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寒碧园,这天整个园子张灯结彩,安插一新,仆人们虽然忙
个不断,只是每人脸上却是喜气洋洋,精神百倍,丝毫没有感到一丝
累的感觉。
寒碧园如此做,无它,前几天刘老太爷收到二少爷的电报,今天
二少爷会乘火车回苏州o
自从加入汉军后,二少爷已经一年多时间没有回家,当初二少爷
在苏州刚被复兴军攻下不久就毅然剪去辫子,投身复兴军,虽然获得
了老太爷的支持,只是依然难免被其余备房族人埋怨,这万一年夜清打
了回来,二少爷不就把年夜家害了吗?
如今即使是最顽固的人也知道,清廷已是日薄西山,不成能再打
回来了,反而汉军很有一统天下的可能,如今谁不夸寒碧园二公子眼
光独到,原本许多没有来得及投靠的年夜户更是后悔莫及,对刘家凑趣
起来,希望刘公子能够在汉王面前提一提,让他们也进入汉王的法
眼。
刘家二少爷要回来的消息,连苏咐知府金衍照也惊动了,在中午
时分亲自上门来造访,如今正在年夜厅与老太爷聊天,就是为了见上二
少爷一面,所有寒碧园的仆人都感到脸上增光,与有荣焉o
刘憋功的火牟要到下午两点左右才会到苏州,加上从火牟站到寒
碧园这段路程,如果乘轿的话至少要一个时,只是两点州过,不单
丫环,仆人沉不住气,频频向年夜门口张望,就是刘老太爷自己也沉不
住气,几次派人到年夜门口查看。
二点半左右,一辆马牟驶近寒碧园的年夜门,这辆马车的样子正是
街头拉客的马牟一样,几名寒碧园的下人正要出来驱赶,马牟停下,
只见他们正苦苦期待的二少爷从马牟里钻了出来。
几名原本要赶人的仆役马上化为惊喜,年夜喊起来:“二少爷回来
了,二少爷回来了。”
整个寒碧园马上被金部惊动,呼啦啦涌圌出一年夜群人,同时鞭炮声
年夜作,把刘憋功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兵吓了一年夜跳。
还没等刘憋功适应,刘老太爷已经站到年夜门口,看着自己的二儿
子,满脸激动难言,虽然二儿子离家只有一年多时间,只是在他心
中,却宛如离开十年一般。
“爹,孩儿给磕头了。”刘憋功也顾不得鞭炮年夜响,在年夜门口
跪了下来,向刘老太爷“咚磕了几个响头。
刘老太爷忍不住伸手扶持:“好,好,快起来。”刘憋功自然不
会让父亲来扶持自己,连忙顺势起身,他这一起身,哗啦
一声,身边马上围了一年夜群人过来,刘世兄,刘贤弟的乱喊。
刘憋功一看,这些人正是苏州城各年夜户人家的子弟,其中很多在
以前与刘家交好,不过也有和刘家有怨之人,此时每个人脸上却无不
带着笑容,尽量讨好自己。
权利,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好处,尽管他现在依然只是汉王的一名
幕僚,可是却无人敢轻视他,即使是以前冤家仇家也一心讨好o
刘憋功感叹了一下,脸上也重新堆起笑容,对备人应酬起来,他
虽然在汉王身边做事,可是苏咐这些年夜户的能量也不成瞧,真要都
获咎了,他固然不怕,麻烦却也不。
直到刘老太爷将他拉出来到一名官员面前,刘憋功才解脱了那些
年夜户子侄的纠缠。
“来,憋功,这是金知府,金知府是苏州的父母官,这一年还多
亏知府年夜人对寒碧园的照顾,憋功,还不替我谢谢金知府。”
“憋功拜见知府年夜人。”刘憋功向金衍照拱了拱手o
论品级,金衍照还在刘憋功之上,只是一个在中枢,一个在地
方,金衍照自然不敢托年夜,连忙道:“不敢当,刘贤侄可是汉王身边
红人,前途无量,这拜见两字从何起。”
双人客气了几句,刘老太爷马上叮咛府中开宴,为二少爷接风洗
尘,刘嗯功还没有来得及和妻儿上一句话,马上被拉到了席中。
年夜家比及二点多钟,所有人都饥肠辘辘,开宴之后,整个席间风
卷残云,直到吃过一段时间,年夜家才放慢速度,开始谈笑风生起来,
席间不断有人给刘憋功敬酒,好在两名护兵替刘嗯功挡了很多酒,不
然他非烂醉如泥不成。
这顿酒宴一直到晚上九点后才结束,随着各个宾客离去,又放置
两名护兵住下后,刘憋功才有机会与刘老太爷、年夜哥刘憋才零丁误
话。
“二弟,我派了轿子去接,怎么坐马车回来?”刘憋才忍不住
问道。
“年夜哥,是这样,汉王有令,金面拔除官轿,这个轿我自然就
不克不及坐了。”
“拔除官轿,为什么?”刘憋才年夜惑不解,在他看来,官轿是最
威风之事,尤其是八抬年夜轿更是只有督府以上才能乘坐,不知几多人
一辈子愿望就是坐一次八抬年夜轿,汉王怎么废就废了o
