说你,就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练功。你说,你练他干什么吗?一天到晚找累。”阎婆惜撒娇地说。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功之人最讲究吃苦。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功之人最忌讳偷懒耍猾,疏于练功,最好的武功底子,也会荒废的威力全无。”凌冲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里。

“我这么说,不就是怕你累着吗。”阎婆惜贴在凌冲的胸前。

“累不着。我已经习惯了。”

“话虽如此说,但还是悠着点好。总是岁数不饶人。你虽说上没有老的,但下有小的?中间有老婆?再加上奴仆杂役的,也是一大家人呢,一个个全靠你。你呀,不是为自己要保护好健康,而是要为全家人保护好身体。”

“我心里有数,我会打理好家里的事的。”

在床上,凌冲虽说做得极绝情的,对阎婆惜的示爱不理不睬,冷冰得很。但到了床下,他对阎婆惜还是关怀备至的,仿佛在弥补在床上对她的亏欠。也就是他这良心上的温存,才令阎婆惜对他不舍得撒手,心存幻想。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君子,有着执着的坚定的革命信念。他的爱不轻易的燃烧,一旦燃烧起来,就如惰性气体一样,放出来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光芒。他会用自己的一世情呵护着他的一世爱。他的爱一旦扎入哪个小女子的心里,哪个小女子就会一世幸福。所以,阎婆惜虽然恨凌冲,但又不愿意放弃他的原因。她向他发sao,向他进攻,对他死缠烂打,就是想把他地上的温情诱惑到床上,他们就如两条**的蛇一样,缠mian在床上,真正做一场幸福的夫妻。

阎婆惜搬把椅子放到凌冲的腚后,先用细腻的手抹了一下椅面,然后又用嘴吹吹,这才站直身子,甜甜地对凌冲说:“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真是辛苦你了。”凌冲用歉意的口吻说。

“不辛苦。能为你服务,是我莫大的荣幸。”阎婆惜喜笑颜开地说。但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心酸。

凌冲坐到椅子上,眼睛看到屋外的院地。他这一辈子,行侠仗义,没做错什么事情,唯一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阎婆惜收了房。他当时觉得她挺可怜的,只想给她一个家,享受家庭的温暖,没想别的。但娶她过门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恻隐之心犯了一个大错误。她不但可怜,而且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美丽的姑娘,她不但需要家的温暖,也同样需要夫妻生活。每到夜深人静,躺在她的身旁,感受她的渴望的折腾,心就抽抽,良心就折磨感情。好人做到底,就满足她一次,但一闻到她身上化妆的浓香,就感到恶心。他这才知道自己有性洁癖,只喜欢张氏淡雅的身子。由于对阎婆惜有着深深的内疚感,他就害怕面对她。

凌冲喜欢喝红茶。阎婆惜走到大桌旁,给凌冲倒了一杯红茶,她的手伸进口袋里,摸到药瓶。两只窥探的眼睛转向凌冲,她看到凌冲正看着院子,拿着药瓶的手慢慢地从口袋里抽出来。她用哆嗦得手打开瓶盖,别紧张,这不是毒药,不伤害他的生命,只能燃烧他的激情,上帝赐福原始的幸福。

阎婆惜瞟一眼凌冲,凌冲的脸依然是对着院子里。阎婆惜将药瓶口对准了茶杯口,开始倾斜药瓶。就在药瓶倾斜八十度的时候,她犹豫了,停止了动作。不管怎么说,她投的总是药,弄不好要伤人害命,伤害的又是自己的亲爱的,她不得不谨慎从事,三思而后行。阎婆惜的脸上沁出细碎的汗珠。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张氏已经怀孕,你在这台生子机器已经一点用处没有。即使凌家道义,让你继续留下来,也得受尽冷落。”

高球的话说的没错,一旦一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受尽的将是冷嘲热讽,白眼侮辱。要想在凌家大院很好的生存下去,这是唯一的希望了。阎婆惜转头瞅凌冲,凌冲依然在看着院子。一脸严肃的表情,一脸冷冰冰的表情。看来真的没有办法了,即使真是毒药也得给他吃。自己对他是千娇百媚,柔情如水,千勾万引,其结果就没有感动他。柔术对他不起作用,强攻也许是唯一的出路,将他搂进怀抱的唯一希望。

只有被他搂进怀抱里,在他宽广的胸脯庇佑下,才能保障以后的幸福生活。阎婆惜一咬牙,将药瓶竖了起来,里边的药失去了依托,边滚进茶杯里。两片药片遇水即化。阎婆惜瞅着凌冲对着院子里的脸依然没有动静,长出了一口气。她把药瓶装回口袋里,端起茶杯放在鼻前闻了闻,除过茶叶的香味,没有一点的异味。这药还真是好呀,一点味儿没有。这药也许只有高球才有,杀人于无形中;这么溲的主意,也只有象高球这样的坏蛋才能想出来。

阎婆惜端着茶杯走到凌冲面前,用嘴吹了吹,这才递到凌冲的面前,娇滴滴地说:“给。已经不热了,整合口。”

凌冲接过茶杯。“谢谢。”

“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谢谢’,我们是夫妻哎,动不动就那么客气,这多生份。”

“你说的是。”

阎婆惜走到凌冲的身后,一边给凌冲捏肩膀一边说:“喝茶。回头凉了就不好喝了。”她的眼睛里喷射出急切的光芒。喝,宝贝,喝,宝贝。

“嗷。”凌冲答应了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阎婆惜急忙接过空茶杯。“我在帮你倒一杯?”

“不用了。我到你姐姐那里去了,她这几天不舒服,我的过去陪陪她。有空的时候,你也要过去看看她。我不希望你们姐妹俩闹生份了。”

你就是忘不了那个黄脸婆。她现在又怀孕了,要给你们凌家传宗接代了,你更要对她千好万好了。阎婆惜是妒火燃烧,但她还是娇滴滴地说:“你放心,我会经常去看她的。我保证和她团结友爱,不给你添一点麻烦。”

“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通情达理有何用,一天到晚还不是呆在冷宫里。阎婆惜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拉着凌冲的大手,撒娇地说:“走,到屋里坐一会儿。到屋里坐一会儿吗。”

自己对她实在是有太多的亏欠。“好。”凌冲答应道。他站起来,被兴高采烈的阎婆惜拉进里屋。

凌冲走到椅子前面停下来,他想坐到椅子上。阎婆惜急忙放了他的手,挪到他的身后,伸出她的小手放到凌冲的后背上,将他推到床前。“坐床上。我给你捏捏肩。”

“不用。”

“啥么不用。你来我这里,我一定给你最大的快乐。你就听我的。”

凌冲瞅见阎婆惜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不想扫她的兴,便顺从的坐到床沿上。

阎婆惜爬到床上,跪倒凌冲的身后,趴在他的后背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用她的香腮,摩擦凌冲皮糙肉厚的腮帮子。药力的作用,再加上**的诱惑,一定会俘虏他的。“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我说你感觉就没有。”

“真的吗?你不觉得你现在需要一个美女的温暖的**满足你吗?”阎婆惜的手伸进凌冲的衣服里。

“你就别闹了,你的这份情,我会永远记住的。”凌冲把阎婆惜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站了起来。平静地说“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欠你的,等下辈子还。”凌冲说完,走出阎婆惜的屋。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点没激情燃烧,他一点疯狂。阎婆惜木然地看着凌冲走出屋。她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假的。***都是假的。高球,你个混蛋,你给我的是假药。你也在骗我。人人都在骗我。”

阎婆惜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