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纪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并不好受的感觉。

酸楚的，涩涩的，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上。

一股歉意在心中流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卓祁扬的感受。

“纪柚，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镜走近了，好奇地瞅了一眼尉迟司。

尉迟司走上前，伸手想握住完颜纪柚的手，但她却像被烫到般，迅速地缩了一下。

他一顿，很快地收拾好表情，脸上挂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说，“纪柚，谢谢你的选择，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完颜纪柚摇头，“不，你别误会，我跟他分手不是因为你。”

然后扬起从容的笑容对他说，“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再见。”

尉迟司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给她时间自己好好想想，所以也不逼迫她，点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后，面对南宫镜的关心，完颜纪柚这时候才把自己的疲惫表现出来。

她跌坐在沙发上，抬起眼苦笑地看着南宫镜，“镜，我这次好像做错了什么……”

尽管南宫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刚刚的状况，还有卓祁扬那难看到死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她叹了一声，坐到完颜纪柚的身边，安慰地拦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伤害祁扬的，做自己就好，既然无心，那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苦了祁扬啦。

南宫镜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浓郁的夜色，忍不住地为卓祁扬担心起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发生得这么快。

更让她觉得不安的是，卓祁扬对完颜纪柚，好像不小心放了太多的感情。

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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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风很凉。

卓祁扬沉着一张俊气非凡的脸，开着跑车往高速路上飙。

路旁的霓虹灯映射在他脸上，有种阴气的可怖，任何人看到了都不会怀疑，他的心情到底有多差，绝对不会有人敢这时候上前骚扰他的。

有辆黑色的车跟在他后面，悄无声息。

卓祁扬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停靠在一间高级酒吧外面。

“卓少！”看到他的到来，有人恭敬地上前。

老大居然这么晚还来，真是吓到他们这些手下了，赶紧上前服侍，可别怠慢了。

大当家现在的表情……几乎都没人敢正眼对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