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杜宝宝见牢头将饭食放在自己的面前,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将耳贴在门上,听那牢头的脚步声。没多久,那牢头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杜宝宝坐回原位,见那牢头走来,“啊——”地一声大叫。
牢头走了过来,朝杜宝宝的牢房看看。懒
杜宝宝跑过去,说:“我刚才不小心把碗弄破,手受伤了,你能给我弄点药吗?”
牢头没有说话,漠然地走了。
杜宝宝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嘴角扯起,也不知道那家伙会怎么做呢,现在只能等待了。
终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了,杜宝宝专注地看着牢头朝她这里走来。
果然,这牢头没有让杜宝宝失望,他给她带了些药和一个新碗。
“谢谢你,谢谢你。”杜宝宝非常感激地将药握在手心。
过了一会儿,那牢头离开了,杜宝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用得还算可以,表面上是急着让那牢头给自己拿药,实际是希望他再给自己拿个碗。现在有两个碗了,自己用原来那个,这新的给她用。
杜宝宝将自己碗里的新鲜饭食倒一半出来给那女人送去。
“你别吃那个了。”杜宝宝看着她一副猪吃食的样子,心里着实难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折磨成这样了。
那女人慢慢抬起头,面前凌乱的长发遮住她的面容,只是那双眼睛显得真切。虫
“你吃这个,这是新鲜的。”说着,杜宝宝将碗递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慢慢移到杜宝宝面前,将她手里的碗接了过去。
杜宝宝见她吃完了,说:“好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被那牢头发现我们就完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那女人对杜宝宝的戒心完全消除了,每次总是盼着她给自己带新鲜的饭食来。杜宝宝非常开心。
“我叫杜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杜宝宝轻声问道。
那女人半晌都不吱声,杜宝宝轻轻一笑,说:“没事,反正我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呵呵。”
那女人的肩头微微抽动了一下,她似乎在哭泣。
“你怎么了?”杜宝宝不解地问道。
那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大。
杜宝宝想要去安慰她,无奈她们近在咫尺,却不能接触。
“别伤心了。”杜宝宝极力安慰着。
那女人的哭声越发凄厉,似鬼哭泣如狼嚎般。如果不是亲眼见着她,怕是会被她的哭声给吓个半死呢。
“别哭了。”杜宝宝微眯着眸,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来安慰这可怜的女人,也着实担心她的哭声会引来牢头,若是那样可就惨了。就在这时,那女人的哭泣声阻止了。杜宝宝悬着的心放下了,嘴角牵起一个笑意,睁开双眸,看向她……
“啊——”这下轮到杜宝宝鬼哭狼嚎了,她,她……她真的太怕。杜宝宝的双眸睁得似两个灯笼,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面像,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杜宝宝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原来还在牢里,不是地狱呀,幸好幸好!杜宝宝慢慢起来,看向角落里绻缩着的女人。这一刻,她的心好痛好痛,那些家伙真他/奶奶的不是人,是畜牲。把一个好好的人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女人整张脸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横,深深浅浅,颜色各异,似用各种制痛药物所制,嘴角上的那刀着实可怕,似乎要把她的下唇割裂下来,甚是糁人。只有那双瞳仁,让人知道她是一个天可怜见的女子。那双瞳仁清澈明亮,不染半丝尘扰。
“对不起。”杜宝宝非常歉疚地说道。
那女人慢慢转过头看向杜宝宝。
杜宝宝微笑着说:“你不要难过,我觉得你很可爱。”杜宝宝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看她的伤痕那已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也许她不再需要安慰,只需要彼此的习惯吧。杜宝宝想到这里,不再说话。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声音沙哑低郁。
杜宝宝非常开心,她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你不知道你叫什么,那就临时取个名儿吧。”杜宝宝小心地建议道。
那女人没有出声。
杜宝宝想了想,她虽然丑陋肮脏,但她的眼睛却非常惹人喜爱,脱口道:“明瞳好不好?”
“明—瞳—”那女人一字一顿地念着,头由然而然地点着。
“你喜欢。”杜宝宝非常开心。
那女人再次点点头。
“明瞳,你过来好吗?”杜宝宝轻柔地说道。
明瞳慢慢地爬了过来,仍然低着头。
杜宝宝将手伸向明瞳,穿过她凌乱的发丝,拨起她的下巴,将她凌乱的头发往两侧捌去,看着她微笑着。
过一会儿,杜宝宝双眉微微皱起。明瞳见杜宝宝这样,眼色中显出浓浓的害怕与忧色。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子。
“明瞳,我得赶紧走了,不能让牢头发现。”说着,杜宝宝起身朝外跑去。
没一会儿,牢头进了来,杜宝宝偷瞧着那牢头腰间的钥匙,想来那第二把钥匙就应该是开明瞳牢房那把锁的吧。没有在牢房这种地方呆过的人不会知道,能够自由活动一下,那就像是久别的阳光、恩泽的雨露、煦柔的春风、珍贵的泉水一般。杜宝宝看着那把钥匙,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弄到它,让明瞳能够得到更多的自由。
可是,一连几日,杜宝宝都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杜宝宝解决,牢头的身上只有一把钥匙,如果把他身上的钥匙取走了,他一定会发现的。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瞳就像圈养的猪一样呆在那小小的牢间里呀,不行,绝对不行。杜宝宝狠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