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浔微微一笑,走到一棵树身做的长凳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p;青荞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在看到沐浔温和的笑容之后,双脚已经不受大脑控制走了过去。
“给,吃下去。”沐浔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枚散发着香味的浅黄色药丸。
“哦。”青荞接过吃下去,等咽肚里了她才反应过来她又乖乖听话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从第一次见到沐浔,青荞对他就没有排斥的感觉,可能是他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了吧,她从来没有排斥过他的靠近,对于他说的话,行动总是先于大脑一步去执行。
她来到静谧山一个多月,每次都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几乎让她养成了一种习惯,一遇到困难,就下意识的想到他!对他形成了一种依赖,这样不好,青荞抗拒依赖别人的弱势,可,心却不受控制。
青荞有点懊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浔师兄,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啊?”
沐浔挑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都吃了才问不觉得晚了吗?”
青荞转了转眼睛,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沐浔低低一笑,道:“不用怕,不会是毒药,只是一种能够让你尽快提升功力的补药,对人体没害的。”
“浔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好得让她左右为难,想靠近又理智的想抵抗,矛盾得要死。
沐浔闷闷笑了,“因为你是我的小乔兄弟啊!”微笑的眼睛折射出别样的迷人光彩。
沐浔有一双烟灰色的眼睛,青荞不记得从哪里看到的了,说烟灰色眼睛的人都是冷心冷情的,可是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温暖,安心,特别是他对着她微笑的时候,青荞总觉得看到了梦幻,一下子就迷失在里面,就像现在。
沐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发什么呆呢?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青荞脸一红,赶紧错开目光,身子一滑,坐到了地上,背靠着树干,放松全身,很没形象的仰躺着,叫道:“好累啊!”
沐浔看着地上的杂草,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却还是随着青荞也坐到了地上。
“浔师兄,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在树上飞来飞去?”青荞羡慕的道。
“这个,”沐浔沉吟了下,道,“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
“啊?真的?”青荞惊喜的看他,马上泄气的道,“你耍我?”她一点儿内力都没有呢,轻功也没学,怎么可能飞得起来?
青荞不满的想着,身子猛地被拉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脚离地,视线所及,高高的树木渐渐被她踩在脚下,腾云驾雾的感觉有点儿眩晕,青荞惊吓的抱紧了沐浔,慌乱的心跳过后便是惊喜,她扭头望向沐浔,明媚的笑颜在阳光下绽放。
原来他真的没有耍她,他口中的“现在就可以”,原来是这样,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很陌生,但,她很开心!
好像不止开心那么简单,她也说不清,总之,是一种让她很贪恋的感觉。
“啊——我会飞了,咯咯咯……”青荞头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大笑。
身前突然多出两条人影,乔向禹在前,毒仙子在后,“嗖嗖”两声从眼前闪过,青荞的笑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他们。
“哼,有什么好高兴的,有本事你别让我徒弟带着,你自己飞,看不摔死你?哈哈!”乔向禹逃命之际还不忘嘲笑青荞。
青荞气结,想了想,也冷哼一声,挑衅的道:“臭老头,有本事你也让一个人带你飞啊?哈,看你被我师傅追的落花流水,还敢嘲笑本少爷!”
“乖徒儿,松开那个可恶的臭小子!”乔向禹哇哇大叫。
青荞急忙伸手抱紧了沐浔的腰,得意的对乔向禹叫道:“就不松就不松,气死你!”
乔向禹想飞过来揍青荞,毒仙子不让,跟他打在一处:“姓乔的,想撒野滚回你的咆哮山去!”
“就不,果儿你还没研究出‘千里飘香’的解药,不能赶我走!”
毒仙子被堵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手下招式越发凌厉,狠狠招呼着乔向禹。
“啧啧,”青荞摇头叹息,“臭老头还没学乖,明知道师傅最讨厌他说这个,他还总是提起。”
“你呀,”沐浔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道,“小滑头,明知道师傅不经激,还总是激他。”
“谁让他老是欺负我?为老不尊!”青荞撇了撇嘴,道,“浔师兄,我就奇怪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拜他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做师傅?”
沐浔一怔,带着青荞缓缓落下来,把青荞放地上。
青荞心里惴惴不安,跟上沐浔的脚步,小声道:“我开玩笑的,浔师兄你别生气。”青荞咬着嘴唇,暗恼自己说话太随便,不管怎么说那是浔师兄的师傅,她不应该这么没大没下,但是,她真的没有恶意的,她真心把他们当做亲人,所以才会随性而为。
沐浔停下脚步,看着青荞小心翼翼的样子,莞尔笑了,揉揉她的脑袋,道:“想什么呢你?我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罢了。”
“既然是不开心的,为什么还要想它?”她喜欢看到他笑。
沐浔眼神飘忽,幽幽道:“不是我想想它,是它扎在这里,不肯走。”沐浔摸着胸口的位置,皱了皱眉,“算了,你还小,不会懂的。”顿了顿,补充道,“最好永远不要懂,就这样开开心心简简单单的活着。”
只是一个简单的飞,就能快乐的大笑,这样多好!这种简单的快乐,他永远都不会再拥有。
青荞敏感的察觉到了沐浔内心深处隐藏的痛,很为他心疼,这样的他跟前世的她很像,孤独,寂寞,而冷淡,自己把自己的心囚了起来,不给它快乐的机会。
青荞没有说劝慰的话,因为她知道劝慰不了,曾经的她就是这样,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谁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浔师兄,不如你教我轻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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