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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静悄无声息地回来,让已经筹算策动孙舞空去展开陆海空全面搜索的吴克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自己的这个女徒弟会不会因为她不是唐三藏就半路跑失落,准备带着一行人往流沙河回去看看情况,看起来,对这名少女而言,他究竟是不是唐三藏,似乎其实不是她从流沙河里跟着自己离开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我光头的造型比较拉轰?”吴克满脑子胡思乱想时,眼睛无意中扫过少女平静的面容,却发现她的额头有些红肿。
“舞静……的头怎么了?”
充分发扬为人师表的责任,吴克一脸关切地走上前去,想要探手去扒开少女刻意挡在额前的一绺紫发。
“……没,没怎么。”
让吴克稍微有些意外的,哪怕是着吃人吃肉时语气也毫无波动的少女,略微有些不安地盖住了他的手掌。
“只是……跌了一跤。”
哎?
吴克认真地盯着少女那缄口不言的俏颜看了老半天,可是,不管怎么看,这个从头到尾的表示中都没有展现出的“天然呆”属性,似乎也其实不该该呈现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
“哼……”
正当吴克筹算再稍微追问一下时,一阵金影香风,年夜圣少女不知道何时已经挡在两人之间,似笑非笑地用手里的如意棒轻敲地面,道:“师父……时候已经不早了,该上路了呢。”
“哦…克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抛却了和如意棒硬碰硬的念头,沮丧地转过身去,背起行李和白龙姬。
“……”沙舞静那边,也恬静地扛起了自己的年夜镰,脖子上挂着的九颗骷髅头异常显眼,一袭白裙随风轻轻飘荡,看上去稍微有些寂寥。
……
这一路上平静得有些诡异。
似乎是因为多了新同伴的关系,孙舞空今天对吴克不睬不睬,人虽然没离了步队径直远去,不过历来就没转过来的后脑勺充分地向吴克明了一个问题:年夜圣少女还在吃醋。
想想昨晚产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摸摸胸口上那个无口少女咬过的齿痕,吴克觉得,就算他和孙舞空解释也未必能够得清楚,更可能的则是因此引发两名少女的新一战。
吴克可不想让新人才刚入队就遭到年夜师姐的排挤,于是他知趣地选择了抛却例行的搭讪举动,闷声背着白龙姬前行。
萝莉朱舞能今天同样有些无精打采,看来是因为离了镇子,没有了包子吃,昨晚吃的又少,如今只能够节约能量——所谓一顿吃饱三天不饿,在目前看来恐怕只是个奢望了。
至于白龙姬,这个时候正认真地在吴克背后仔细研究着关于昨晚那一式的奇妙之处,在她看来,这或许即是师父有意给她的磨练——只有看待悟性奇高的徒弟,师父才不会使用那种手把手的教学
“妾身绝对可以参悟其中的奇妙的师父您的苦心……妾身全然体会到了”
心里默默地许下坚定的诺言,白龙姬把老旧的手手本翻得哗啦啦响,哪怕心中再满腹疑惑,却也不肯开口向吴克询问。
一时间,师徒五人虽然继续前进,可是除脚步声,风声,白龙姬翻书页的哗啦啦声响之外,整个步队里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古怪气氛而陷入了久长的缄默中。
这样子……可是会憋出病的。
吴克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谈的人,可是,吴克却同样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所以到最后,修行尚显不足的他,还是不克不及不首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舞静……原来在天庭里是做什么的?”
这话似乎有些自作伶俐的嫌疑——少女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吴克过自己的身世,不过,在少女看来,或许是这个假冒的唐三藏从观音少女那里得知了这些,所以也并没觉得太过意外。
可是……为什么观音会对他这些?
