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砖石从空中落下,爆炸激起的硝烟也逐渐散去时,幸存下来的清军再打量着刚才那段墙城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www.xiaoshuoyd.com
一段足足有五六十米长的城墙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破碎的砖石,完全失去了防御的功用,这些砖石上面,还留有暗红的血迹和一些破碎的肉块,甚至离城墙十数米的处所,也有一些倒伏的尸体,他们全身完好,只是口鼻却涌出年夜量鲜血。
天啊,这爆炸究竟有多年夜威力,就这么两年夜车子,里面能装几多火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怎么可能,幸存下来的清军满脑子都是疑问。
若是使用黑火药,威力固然不成能,可惜,王韶所使用的却是威力远年夜于黑火药的。也就是后世使用最为广泛的。
历史上,要在十一年后才会发现出来,而则已发现了二十多年,相比于和甘味酸来说,无疑更加平安,对一个地质勘探员来说,的制造体例实实在简单,甚至根本不消做什么试验,早在马克威尔从美国带回各种原料后,王韶就开始秘密试制炸药,
如今整个和平洋行年夜约贮存了数十吨,这才是王韶攻城最年夜的本钱,这数十吨若是被人点燃,恐怕不单和平洋行所有一切要化为乌有,就是英租界也会遭到重创。
即使是复兴军早有准备,也被这前所未有的爆炸威力惊呆了,以致和清军一样,数分钟都没有作出丝毫反应,整个现场诡异般的平静下来。
王韶可以说是唯一清醒之人了,只是他并没有提醒发楞的手下,这么年夜一个缺口,清军无论如何也不成能守住,既然如此,浪费几分钟时间又算什么。
“杀!”一名带有一点女人气的娇喝打破了双方连结连结的平静,复兴军如梦方醒,开始向炸塌的城墙标的目的涌去。
“欠好,守备年夜人被炸死了。”
这一声喊马上提醒了那些还活着的清军,他们没有去缺口阻止复兴军的进攻,反而丢下兵器就跑,一些伶俐一点的士兵已经边跑边脱衣,归正只要脱下这身号服就是平民苍生。
“回来,回来。”几名军官年夜声喊道,可是没有一个清兵转身,反而跑得更快,他们对望了一眼,咣当一声,将手中兵刀丢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复兴军如潮流一样从缺口涌入城中,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抵当,刚才城头的清军恍如变魔术一样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我刚才好象听到的是一名女子的喊声?”王韶疑惑的向左右问道。
“回委员长,那是周团长的女儿,眼下是第三团的一名连长。”一名亲兵回答道。
王韶恍然年夜悟,这才记起手下还有一名女将。
吱吱喳喳的声音响起,城门被入城的复兴军打开,王韶将其它事情马上抛到一边,挥了挥手,年夜声喊道:“进城!”
虽然还有一部分人在抵当,不过,失去城墙,这部分人的抵当注定是徒劳,年夜军入城,很快就肃清了残存清军的抵挡,知府钟殿选绝望之下选择了自杀,剩下的官员除逃散的一部分,其余都作了俘虏。
宽年夜整齐的街道,两边全是数层雕梁画栋的小楼,一楼挨着一楼,每座楼中间都挂着招牌,虽然由于战事,店铺最上层的年夜门都已经紧闭,只是依然无法掩饰城中的那种富贵,让刚入城的复兴军年夜开眼界。
毫无疑问,此时的苏州比起上海来重要的多,单是城市人口就有近百万之多,经济尤其发财,苏绣更是天下闻名,各处绣坊不下数百家,若说以前的松江是天下棉纺的中心,苏州则是天下丝绸的中心。
苏州居民就隐藏在每条街道两旁小楼里,神色复杂的打量着这支陌生的军队。整个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军队行进时的脚步声响起,复兴军虽然暂时进入了这座城市,要想获得这座城市的民心却没有那么容易。
历史上,太平军直到八年后才进攻苏州,那时苏州苍生对太平军热烈欢迎,那是因为长达七八年的战争中,苏州承担了极年夜的赋税,很多人因此破家,因此苏州苍生转而支持太平军。
而如今苏州却一直承平,清朝二百年的统治,在一般人心目中早竖立了正统的观念,对绝年夜大都老苍生而言,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基本就不会有造反之心。
入城的第二天,复兴军就感觉到这座城市对自己的疏远,复兴军的宣传点根本不象上海那样人潮涌动,只有稀稀拉拉十数人,竖立招兵的处所,甚至连一个报名的人也没有,巡逻的官兵总感觉到四周看着自己的眼光异样……
“他***,老子受不了,这***苏州城。”潘起亮走进巡抚署,年夜声嚷道,刹时间,巡抚署的复兴军都被潘起亮的年夜噪门惊动,惊讶的望着他。
“潘起亮,注意你的言词,你已是复兴军的团长,满口脏话,哪还有一点高级军官的样子,这是给复兴军抹黑。”王韶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潘起亮的脑袋忍不住一缩,对总教官,他们这些厂卫身世之人无不是又敬又怕,硬着头皮走进王韶的办公室。
“说,什么事让你如今生气,还爆粗口?”
让潘起亮生气的不是什么年夜事,而是一些小事,苏州初定,潘起亮想听听苏州苍生对复兴军怎么评价,于是他穿戴燕服,带了两名卫兵出门,刚进入一家年夜酒楼,潘起亮就听到有人正在谈议复兴军之事,他安心坐了下来,只是越听却越恼火,这几个人对复兴军又是抹黑,又是漫骂,说复兴军只不过是乱臣贼子,苏州很快就会被朝廷年夜军收复云云,不但如此,还攻击复兴军的短发,说复兴军是短毛贼子,不忠不孝,死后祖宗也会为之蒙羞……
潘起亮越听越怒,就地和几人争吵起来,这几人看到潘起亮和两名卫兵的短发,不但不怕,反而更是骂得难听,潘起亮虽然也有一张利嘴,却架不住对方人多,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潘起亮固然不肯吃亏,喝令两名卫兵抽出刀子,刚才还骂的起劲的那几名士子模样之人马上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紧闭嘴。
“最后呢,你抓人了。”
“回委员长,没有,我不过把他们几人头上的辫子割了罢了。”
回想起几名被割辫子之人那幅死了爹娘的样子,潘起亮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