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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筹备还在紧张地继续,并没有因为宙斯的负伤而停下脚步。
宙斯说他差点就失去了我,现在他说什么都不准婚期延期;宙斯说他会让自己在大婚前把伤养好,我默许。
宫女太监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宫内各处都可以看到疾步行走的宫人。
自从解开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我便开始满心欢喜地筹备婚事,随宫人们忙碌,等待出嫁。
相夫教子。自古就是女人一生的大事,而今我所嫁的,正是我的意中人,我更是看重这件大事。
母后也替我开心,她并没有追问那天的事。只是笑着看我整天笑呵呵地忙碌。
还有三日便是婚期,一切基本已安排妥当,按规矩,这三日,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我呆在听风阁,想他想得紧。提笔写了张纸条,差人送与宙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会便有了回音,我摊开宫人交与我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一行苍劲的草书,“只道是三遂,却感是五六年。”
我看完把它捧在手心,隔着衣服贴于胸前,左边满满的,他也想我。
三天一眨眼就过了。
迎来了重要的时刻——大婚。
天未亮,我就被侍女从床上唤起来梳妆打扮。
此刻,铜镜里一女子面如桃花,媚眼如丝,高高绾起的头发被珠光宝气围绕。凤冠霞披,质地细腻,剪裁合身,更是把曼妙的身材衬托得
分外妖娆。
我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手轻轻抚上嫁衣,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舞娘。”母后轻声唤我。
“母后,你看儿臣穿嫁衣好看吗?”我在母后面前转了个圈,荡开的裙摆层层叠叠。
“好看,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母后牵起我的手在床边坐下,“舞娘,嫁给魔君后凡事能忍则忍,魔宫不比我们自己的家,自己
多留个心眼。你父王母后没用,以后遇到什么事也很难给你做主。”母后说着眼眶就红了。
“母后,您别这么说。是儿臣不孝,不能在二老身边伺候。”我紧紧回握住母后苍老的手,这一刻终于体会离别的滋味。
母后为我拭去眼泪,“傻孩子,大婚不能哭。女儿长大了是要嫁人的,母后也想天天见到你,不过舞娘的幸福才是母后最想看到的。你和
宙斯情投意合,母后为你高兴,你自己也要好好珍惜。”
“母后,你也别哭,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宙斯对我不好,我就回家来天天陪着母后,母后可不要嫌女儿烦人。”我把脸埋
入母后怀里,让泪水肆意流淌。
“女儿……”
我们相拥而泣。
“舞娘,这颗是辟邪珠。”母后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珠体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这是父神盘古佩戴的明珠,父神西去后
,这颗珠子不知流落何方。一次意外的机会,母后的父王也就是你外公得此神珠,在母后嫁给你父王那一天,你外公将此神珠赐予母后,这颗
珠子跟在母后身边近二十载也没有发挥一点作用。现在母后将此珠转赠给你,危险时可保你性命。”
“母后……儿臣多谢母后。”我郑重地双手接过,这是母后的希望,她希望珠子能保我平安。
“舞娘……”
“父王……”
不知何时,父王已站在门外,我起身牵起父王的手,粗糙且布满老茧,这是长年舞剑征战沙场所致,更是猫族逐渐强大的。
“舞娘,此次你嫁入魔宫,父王不求你荣华富贵,万千宠爱,只求你平安快乐。这么些年,父王都没有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现在还要你
为了猫族…哎,是父王没用,父王对不起你。”父王眼里有泪光闪动,这是我第一次见父王流泪。
“父王,您别这么说。女儿知道您为了猫族放弃了很多,女儿不怪您,以前是女儿太任性了,不懂为您考虑,不懂得以大局为重。”
“乖女儿,是父王对不起你。”父王轻轻将我拥入怀。
“父王,您没有,宙斯是女儿心中之人,女儿很开心能够嫁他为妻。”
“这就好,这就好。”父王老泪纵横。
这些年,父王整颗心扑在政治上,一心只为猫族,无暇顾及妻儿,他内心一直觉得愧对我们。甚至他认为我的出嫁也是为了猫族,更是内
疚。
“时辰到……”太监扯着嗓子在门外喊。
“女儿,拜别父王母后……”我对着父王母后三叩首,此生我将为人妻,不能在二老身边侍奉,唯有三叩首以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舞娘,”母后扶起我,“上轿吧,别误了吉时。”
“母后……”我替母后拭去眼泪,无奈一直有泪水自母后眼里滑落,我怎么擦也擦不干、、、
“去吧。”母后替我盖上喜帕,引我上花轿。
“起轿……”
轿子摇摇晃晃,大队人马朝坤宁宫而行。
一路上,鼓声喇叭声吹吹打打不曾间断,好不热闹。
我坐在轿内,身体和着轿子上下颠簸,心却是甜蜜的。想着这段时间和宙斯的点点滴滴,就好像做了一个华丽的梦。
“落轿……”太监尖细的声音让我的思绪戛然而止。
“噼噼啪啪……”鞭炮声骤然响起。
宙斯迫不及待地在宫门前迎接我,引着我向礼堂走进。
跨火盆,拜天地,最后在喜婆和命妇的簇拥下洞房。
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宙斯在外殿忙着招呼宾客,独留我一人。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好饿,从早上到现在都一整天了,滴水未进。
我揭了喜帕,拿起喜饼、枣子囫囵吞咽,抓起酒壶,灌下一大口…
有脚步声渐渐清晰,有人推门而入。
“舞娘……”
我抬起头,睁开迷蒙的眼睛,有两三个人影在眼前晃悠。
“来……陪我喝酒……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你陪我喝酒……”我提着酒壶,一步一摇晃。
“舞娘,你喝醉了。”宙斯忙上前扶住我。
“我没醉……没醉……没醉……”我意志渐渐模糊,一头倒在他怀里。
“哎……”宙斯叹了口气,打横抱起我,小心地放在床上,为我宽衣脱鞋,轻手轻脚地替我盖上锦被,自己也脱了衣服在我身边躺下。
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此刻的宙斯却很苦闷,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因为某人的烂醉如泥而搁浅,还要忍受某人狂乱的睡姿,他转身狠
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