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棘精灵的轿车被沙尘暴刮上天以后,就失去控制能力。他那善于跑路的轮子,在空气中就发挥不出一点力气。坚实的路面,强大的摩擦力,越能激发出他的斗志,一气冲天下,天下任我游。但空气是轻物质,不但轻飘飘的,而且滑溜溜的,不愿意承担责任。旋转的轮子一触到他们,他们就溜之大吉,就不去扛重了。
在地面上即使如风的轿车,不幸飞到天空中,就成了高空坠物。轿车翻滚着朝地上落。被保险带捆在座位上的沙棘精灵,身体也随着车子翻滚着,一会儿头朝上,一会儿头朝下,身上的血液一时沉到脚上,一时撞进头里,令他眼花缭乱。他突然清醒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到轿车正在朝假山上坠落,唬的他虚汗直流。轿车坠落到假山上,钢铁之躯一定会爆炸起火,他的生命在火海中燃烧,一定是凶多吉少。
“老祖宗在天之灵,快救一救我。”
沙棘精灵的呼救的声音还没消失,便从假山里喷射出一道白光,好像一双手一样接住了轿车,托着他慢慢朝下放。
轿车被白光包围着,就如被白布打包了一样,车身一下子稳下来,窗外的一切危险景致都看不见,搞得七上八下的心里渐渐得到平复。沙棘精灵眯死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既然命运不能有自己掌握,只能是是死是活有上天的摆布。
沙棘精灵看到一个满身盔甲的沙棘老人,正在慈祥地看着他。
“你是谁?你要救我吗?”
“孩子,我不是正在救你吗?”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沙棘国的振兴还需要你的智慧。你一定不要气馁,一定要保护好沙棘国的臣民。”
轿车的车身战抖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站在沙棘精灵面前的慈祥老人,像空气一样消失。沙棘精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绿树成荫,鲜花怒放的景象。轿车的下半身,就掩映在绿草丛中。他和轿车已经安全的落地。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从高空中坠落,竟然没葬身火海,真是上天保佑。沙棘精灵神采奕奕,他解开身上的保险带,打开车门,就朝外钻。在空中的时刻,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到了地上,他就要马上放松心情,让自己快点愉快起来。沙棘精灵站在地上,常常地吸着气,喜悦地享受逃出死亡的幸运生命。嗷,生命舒服的躺在地上,感觉不到他的重要。这从死亡里逃出来,才真正地感觉到他的价值,生命对地球人真的很重要。悦目的鲜花,温馨的空气,呵护全身,真是很幸福。
沙棘精灵蹲下身子,抚摸着地上一棵棵小草,出声地说:“好好地活着。活着的感觉真是很好。”他抬起头来,目光与假山的洞口齐平。他的目光,走进假山洞里,看到躺在地上透明的盒盖,他是大吃一惊。他站起身,就朝山洞里跑。
沙棘精灵跑进山洞里,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装他先祖**的盒子,里边空空的。他满脸的愤怒,这个跳鼠贼,他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又回到偷窃地躲藏。沙棘精灵推开密室门,走了进去,找了变天,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他转身从密室里跑出来,飞身上天,朝城防司令部飞去。他要命令城防司令,马上派兵进入王家花园,一草一木就不要放过,一定要把那只贼跳鼠搜出来,把他先祖**找出来,为眼前的战争出力。
跳鼠和飞蝗将军在沙魔的命令下,组织部队开始攻击沙棘城。
跳鼠从地面进攻,他们游过了护城河。工兵们忙着钻洞,开挖一条从地下进兵的隧道。战斗兵便沿墙而上。但沙棘城的城墙上,从上到下挂满了金叶子。柔柔软软,光光滑滑,他们的利爪抓不大住,一抓一滑,行进很困难。有的没抓住,叶子一晃动,他们便跌下来。下落的身体没个准头,往往会碰到下面艰难前进的战友,他们也晦气上身,还没来得及喊叫,身体就坠落进护城河里。飞蝗将军指挥着他的飞行部队,从空中进攻。它们飞过护城河,落到沙棘兵的身上,和沙棘兵展开了肉搏战。
沙魔、跳鼠、飞黄将军他们站在护城河岸边,督促着军队进攻。沙魔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对进攻的速度非常不满意,尤其是对跳鼠军队的表现,简直就气愤了。