心里疑惑着,沙舞静终究还是平淡地回答了吴克的话语,道:“……卷帘仙子。”
果然是这样呢。吴克的心里愈加平稳,看起来到目前为止,世界线还没偏离正常的轨道太远,至少舞静她还是自己认知中所知道的那个人。
“卷帘仙子……哎?我……我记起来了”
一旁的萝莉舞能虽然努力地忍住让自己不话,不过,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并且还是和她朝思暮想的天庭有关,一时间孩子气上来,到底还是认真地加入了讨论之中。
“难怪我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那个闷葫芦姐姐……师妹”
萝莉会认识舞静,自然是因为她平日里也是收支天庭后院频繁的角色,天蓬元帅的身份让她基本上可以在整个天庭横着走,除少数几个处所,好比蟠桃园和兜率宫……
“……”
对萝莉改口由姐姐到师妹的法,舞静并没有什么辩驳的意见,在她心里看来,归正自己或许马上便会解脱“假唐三藏的徒弟”这样的身份,所以,这样的称号并没有在意的需要。
“卷帘仙子……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过,听了萝莉的话,吴克却是起了兴趣,实际上,在穿越后他便一直对这方面的内幕相当感兴趣。
“和尚师父不知道,那个珠帘好讨厌的,就算是我也不克不及随随便便闯进去,一定要这个闷葫芦姐姐……师妹用法力拨动才行的”
一提起那道珠帘,萝莉的口气明显有些气鼓鼓,显然是在上面吃过什么苦头。
固然,在吴克看来这并没什么奇怪的,后宫嘛,到底就是玉帝老儿的私人禁地,那种处所如果会让人随便乱闯就奇怪了,这么看来……舞静她的职责还真是蛮重要的。
“不过真奇怪……我记得我到人间之前,闷葫芦师妹还在那里工作的,怎么突然间就酿成妖怪了?”
“舞能,别瞎……”
吴克连忙制止口没遮拦的萝莉,从舞静她的模样看来,在流沙河的经历可不怎么好,所以,这种时候还是别随便震动她心里的伤疤。
思来想去,吴克决定切换话题,于是又道:“舞静先前在流沙河上唱的歌……蛮好听的呢。”
“……”舞静原本已经有些低下去的俏颜突然抬起来,怪异地看了吴克一眼。
哎?吴克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怵:自己又错了什么话么?除去那个让人有些尴尬的副作用外,歌声原本就很好听嘛。
“哼……什么闷葫芦,卖弄风骚……”
年夜圣少女阴阳怪气的评语在前面传来,让吴克又是好一阵皱眉。
吴克不知道,当日里孙舞空同样也在那一阵歌声里陷入了让她纠结不已的梦境,如今听他提起,想想那时的状况,自然是心里暗恨,又突然想到昨夜里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个沙舞静又偷偷唱歌的缘故,哪还能有什么好口气。
“舞空……”
“师父又偏向呢”
见吴克脸色有些不善地望过来,孙舞空跺顿脚,虽然很想当头给他一棒子,可是,一想起梦里那根比她还凶很多的如意棒,就是浑身发软,只能面红耳赤地抿着嘴唇撇过脸去,心里臭和尚死和尚地骂了千百遍。
虽然有些讶异孙舞空居然这么快就收敛脾气,吴克的自尊心却是获得了很年夜的满足,满脸满意转过脸来,又向舞静道:“归正这一路上也有些……无聊,不如舞静再把那歌……唔,我是,舞静再随便唱个歌儿如何?”
“……”
少女的深紫色眸子,目不转睛地盯视了提出这一要求的吴克好半天,似乎是在确认着他刚才出这句话时的诚意一般。
“怎……怎么了?不可么……”吴克疑惑地问道。
“……不成以随便唱。”
少女摇摇头,果然,这个和尚压根就不知道状况,看起来她还是想的太多了。
“为什么……”吴克觉得这个法很缺乏理论依据,“唱歌……不是想唱就唱的么?”
