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凌冽,我不敢多耽搁,在山壁的右侧,找了个勉强能立足的地方,掏出登山镐,三两下钉了一个楔子,把丝蔓扣上去,另一端缠在腰间,准备拔草。开 心 文 学
虽然左侧的萆荔很多,我对那里却本能地排斥,这种直觉,在战场上救过我很多次。
萆荔重要,我的命也重要,活着把药草带回去,才是真正的成功。
阳光是一道分界线,有阳光的地方寸草不生,没有阳光的地方成堆成片,有悖常理。
我记着张二宝的话,一脚踩在石壁上,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只要有异常,我就立刻离开。
试了两试,萆荔却毫无动静,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卷上身来。我拨了拨它的叶子,轻轻一折便断,流出暗绿色的汁液。
这样的韧度,完全不具备卷人的条件。
莫非是萆荔太过细滑,叫采药郎失足跌下山崖?
我有些疑惑,却也微微释然,管他什么原因,采到药草才是关键。
我选的这个地方,萆荔虽然不多,好在凌云只是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采上十几根足矣。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萆荔的根极深,叶滑如丝,我又挂在半空,使不上力气,费了半天功夫,才拔了几株下来。 ~如不是我的匕首叫赵破奴贪污了,嚓嚓嚓几刀就能割一片。
下面牛牛的叫声陡然凄厉,我忙低头去看,依然只有它一个。并没有什么异样。它却伸着脖子,盯着我的左边。叫得越发尖锐。
风似乎变的不一样了,我心里一沉,足下发力,直觉地就往阳光下窜去,在我蹿出阴影的一刹那,一阵厉风从我身后刮过,带着某种动物的腥气,却在那道阴阳分界的线上,戛然而止。
我稳住身子。转过头去,这一看。吓得我差点成为失足少女。
老天,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比老子的房间还大的一个头颅,血盆大口,横着放三个我都绰绰有余,上面有三只眼睛,金黄金黄,瞳仁只有细细一丝,每一只里都倒映出我的影子。看起来极端诡异。后面的身子直径约有一米,通体黑色,晃动之下。隐隐有很困难,所以上菜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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