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阳回到监狱时，夜色之中已经看不到什么物体。黑咕噜东的一切像是世界停止了一般。

而唯有自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狂奔，正如徐志摩笔下的说法，自己是在骑着一头瞎马在黑夜里用力地抽鞭。

唐朝阳的速度很快，始终有一个方向的指引，而这个指引的方向确确实实就是阿扁的鼻子。

唐朝阳也不再去研究为什么这时候那闻嗅气味的本领从天而降，大有在“苦其心智，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之后”才出来相助的味道，唐朝阳是个见好就收的主。此时，他只是想这味道可以延续地久一点，然后直接使自己顺着这股牛身上的味道，在这苍夜中找到那片田野。

有了这味道的逐渐加强，唐朝阳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快，因为这味道不单单告诉唐朝阳目的地在哪里，而且还有着一个清晰的方向的引导，就如同给唐朝阳标出了一个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距离，

而那距离的线路就是那股味道连出来的。

摸着这味道，唐朝阳安全回到了牛棚，他亲切地在乳牛的身上抚摸起来。

今晚没有什么月色，似乎一切都被乌云吞噬了一样，但又不会有雨降下，只是很沉闷而已。唐朝阳一边抚摸着乳牛一边和他聊着心事。

他告诉乳牛，也许明天它想斗牛的愿望就会实现，他也明显感觉到乳牛兴奋之余有一点点小小的紧张和畏惧。

就在乳牛倾诉了自己的这种情绪之后，唐朝阳抚摸在乳牛身上的手指不自觉跳了起来，那手指就如同被钢琴的黑白键弹起一般，在乳牛的身上上下起伏起来。

抓住那奇妙的感觉，唐朝阳应运而生了一个旋律，那律动就如梵阿玲上奏着的名曲，丝丝入口地飘出美妙的声音，可是这时候，唐朝阳的手却是在乳牛的身上抚摸，头额？

有一种奇妙的力量牵引着唐朝阳的手，渐渐摸去乳牛的头额，在两侧牛角中央的位置唐朝阳用力按下，然后手指被弹起，唐朝阳又精准地按在了脑后，接着依旧是肩颈，小腹，然后是脊背，

按到脊背后，唐朝阳的手继续被弹起在空中，但是那美妙规律的律动瞬间就没了，就仿佛有一根琴弦断掉，唐朝阳的手指像蒲公英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肩侧。

而眼下的这头乳牛脸上的表情更是风火九重天。

按摩一止，乳牛哞哞的叫声就要掀翻这个山野，牛蹄子不停地踏着地面，粗壮的身子摇晃着，比地震还要狂野。

哎呀M呀，不会出什么乱子。

唐朝阳虽然觉得自己那律动应该很和谐，但是每次总会曲中人不休，不太完美。也许就是因为这曲后边还有，只不过自己现在遇到的生肖太少，还不能掌握。

要是因为这个，把乳牛医成疯牛，斗是可以了，但是不能下奶，监狱里的官员不得找自己问责。

牛哞哞了几声之后，身子那强烈的摆动也静止了下来。唐朝阳只看见它身上毛发那不太纯正的颜色慢慢变成了一种清亮的棕褐色。

这蜕变十分明显，没有一点点循序渐进的意思，而这一改变，乳牛自是支撑不了，晕厥了过去。

－－－－－－－－－－－－－－－－－－－－－－－－－－－－－－－－－－－－－－－－－－－－－－－－－－－－－－－－－－－－－

第二天，睁开眼。唐朝阳钻出被窝就奔牛棚而去，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昨天的乳牛被自己整成了什么风格。

唐朝阳进入牛棚之后，他一下子傻了。

这…这不是一头印度野牛吗？

昨晚那棕褐色的茸毛并不是最后蜕变的颜色，此时乳牛的身上是纯黑色的毛发，体躯巨大胜于先前，肩部到前背有一个瘤子一样大的隆起，

哇靠，太不可思议了。

唐朝阳心里赞叹时，乳牛昂了昂脑袋，两只锋利的牛角顿时插进入唐朝阳身体般，给他带来了一种威棱的杀气，这战斗之角，无可阻挡呀。

继续欣赏着这牛，就如同欣赏着一片驰骋在森林，山野的斗士，缱绻在这小田野，真是屈才。当唐朝阳看着这两把刀角时，他不仅看到乳牛头额上的白斑，这是自己昨天按下的位置，

再仔细瞧去，脑后，肩颈，小腹以及脊背都有一小撮白色的体毛，

哦！这些部位就是自己那神奇指法在牛身上发功的地方。

当唐朝阳正拍上牛，跟他讲一些野牛的习性以及作战技巧时，张恒元满头大汗地冲进了栅栏门。

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唐朝阳后，才舒了一口气。

“你…你回来了呀？”

张恒元脸上一道吃惊的目光。

“是呀，我回来了，怎么了？”唐朝阳见张恒元紧张的样子，问道，

“哈哈，没什么。”张恒元冲着唐朝阳摆了摆手，“昨晚喝酒太多，没顾得上你，多怪那个郑付生，灌了我好几杯。不然昨天要一起回来的。”

“呵！”唐朝阳嘴角一扬，不屑地看了张恒元一眼，“是你怕我逃跑了？我不傻，我都要刑满了，干嘛还要跑，你说是？”

“是呀，兄弟就是聪明，我就是喜欢你这小伙子。其实，我坦白跟你讲，昨天我把你带出去是想着这几月的牢狱之苦你就不用受了，跟我走，以后做我的副手，我担保有朝一日，你也是仕途路上一颗璀璨的星。”

张恒元越说越有激情，似乎一谈起官场，他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璀璨的星？”唐朝阳怀疑地指了指自己，“我是一个进过监狱的，你没搞错节目？”

“哈哈，进监狱怎么样，这个档案全都是可以修改的吗！大不了你再重开一个，那么谁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事。”

“哦？”唐朝阳唏嘘着说，

“我晓得，郑付生那个老家伙一直想把你带在他的身边，可是你要想清楚得失，我不说官比商好，各有千秋，你自己衡量。”

唐朝阳听张恒元说完，并没有表态，现在的他也学会了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其实心中他的打算已经有了，但说不准某天真的有了这意愿，所以也不必直接拒绝。

“好了，你慢慢考虑，总之我等你消息，哪天想通了可以给我电话。”说着张恒元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唐朝阳。

138XXXXX888。

唐朝阳虽然没有手机，可瞧这厮的手机号码就知道，这东西在京城一定有不少人脉，攀龙附凤当咱不要，但说不准以后会派得上用场，唐朝阳想着把那电话记在了心中。

【昨晚被爆菊，很痛，犹如鞭炮响在臀尖，兄弟们，看书的兄弟们，票票上来！今天周四，咱们要往上冲，一起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