“到现在还没一个爬到城墙上。你们的技战术,实在是太衰了。”
“大王。这怨不得我的士兵的技术,而是沙棘城墙的构造太特别了。他们上面挂满了金叶子,实在太滑,根本抓不住。”
飞蝗将军讨好地说:“大王,在作战方面,陆军绝比不上我们的空军,你看我的军队,已经攻向了城墙,正在消灭一个个沙棘兵。”
沙魔点着头说:“你的士兵这一次可圈可点,表现的非常好。这全说明你治军有方。等战斗结束,我一定要好好犒劳你的军队,给你记头功。”
飞蝗将军看着跳鼠,得意地说:“为大王效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敢贪功。倒是跳鼠的军队,你应该好好奖赏他们。在这次战斗中,他们的表现实在没说的,速度之神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你看,就爬了半天了,还没爬到城墙上。按我的估计,就是蜗牛这会儿也该爬到墙上。爬了半天,也没爬到城墙上,他们窝工能力实在没说的,应该奖励。”
沙魔生气地说:“我奖励他个屁。行军缓慢,耽误战机,我不枪毙他们,就是他们的幸运啦。”
跳鼠瞪了飞蝗将军一眼,然后笑容可掬地对沙魔说:“大王,你别急,我的工兵正在抓紧时间打隧道。等隧道修成了,我们从隧道进兵,那就快了。”
沙魔沉着脸说:“但愿如此,否则,我就裁剪你的部队。你就好自为之。”
飞蝗将军学着沙魔的口气对跳鼠说:“你就好自为之。”
小人得志。跳鼠翻了翻白眼,把脸转到一边去。
正在低空飞行的沙棘精灵,看到城北旌旗招展,刀光剑影,喊杀声冲天,明白是沙魔乘胜追击,正在组织匪徒们攻城。他飞过去,观察了一会儿。飞上城墙的飞蝗兵,正和他的士兵打的不可开交。黑压压的跳鼠们正在游过护城河,有的正在打洞,准备从地下进攻,有的正在抠着金叶片,艰难的爬墙。如果跳鼠兵攻进城里,就城墙难保了。沙棘精灵调转身,落进城防司令部。
城防司令部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传令兵穿梭来往,出出进进,络绎不绝。作战指挥官们都在紧张的工作,注视前方的战况。
城防司令看到沙棘精灵走进作战室,先是一惊,然后行了一个军礼,说:“欢迎王子亲临指导工作。”
沙棘精灵严肃地说:“别整那些没用,马上想办法,打退攻城的敌人。”
“我们正在调集城里的部队,增援北城墙,阻击飞蝗兵和跳鼠兵的进攻。”
沙棘精灵生气地说:“飞蝗兵已经攻上城墙,跳鼠兵正在打地道,准备从地下进攻。我们还不采取最有效的方法消灭他们,还搞两军对垒,这能有用吗?”
“暂时没有好办法,只能姑且如此。”
“为什么不用火烧。”
“我们储备油已经不多了,所……”
沙棘精灵不耐烦地打断城防司令的话,命令道:“马上朝城北的壕沟里倒沙棘油,火烧那帮匪徒。”
“是。”城防司令答应道,他马上命令一个传令兵把命令传下去,朝城北的壕沟里倒沙棘油。
护城的士兵接到命令以后,他们便把一桶桶的沙棘油,通过排水口,倒进壕沟里。
站在壕沟边的跳鼠,嗅了嗅鼻子,惊慌地说:“不好啦,他们把沙棘油倒进壕沟里了。大王,我们快撤兵。”
飞蝗将军冷冰冰地说:“撤兵。我们好不容易才攻到城上。马上就要把城拿下来,你叫撤兵。你这到底在帮谁打仗。大王,我看他这是在扰乱军心,拉出去,杀了算了。”
跳鼠愤怒地瞪着飞蝗将军说:“你懂个屁。大王,再不撤兵,我们英勇的士兵,就要成为黑焦炭了。”
飞蝗将军针锋相对地说:“大王,别听他的。这分明是他战斗不利,害怕追究责任,便以撤兵免遭惩罚。大王,别听他的屁话。”
跳鼠哀求地说:“大王,快撤。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沙魔不以为然地说:“什么来不及了?是你心中有鬼。”
跳鼠着急地说“我心中没鬼。壕沟里已经倒进沙棘油,他们要烧死我们攻城的士兵。”
飞蝗将军冷冰冰地说:“屁。我怎没闻到沙棘油味。大王,你闻到了吗?”
“没有。”
“没有这就对了。他分明是怕我攻破城池,令他脸上无光,所以才想出这损招。”
“就你那感冒鼻子,要是闻到沙棘油味,你就成了油炸蚂蝗了。大王,快撤,再不撤,攻城的士兵都要葬身火海。”
“大王,他这分明在扰乱军心,杀了他。”
“好,就交给你办。”
飞蝗将军伸出手,掐住了跳鼠的喉咙。
噗――,一声沉闷的响声,壕沟里顿时火光一片,火头高过了城墙。正在爬城墙的跳鼠,浑身燃着火,嘶叫着掉下来,跌入壕沟的火中。正在飞上城墙和沙棘兵作战的飞蝗兵们,他们的翅膀也被火点着了,一只只掉入火海里。
站在壕沟边的沙魔、跳鼠、飞蝗将军,他们被火燃烧的热浪顶飞,身体在空气中翻滚,弧形地落到很远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