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张顾宾,面容苍老,稍有气质,他一跳来到空中,一掌打出,把刚才那把剑吸了回去。张顾宾吸剑所用的只是平常内力,其功效仅限于近距离而已。在此时,肖长胜已经把头一低,使嘴往下面一咬,哪知道咬了个空,剑已经回到了张顾宾手中,张顾宾在空中身形飘渺,体形柔弱。
张顾宾刚跳到肖长胜面前,就把手拱在前,说道:“肖长门,老朽有礼了,你也不必客气。”说完,长袖一扬,向后面说道:“徒弟们,你们谁愿意和肖长胜掌门过招,有我在这里看看着,不会有事。”忽然只见人群里,有人叫道:“让我来对付肖长胜,知我者师父也。”这个人正是华山派的小弟子丁不齐。丁不齐头发稀少,一脸罗腮胡子,年近三十,看去如四十多,性格粗鲁。
丁不齐,不等张顾宾答应,就自己使一对板斧,冲了过去,张顾宾见状只得躲在旁边。肖长胜大喝一声,向后一退,门罗山水门的师兄弟们也向后一退,均缩在肖长胜背后。丁不齐,又大喝一声,壮了胆量,他大嘴一张,举着一对斧子,就砍来。
肖长胜也是不躲,只是一脚,踢在丁不齐的一只手上,一个斧子直奔空中。这时,肖长胜背着双手,躲避开了劈向自己脑袋的斧子,然后他仍背着手,又躲避开了砍向自己后脑勺的斧子,他面前的丁不齐,右手持斧,猛烈而攻,左手甩在空中,喝喝喊叫。
如此攻了好几个回合。肖长胜把头往前一顶,丁不齐以为对方施展硬功,连忙一退。这时,天上的斧子,正好掉了下来,落在肖长胜的脑袋上。不正不歪,真好打在后脑勺正中,斧子既然立在了肖长胜的脑袋上,刀柄向下,刀头向上,足见肖长胜功夫之高,把握如此精确。肖长胜也不抬头,伸手往头上一抓,掏起斧子,跳到空中,就向丁不齐劈来。丁不齐连忙翻了一个跟头,往后面一躲,肖长胜劈了个空。肖长胜追了过去,撵着丁不齐劈去,丁不齐左手拿板斧,双脚腾空,向后连跳,他身后的江湖人纷纷让开道来,供丁不齐跳去。
丁不齐被逼得太紧,又一跳,后脑勺撞到了墙上的盆景上,他落下来时,肖长胜的斧子,已经当面砍来,丁不齐躲无可躲,突然对着肖长胜大叫道:“师父,师父,请收我为徒。”肖长胜怒道:“你为何叫我师父?呵呵,我哪有想过做你师父。”
丁不齐面容粗厚,脸上有疮,身体浑圆,丁不齐说道:“正是因为你拿斧子劈我,于是我想拜你为师。”旁边的江湖人开始解释,说丁不齐的意思是,仰慕肖长胜的斧头功夫,于是想学这门手艺。
肖长胜说道:“我要是收你为徒,张顾宾一定会找我麻烦。”话一说完,就听张顾宾大叫一声:“看剑。”就持剑向肖长胜刺来。
肖长胜夺过丁不齐手中的斧子,持双斧迎战张顾宾的长剑。肖长胜边打边退,肖长胜并不擅长使双斧,之所以抢来斧子,只是担心丁不齐暗中偷袭自己。
肖长胜一面打,一面说道:“丁不齐,收你为徒这个事情,一会再说。”话一说完,他就被张顾宾一个长脚踢中了肚子,几个蹒跚,又接着迎敌。张顾宾长得文质,出手却是老辣。
肖长胜丹田被打,气力不足,只得后退,张顾宾的长剑一直在他身边穿来穿去,尤其危险。肖长胜的武功其实与张顾宾相差无几,一来使用的不是自己的武器,二来还是使用的两把,于是大大吃亏。张顾宾的贴身宝剑少说跟了有他三十几年。
小唐与门罗山水门的人,均在师父肖长胜后面,跟着师父肖长胜后退。在最后面的三师兄罗长恨,拿出武器,左右砍划,帮师父砍出后退的空挡来,这个时候,江湖人士也自愿后退,不再挡道。
小唐心道:“当助师父一臂之力也。”小唐伸手运气,往旁边的墙壁一打,想试试隔空打牛的威力。哪知道这个时候,张顾宾的剑贴近了师父肖长胜的咽喉,小唐一着急,把念头放在了张顾宾身上,接着一出手。只见张顾宾大叫一声,冲天上飞去。
小唐把右手放在眉框上,遮住阳光,往天上看去,江湖认识见了,也纷纷把手放在头上,往天上看去。不时,张顾宾就掉了下来,张顾宾满脸堆笑,说道:“肖掌门,看来笑到最后的还是我。”
肖长胜粗脖子一红,手拿板斧,准备又去砍张顾宾。张顾宾把手往前面一放,说道:“等等,适才我在天上的时候,碰巧抓得一只麻雀,你看。”
肖长胜吼道:“你抓麻雀关我何事?看斧!”张顾宾连忙一跳,手捏麻雀说道:“等等,你们看这个麻雀,正好就是在院子外面那只。”江湖人士一看,真的是刚才那只麻雀,小唐适才对江湖人士说过,谁抓了那个麻雀,就等于是抓到了他。
正在张顾宾说话的时候,小唐本在第二次发功,打算接着打那块墙壁,忽然听到张顾宾叫自己的名字,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张顾宾身上。张顾宾捏着麻雀,又往天上飞去,显然又是小唐掌力的功劳。张顾宾掉了下来后,然后笑得更加欢畅,张顾宾说道:“小唐,这下你必须和我走了。你看我又抓了一个麻雀,一共两个。”说完张顾宾把两只麻雀举在了手中。江湖豪客开始称赞,张掌门好计谋啊,张掌门干得好啊,张掌门抓得好。
四周的江湖人士中,江南三客之一的陆爱江,一脸胜利,说道:“,小唐,我素来听说你说话向来是一不二,你如今已输,可不能让我们江湖人失望啊。”
小唐一听,剑眉一沉,然后说道:“这是自然,我小唐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点你说对了,其他的你都说错了。”
陆爱江一脸阴险,说道:“这话如何说来?张顾宾抓的不麻雀?”小唐说道:“我刚才看了,张顾宾是抓的麻雀,而且还是我先前说的那只。”
江湖人士欢呼雀跃,小唐又说道:“不过呢,张顾宾却输了。因为我当时说的是,谁要是抓了那只麻雀,我就留下来。但是张顾宾抓了两只,已经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