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一顿午餐,两人回单位上班。中文网
下午,徐虾把终结式账目整理了,全部共花费一百六十四万,看着挺吓人,其实真不多,单是放礼炮一项就四十多万。
徐虾把林安安的年夜礼包加价六百,总数凑到一百七十六万,比预算少四万,正好合适。一百八十万预算,只贪十二万,已经相当廉洁。其实虾不缺钱,也不在乎钱,可现在风气太差,他就是往里倒贴钱,他人也会认定他贪污,只好意思意思。
下班后,徐虾随意找家店吃点工具,回家呆到八点钟,才照例出门,前往纪若佳活动的波塞冬俱乐部。所谓照例,是以往总在这个时间出去猎艳,现在猎艳虽已终止,可时间还遵循原来的习惯。
徐虾开着车,驶出万家灯火的区,直奔珠江路。
这晚的天气很一般,天空爱黑不黑,北风冷嗖嗖,月亮一脸刹白地悬在天边,似一颗新斩的人头,只有两颗零丁的孤星,在天穹的一角维持着天空可怜的尊严。
十五分钟后,徐虾抵达珠江路,顺路一瞧,就看到了那家俱乐部。
许年夜军没错,果然一眼就能看见,不过却谈不上“古里古怪”就是座普通二层建筑……”古怪就是年夜门上方立着一座巨年夜的波塞冬石像,浑身赤膊,手撑海叉,张牙舞爪,张着年夜嘴做怒吼状,在暗澹的夜空下,显得犹为骇人。
俱乐部都是会员制,尤其这类俱乐部就是私人聚会场合,除会员或会员引荐,一般不让随便进。徐虾没管那么多,把车停好,推门就进去了。
进去是间门厅,光线幽暗,只亮着两只壁灯四面贴着仿哥特式的年夜理石墙砖墙上挂着油画,四角斜着裸雕,装修得象个古堡。
随意看两眼,徐虾推开二进门,一股热浪扑面袭来。他不自觉皱起眉头放眼一望,原来是座沙龙式年夜厅。
厅顶的吊灯比外面的壁灯柔和很多,四壁挂着一圈油画比较显眼的是一张巨幅卢梭画像;作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在上面如行云端;周围是一圈柔软的皮沙发;左右各有一座吧台摆着红酒和干骆一类的工具;厅内还立着四根装饰的年夜柱,上面缠着狰狞的塑像;最要命的是左右两侧的壁炉,里面的劈材噼噼啪啪烧得通红,现在已近五一,厚重的呢制窗帘又与外界隔绝,整座年夜厅象座封闭的火炉。
两个家伙正在沙发呻酒低语,见虾一诧。相互对望一眼,一个胡子拉碴、长相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站起,阴声怪气道:“谁?这是私人处所,赶紧出去。”
徐虾根本没当回事,自在道:“我是纪若佳姐夫,她让我过来的,是有什么事。”
胡子拉碴耷拉贼眼打量他一番,淡声道:“进去吧,已经开始了,估计都轮到她了。”
俱乐部经常搞活动,可能正举行什么项目,徐虾道:“谢谢。”
胡子拉碴歪头一扬:“里边右转。”
徐虾点颔首,在半死不活的冷漠注视中逃出火炉,进入后面的走廊。
走廊墙壁依旧挂着一幅幅油画或摄影作品,估计都是会员们无处认可的自我揄扬之作。沿走道右行不远,光线豁然开朗,只见一处较年夜的屋子内,2、三十奇奇怪怪的前卫艺术家挤擦擦围在一起,正鸦雀无声地看着什么。
徐虾疾行两步,看到一面横额:“波塞冬俱乐部第又届腹里乾坤年夜赛。”
腹里乾坤?这是啥子角逐?徐虾满心好奇地进入,还没看到人,先从腿缝中看到一柄巨年夜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嘎嘎垂在地砖上旋转,不消问,这个人肯定是纪若佳。
徐虾忙挤过去,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地中央,纪若佳两眼年夜睁,昂着胀得通红的俏面,两手两脚平撑成年夜字,肚皮下顶个皮球,正如风车一般旋转,右手不时在地上撑一下,连结身体转动。
这就是腹里乾坤,徐虾看得瞪目结舌。
这活动看似简单,实则难度相当高,首先没有超凡的体能绝对不可;其次除体能还有技巧,哪那么容易在身下找个平衡点?并且还是皮球。另外转那么快,也很容易头晕,更增加了难度,虾相信自己打死都做不来。前卫分子们瞪年夜眼睛,年夜气不出,旁边还有个梳辫的年夜胡子拿着秒表计时,室内除纪若佳胸前宝剑划地的声音,没任何声响,很紧张的气氛。
纪若佳又转一会儿,渐渐撑不住了,额上汗水越凝越多,一滴滴往下落,两条布满弹性的浑圆年夜腿开始颤抖,身体开始失去平衡,右手撑地的频率明显增多。
咬牙看眼年夜胡子,纪若佳强撑着挤出一句话:“几多了?”
年夜胡子一脸紧张道:“两分四十九秒,马上三分了!”
纪若佳年夜叫一声:“不转了!下回再接着破。”话音未落,人已从地上蹦了起来。
年夜胡子高声道:“两分五十一秒一二,佳佳又破纪录了!”
人群暴出震天掌声和喝彩,无数人围上去贺喜。
纪若佳耶地蹦高一叫,拳头冲向天空。
一个二十出头,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瘦弱青年上前,把一瓶水递给纪若佳,脸色激动地道:“佳佳,太厉害了!”
纪若佳兴奋道:“那固然,我纪若佳可是整个波塞冬最强的女会员。”
瘦弱青年眼光热切,极用力地址头:“是是,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纪若佳开心地和他对击一掌,举着水瓶咕咕一通谨,接着把水瓶递回,或挥手或击掌接受众人的贺喜。
瘦弱青年陪在纪若佳身旁,激动之外更加骄傲,腼腆的脸上绽绽发光。
这青年年夜概就是纪若佳男朋友,一看就是个落魄艺术者,头发乱蓬蓬脏兮兮,全身寒酸不修容貌,脸色内向害羞,一脸青春痘直流油,嘴角下方还生着几个冒着白泡的火疖子,给人很是苦闷和闷绝的印象。
徐虾眉头年夜皱。不是这子欠好,或许人品还很正直,可自己的生活都未必能包管,怎么做人男朋友、承担家庭和丈夫的责任?他不想瞧不起人,可作为姐夫,真觉得和纪若佳不合适,或者干脆不配。
年夜胡子拿出一只玻璃奖杯,要给纪若佳颁奖,还有人准备好香槟,人群更加欢声雷动,徐虾消然退出。
很多俱乐部概况上艺术,内里却藏污纳垢,他想先处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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