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公嗓的太监,暴起杀人,想要给张逸风来个下马威,却被后者活活给撕碎。
全身各个部位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血雨纷飞,落在胆颤惊心的众人身上,卷起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血雨纷飞下,张逸风双目赤红,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凶残的血腥气息,被他目光扫过的众人,仿佛看到自己被一只恶狼给吞噬了。
在他身旁的谢庭,一时间也被张逸风的雷霆手段给惊得说不出话了。
二皇子驾到,这候府嫡子不但没有行跪拜之礼,更将这二皇子身边的随长太监,以极其残忍的手段给杀害了,这几乎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在张逸风的雷霆手段下,却显得理所当然。
众所周知,这二皇子也是皇位的强有力竞争者,虽说得到了赵杨等富可敌国的大世家支持,却源于一直没有手握兵权的外臣支持,死死地被当今太子殿下压着一头。
光武帝国武风盛行,神武侯身为一代万人敌,得到了无数青年将军的爱戴和拥护,几乎所有将门子弟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神武侯,也是当今太子殿下的拥护派,和二皇子的关系并不融洽,这几乎是帝都人人皆知的消息。
在三年前,张逸风因病而废,二皇子更以见不得光的手段,抢了圣武堂的外门弟子门额。
双方关系,可以说是一直不融洽。
眼下,赵杨两家直系弟子被张逸风所废,强闯候府兴师问罪。
二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其目的也随想而知了。
可是,张逸风作为神武侯的嫡长子,不但不买账,反而一怒之下残杀了二皇子的随长太监,等于狠狠地打了二皇子的脸面。
……
“护驾!”
“保护二皇子!”
“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二皇子的随长太监被张逸风格杀当场,一干皇家侍卫勃然大怒,忍不住咒骂起来,杀气禀然。首发不过还是严阵以待,刘刹的八抬大轿被他们环环相扣,以防这张家疯少再次癫狂杀人!
大轿中,富丽堂皇,极为宽敞。有六个镶金嵌玉地火盆子里,燃烧着木炭,使得这大轿中,温暖如春。
在看到张逸风的怒而杀人之后,刘刹反而笑了起来。
“众卿未免过虑了……如今神武侯威震四方,镇守南门关,天下太平,反贼怎敢出现?张公子贵为侯爷嫡长子,又怎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刘刹说到这儿,再次笑了起来:“再说了,久闻神武侯膝下长子威猛如斯,一身神力更是举世无双。孤还没有见过张公子你出手,如今正好大开眼界!若真有反贼宵小不知死活,也正好可以领教一下张公子的本事!”
说到这份上,一干侍卫只能任命地退下。
张逸风没有丝毫的领情,咬碎银牙,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口气给憋了下去。如山岳般的站在那儿,迎着刘刹的眸光,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内心在不断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为了娘亲,为了这个价家,眼下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声音传来,一个头顶龙冠,身穿明黄袍子,面色和煦如风的青年,扶着太监的手杖,走了下来。
青年面如白玉,气息旺盛,步履四平八稳,浑身有着一股掌握天下的气度,走到张逸风身边,却亲密的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张公子,不请孤进去坐坐吗?”
张逸风还没答话,一旁战战兢兢的四方侯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立刻恭迎道:“二皇子殿下请入!”
“四方侯的好意,我心领了。”青年皇子摇了摇头,只是平静的望着张逸风,“这是神武候府,若是张公子不欢迎孤,孤也不会自找没趣!”
话虽如此,但所有人都听出了这弦外之音,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望着张逸风,等待他的回答。
哼!
让你嚣张!自掘坟墓!
皇子的随长太监都给杀,这下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不需我动手,这二皇子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
张逸风望着刘刹眼中平静的眸光,感觉就是猫对老鼠玩弄的腔调,好像自己根本不能逃出手掌心一样。
面对这样的目光,张逸风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气,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冷冷道:“祖宗礼法,不敢不尊!”
“国法云:历代皇子不得出入外臣府邸,不得随意亲近外臣,以防动摇江山社稷。违者,国法处置,剥夺皇子身份!为父征战沙场,在下身为世子,子从父业,不敢违背祖宗历法,还请二皇子恕罪!”
饶是刘刹心性再好,也被这一番话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恨不得立马将张逸风格杀当场,才能解心头之恨!
整个候府中,一双双眼睛望着两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也被张逸风这番话给震得麻木了。
张逸风既然敢搬出祖宗礼法,对付二皇子。至于他们这群小猫小狗,对付他们断然不会有所顾忌了,一时间人人自危。
张逸风的这番话并不为过,光武帝国的祖宗礼法,传承至今,才有了光武帝国如今的盛况,对于老祖宗传下来的祖宗礼法无人敢不尊。这礼法中,便有这样一条:“历代皇子不得出入外臣府邸,不得随意亲近外臣,以防动摇江山社稷。违者,国法处置,剥夺皇子身份!”
这样一条祖宗礼法,虽然显得微不足道,但最后那一句,若是被人咬着不放,对于刘刹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张公子说的对,还是孤冒昧了!”
转眼之间,刘刹又恢复了和煦如风的神情。
皇子驾到,候府的大门外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看到张逸风不仅杀伐果断,更是口腹蜜剑,不由议论纷纷。
“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这张逸风果然了得,连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当今天下人,还有谁他会放在眼里。”
“瞧着,二皇子肯定不会这样灰头灰脸的走了的。”
“说的也是,二皇子来到候府是给赵杨两家撑腰的,今晚这出戏还真是过瘾啊!”
“真期待接下来发生什么啊!”
……
不管侯府外,众人议论纷纷也好,候府内却是鸦雀无声。
看着刘刹被自己搬出来的一句国法,给呛的哑口无言,张逸风心中说不出去的快意。虽然,这仅仅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报复,但至少是个不错的开端。对于前世中,那些欠他的人,他从来不会手软,要以百倍的代价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然而这丝快感,很快就消退了。张逸风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要不是恢复神智,还不知道受这畜生多少的气和侮辱。如果我实力恢复了,根本不用和这畜生周旋了,直接把这畜生给五马分尸了,把这帝都给轰破!实力啊,时不待我!”
心思混乱之间,便听到赵杨两家的家主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哭嚎声,跪倒在刘刹的八抬大轿之下,大呼道:“二皇子殿下,你要为奴才们做主啊……”
今天就这一章,下午要去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