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手.打/ }
时间在一分一秒慢腾腾的过着,早已吃好饭的人,在那无聊的等待着。
“差不多了。”袁二宝在叶先民耳边低语了句。
叶先民点了点头:“同志们,现在开始行动!”
那些方才还心不在焉的民警全都站了起来,在叶先民的带领下走出了会议室,而在外面,联防队员已经整装待发。
两辆吉普车,两辆卡车已经等候在了外面。叶先民再度看了下时间:
“出发!”
所有的民警都跳上了车子,叶先民回头说了一声:“袁所,陶组长,我出发了。”
“先民,好好干。”袁二宝点了点头。
“先民,小心一些。”陶克财叮嘱了句。
四辆车子很快发动起来,向着瓦盖子村出发而去。
乘在车上的叶先民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单独指挥一次行动,而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到自己日后的命运。
“叶队长,前面就是瓦盖子村了。”助手兼驾驶员的刘志远指了指前方。
“停车。”
随着叶先民的命令,车队停了下来。吉普车和卡车上的所有人都跳了下,几个带队小组长围到了叶先民的身边。
手电筒打了起来,瓦盖子村的一张草图摊了开来。叶先民交代了各个小组的任何,分配到了各个出村口,然后收起地图:
“现在我可以宣布了,这次我们要抓捕的是以柳子岭镇模具厂厂长范卫国为首的聚众赌博团伙!”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范卫国?那个在柳子岭镇不可一世的范卫国?
这个叶先民胆子真大,上次一个人闯到模具厂,把范卫国打了,这次居然又要亲自抓住范卫国?
有人担心、有人兴奋,什么样的心情都有。
叶先民的态度严肃了许多:“我们第一组会亲自冲进去,然后二组、三组立刻跟上,如果哪个小组负责的堵截点跑了人,我拿那个小组的小组长是问。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开始行动!”
伴随着叶先民的这一道命令,几个小组迅速行动起来。
瓦盖子村还是保持着古老的传统,时间不算太晚,但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关等上床了,只有不多的人家还亮着灯火,传来电视机、收音机播放时的声音。
叶先民的第一组进村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人,只是偶尔有人家放养的狗传开几声“汪汪”的叫声。
范卫国的祖宅在村子西面,祖宅外停着汽车、摩托车,接近的时候,很快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兴奋或者懊丧的叫喊声。
叶先民朝后面看了看,二组、三组已经跟了上来,自己组的组员也都凝神屏息,只等着叶先民最后命令的下达。
只有商光荣,借助月色,看起来非常害怕的样子。
“踹门!”叶先民冷静的下达了命令。
刘志远和另外一位民警旋即冲上一步,用力踹开了木板门。
也许是里面的人赌的太尽兴了,门被人踹开了居然没有任何察觉。叶先民第一个冲了进去,里面的客堂没有人,再冲进去,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宽敞的屋子,二十多个人正聚集在那,大呼小叫,赌的忘形。
“都别动,警察!”
随着这一声声音响起,那些聚精会神的赌徒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诧异惊讶的朝这看来。
“都别动,警察!”
一个赌徒见势不妙,转身朝后就跑。谁想到才跑了两步,一个人已经冲上前来,朝着他的脚弯里一踹,赌博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冲上去的,正是叶先民!
刘志远上前,给这赌徒戴上了手铐,叶先民神清气闲的朝那些目瞪口呆的赌徒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范卫国、刘一程、常宾这些老面孔,还有那个在模具厂喝酒时候自称是范卫国朋友的郑伟达!
“叶,叶先民,你,你想做什么.........”早被叶先民打怕的范卫国害怕地说道。
叶先民的目光落到了赌桌上,一桌子的钱,然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微笑着道:“范厂长,我们是来抓赌的。”
再次落到了叶先民的手里,范卫国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好几万。”叶先民点了点台上的钱:“数目可够大的了。”
叶先民忽然发现,范卫国的眼睛正在朝自己身后看去,转头一看下,发现商光荣正在极不自然的躲避着范卫国的目光。
叶先民心中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但没有立刻说出来,这时见到二组、三组的也已进来,当即说道:
“所有赌客、赌具、赌资全部带走!”
一个个赌客懊丧的被民警带了出去,范卫国临被带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盯了叶先民一眼:
“叶先民,你给我等着。”
叶先民冷冷地一笑,忽然发现郑伟达落到了后面,走进叶先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叶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叶先民点了点头,郑伟达必恭必敬的随着叶先民朝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叶同志,其实我没有赌,就是在边上看看。我是一老实人,叶同志,您看能不能放了我这一回,我认罚,认罚,罚多少钱我都认了。”
“老实人??”叶先民笑了:“郑局长,您真是太会说话了。”
那天在模具厂的时候。叶先民就觉得郑伟达听起来耳熟,现在,自己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江河市环东县物资局局长,郑伟达!
一听叶先民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郑伟达面色大变:“叶,叶同志,我,对,我是物资局的,您千万高抬贵手,无论如何要放我这一次。只要您能放了我,我一定回报,一定回报!这样,三千,三千怎么样?”
三千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叶先民抽出了根烟点着,吐出了一口缓缓说道:
“郑局长,不用那么害怕,一会去了派出所,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或许没事。”
郑伟达一听这话,顿时大失所望,进了派出所的大门,自己这一辈子的前途也许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