“汉王言道坐轿是最不经济划算之事,为一个人不走路,至少需
要四人抬着,而速度却不会比一个人走路快,年夜汉不需要这种只为自
己舒适却失落臂民生艰难的官员,因此下令金面拔除官轿,官员可以用
马车取代,如果没有马牟,则自己走路。”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民间是不是也不克不及坐轿了?”刘憋才又忍
不住问道。
刘憋功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民间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
挨,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朝廷其实不干涉。”
刘憋才拍了拍胸膛,有点幸灾乐祸的道“那就好,我二弟,
们这些官员也太难做了,汉王连坐轿也要管。”
“老年夜,不要胡八道,汉王岂是能评的。”刘老太爷连忙
喝斥道。
对拔除官轿,刚开始刘憋功其实也有点不太理解,究竟结果从轿子
发现以来,就是官员身份的象征,怎么能废就废,何况汉军原本就
缺马,又哪来那么多的马车供官员乘坐。
不过由于汉军年夜多是年轻人,这些人并没有养成坐轿的习惯,因
此拔除官轿并没有引起多年夜否决,随之南京的市面上呈现一种单人拉
的两轮牟,坐这种车同样平稳,速度比坐轿快了许多,刘憋功坐过数
次后,对坐轿就没有了留恋,原先那些坐骄的官员也无不选择了这种
单人拉的两轮车作为代步工具o
这种单人拉的两轮车,无疑就是后世的黄包车,历史上黄包车在
中国呈现要在1870年同治时期,不过早在1839年美国人固持异就发现
了橡胶的硫化法,解决了生胶变粘发脆问题,轮胎制造已经没有技术
难题,在去年十一月时,汉王让和平洋行建立了一家轮胎厂,今年四
月开始了轮胎生产,推出了这款黄包车的产品o
至于橡胶的来源,目前暂时只能进口,不过海南岛已经被汉军所
占,王韶已经下令向洋人订购橡胶幼苗在岛上年夜量种植,比及七八年
后就可以开始收割第一批橡胶o
用黄包牟来取代官轿,好处很是多,除可以节省人力外,还可
以提高速度,使官员不会将时间年夜量浪费在坐轿的路上,南京的官员
也很快接受了这种新的代步体例。
只是目前黄包牟产量还有限,只能先投放南京,比及以后黄包牟
的产量多起来,苏州、上海这些处所肯定会兴起,刘嗯功也没有需要
现在,见到父亲喝斥年夜哥,干脆默不作声o
“老圌二,这次回家,可有什么事?”
“回父亲年夜人,却是没有什么事,只是孩儿久不归家,想念父亲
年夜人,才向王爷请了几天假回家看看,还有就是想把云儿母子接到南
京。”
刘老太爷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无疑很是舍不得孙子离家,只
是儿子要把老婆孩子接走,他却欠好阻止,看到刘老太爷的脸,刘憋
功马上就猜到了父亲的想法,连忙道:“爹,现在通
了火牟,从南京到苏州不过半天时间,并且路上并没有危险,不如爹爹
也跟着去南京看看。”
“我这把老骨头却南京干吗,如果有良心,以后就多带他们回
来几场就是。”
“是,孩儿知道了。”刘憋功只得唯唯诺诺o
“对了,如果没什么事,那就抽暇去看看表妹,能帮她就帮
她一把。”刘老太爷突然道。
“哦,表妹怎么啦?”刘憋功急忙问道。
刘憋功的表妹姓郁,名紫衣,独自开着一家绣坊,年近二十依然
没有嫁人,当初刘家还想将郁紫衣与复兴军首领牵线,只是一直没有
找到机会,不克不及不作罢。
“去看了就知道。”刘老太爷却不明言o
“好,我明天就去看看。”刘嗯功颔首道。
三人又了一会儿话,见到天色已晚,刘老太爷才让刘憋功去休
息,刘憋功从南京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的妻子黄氏,只是一天时
间夫妻两人也没有上几句,直到睡觉前才又见面。
夫妻久未见面,原本该有一番亲热,只是或许太累了,一沾上床
刘憋功就沉沉睡去。第二天刘憋功起身后,马上想起昨天老太爷的吩
咐,对妻子了一声,向郁家绣妨标的目的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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