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杜宝宝一把将孩子塞到一位来照看儿媳的婆婆怀里,她看起来面善,孩子交给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婆婆,请您帮我照看一下,我去上趟厕所。”说完,转身就跑。
“没看我这里也忙着嘛。”婆婆的儿媳嘀咕了一声。懒
杜宝宝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的孩子,双眉紧皱,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遇到个好人。最后一眼看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宝贝儿,杜宝宝从她床头抽出一个枕头冲出了门。杜宝宝一边把枕头往腹下塞,一边愤力地奔跑着。她键步如飞,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
“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然而来。
杜宝宝再也不能跑快了,低头看了一下肚子。
“还想跑。”那帮家伙追了上来。
杜宝宝被围在他们中间。
“你们是谁?”杜宝宝紧张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充满慌恐。
那群围着她的人像是没有听见,无数的魔掌伸向她。
周围的空气使人窒闷,杜宝宝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那群家伙把她打晕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想来现在自己应该被囚禁牢笼之中,只是不知道这囚禁她的人会是谁。
“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晕迷不醒,再过一个小时应该会好些。”虫
杜宝宝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一个肥胖的家伙朝她靠近,随之她的衣服被揭开,原来挺着的大肚子是个假的。
“立刻去给找到这女人生的孩子。”那男音严喝暴燥。
杜宝宝的心里急得如火在缭绕,真想去抓住那个家伙,他们可千万别抓住孩子啊。
脚步声渐渐远去,杜宝宝闭上了眼睛,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陷入深度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呼喝的声音:“喂,快起来了,快起来了,真能睡。”
杜宝宝被推搡得难受,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看四周,是一间黑暗的小屋子,墙的最上方有几个小孔,能漏些光亮进来,四周灰暗一片。
“这是哪儿呢?”杜宝宝坐了起来,揉着自己浴要裂开的脑袋,那些家伙实在是残忍到了极点。他们不是娘生爹养的吗,一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还下手这么狠,看来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别废话,吃饭了。”那人见杜宝宝醒了来,将一碗饭放到她的面前。
杜宝宝只闻得一股馊饭的味道,想来肯定是吃不下的。
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杜宝宝坚决不吃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可是三天过去,杜宝宝趴下了,为了能见到孩子,又因为肚子的强烈抗议,杜宝宝吃下了馊饭,并且吃了个干净。
那牢头看杜宝宝的碗非常干净,干笑一声:“终于吃了。”
杜宝宝眉头皱起,他这是幸灾乐祸吗?不对啊,从那牢头的语气听来,似乎有些关心的成分在里面。那牢头提着铁桶的声音越来越远。铁桶?杜宝宝若有所思。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杜宝宝觉得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鬼,被关在囚牢的日子真是如死一般。
这天,牢头照常来送饭,听到他的脚步声,杜宝宝总算感觉到一点人气,虽然他不是好人,也总算是个人呢。可是,杜宝宝等了很久,也没见牢头到她的房门前来。杜宝宝觉得很奇怪,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把饭送到自己门前了,怎么今天这会儿都还没有送来。
她拼命地将侧脸贴着门,用手死命地撑开一点儿大的门缝,看到那牢头半侧着身躺在地上,脸扭曲而有大颗颗的汗珠掉下来。
“喂,你怎么样了?”杜宝宝大喊道。
那牢头听到杜宝宝的声音,看向她这边,十分痛苦地说:“我摔到地上了。”
杜宝宝看他的样子怕是再不救治就会一命呜呼了。
“我以前学过医的,看看我能不能救你呀。”杜宝宝大声说道,咬紧下唇,现在自己被关在小黑房间里,怎么救他嘛。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你把钥匙扔过来,我开了门去看看你。”
那牢头一听,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整日待在黑暗之中,将杜宝宝的一双眼睛训练得如同夜猫子的眼睛一般,她焦急地说道:“你现在就要死了,你还想那么多。”
杜宝宝的话说完,“哐掇”的一声金属与石地板相撞的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杜宝宝的嘴角展开一个笑意,看来人都是怕死的,早死不如晚死,好死不如赖活着,那牢头虽然有所顾忌,但也不想早死吧。
杜宝宝蹲下身,将手伸出铁门下面的铁窗杆缝隙,使尽全身的力气,忍着铁窗杆将肌肉挤向骨头的疼痛,终于拣到了牢头了钥匙。
杜宝宝开了门,跑到牢头的面前,问道:“你伤到哪里了?”
这时,牢头的嘴唇呈现乌肝色,看来快要不行了。
“我……我不能呼吸。”说过,牢头的眼皮慢慢垂下了。
“不能呼吸,是哪里出了毛病呢?”杜宝宝的脑袋快要炸了,以前威利教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太多的实践机会。现在有机会实践了,怕是这家伙又没命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杜宝宝想起威利曾经教自己的一套他独创的紧急抢救办法。
经过一番累死累活的抢救,终于把这牢头给救活了。
牢头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嘴唇也不再乌紫,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了。
杜宝宝微笑起来,想不到自己还把这死马给医活了。
“你没事了吧。”杜宝宝轻声问道。
牢头摇了摇头,说:“谢谢。”
杜宝宝的石头终算落下了,看来自己的观察还是很到位的,他说了谢谢,那就证明这牢头并不是特别坏。
牢头在地上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说:“我得回去重新弄饭了。”说着,转身要走。他转过头又转了回来,看着站在原地的杜宝宝,嘴角咧出一个笑,说:“你放心,我会给你特别备饭的。”
杜宝宝看了一眼牢头手里的大桶及地上滩了一地的饭食,微笑着:“牢头大叔,你能不能帮帮忙呀?待在那里面太闷了,我想经常在这一段到处走走。”杜宝宝小心翼翼地替自己争取着利益,虽然自己救过他,可这样的要求,他未必会答应。
牢头显然为难了,不知该怎么办。
“你放心,大叔。”牢头大叔变大叔,似乎更亲切一些,“我一个女孩子家,身体那么弱,想逃也逃不了,再加上你的身体,我很担心呀。我看你的病应该是旧病吧,万一哪天又出现那天的情况,难保会……”
“好吧。”牢头说完,转身走了。
“谢谢大叔。”杜宝宝扬眉一笑,以他动之以情晓之理,还怕他不上钩。这下好了,终于可以不用总是待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空间大一点,空气多一点,人会长寿一点。
那牢头可真是说话算数,真的再也没有给杜宝宝送馊饭,新鲜的饭吃着就是幸福啊。
就这样过了段时间,杜宝宝的心里总有些疑问。牢头每次来送饭时都要把自己关起来,等他将所有的饭送完,才放自己出那可恶的小房间。她本以为出了小房间,自己去外面走走,可以看见其他与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可是摆在她面前只有一垛垛冰冷的黑暗的墙面,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难道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