“理论上而言虽是如此,妾身却知道,有些神通定然要在天时人地相宜齐备的状况下才能施展……”白龙姬适时插进话来,缓解了吴克脸上尴尬的脸色,“……或许,三师姐她的歌,便有着如此限制也禁绝……”
唔……唱个歌居然有这么多法么?
吴克的眼睛再度望向沙舞静,期盼着从她口中出谜底来。
“我的歌……会带来厄运。”
缄默片刻,当少女开口时,出的话却让吴克一头雾水。
“……每年只能有一次,在流沙河上唱歌的机会。”
“哎?可是那晚……”
“是今年的机会。”
平静地回答了吴克的疑惑,舞静的脸上,微微地闪过一丝遗憾。
或许……是最后一次在流沙河上唱自己喜欢的歌了呢。
那种机会,在过去的五百年里,即是支撑着她一直期待到现在的动力,虽然一年只有一次,可是,在那一晚,积攒了一整年的怨魂死气即可以遮掩她的歌喉,让她的歌声不至于为他人带来厄运。
也正是为了这一天,在一年中,她便要遵循着木吒的命令,在流沙河上或兴风作浪,或唤起年夜雾,虽然不清楚理由,可是她知道,或许在自己这样做时,有很多人便就那么死在这条河水里。
五百年的积累后,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下,在她简陋的巢附近,便聚积着很多如同脖颈上挂着的这九颗一样,被流水侵蚀得残破不堪的骷髅骨架,上面的怨气浓郁到了有若实质的水平。
乃至于到了近些年里,就算她不作乱,河水上的船只也年夜多会被这些死不瞑目的怨魂牵扯,在河上迷失或者干脆沉没,为河底增添新的怨魂。
舞静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唯一能做的,即是在那一年里的唯一一个晚上,用自己的歌声抚慰这些怨灵,让它们变得平静下来。
歌声……原本就是用于向人们转达美好意愿的体例,不是么?一首美妙的歌曲,便会被人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文句来评价。可是……舞静却知道,她的歌,这世上怕是真的只有神仙,才听得了。
那夜里,原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唱完这最后一曲,让陪了自己五百年的怨魂们也能够有个好的归宿,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告竣这个心愿呢。
“唔……一年只有一次么,真可惜呢……”
吴克此时却满心懊恼着,懊恼着他为什么没随身带着个录音机过来。
什么“唱歌会带来厄运”,这种事情放在平时,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想想那流沙河上阴风阵阵的状况,又看看舞静脖颈上的九颗唐三藏头骨,吴克却也只能让自己勉强接受了这一事实。
到底……这个果然还是个不克不及够以常识论的世界呢。
“师父,真想听么?”
正当吴克以为已经没有希望,只能再等上一整年时,峰回路转,似乎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挣扎之后,沙舞静僵硬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今晚,我可以唱。”
“真……真的?”
吴克年夜喜过望,如果不是后背上还背着白龙姬,他几乎就要冲过去,一把搂住这个善解人意的少女。
要知道,这个世界里娱乐项目原本就少的可怜,现在的吴克,年夜概也就是将这个女徒弟当作yu女明星来追的性质……固然,那个歌声的美妙,简直是让吴克光是想想就噬魂销骨的滋味……
“……嗯。”
看看和尚兴奋的脸色,想起昨晚他还怕自己怕得浑身颤栗冷汗直冒的模样,沙舞静的心里,不知道为何突然涌出一丝笑意来。
真好玩呢,这个和尚。
五百年来,除每次死失落的唐三藏,以及在那之后便来寻她,耀武扬威的少女木吒,便没什么人和她过话,结果,这几天里居然一口气了这么些话,甚至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那个和尚虽然看上去有些……笨?不过,好像总有着让沙舞静开口的魔力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些什么来。
那种有好多好多话在娇嫩的嗓子里拥挤着,却每次只能一句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心里有些郁结。
可惜的是……她今天,怕是只能和这和尚最后一回话了。
“那便……再多几句好了。”
心里如是想着的少女,默默地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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