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试过,说服这种行为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进行。
因为啊,一旦以敌人的身份站到了对立的场合,那么,矛盾就变得不可调节——向来就是这样的。
无论是与炎冰的对战也好,与独孤连城的对战也好,甚至是与苍枫的对战也好。
在以往的战场上,唯一的语言就是剑与剑的交锋。
没错,自己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将挡住自己前进步伐的人斩杀,习惯了让威胁到自己目的的人毁灭。
以杀戮开出道路。遵循胜者王侯败者寇的法则。
是不是时代……真的变了?
是不是我的想法……真的错了?
可能吧。
那么我需要改变吗?
可是……如果我再次站在与那个名为炎冰的男人的对立面上,我可以说服他吗?
结果是,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以战士自称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与我站在同一个高度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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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凌,因为佐天的话而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因为佐天想改变这名魔法师,所以为了佐天,他想做些什么。
御坂凌不是教师,不懂得怎样去教导别人,实际上他也不打算更正雪莉的信念。
他所能做的,和会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角度来否定。
否定雪莉·克伦威尔。
一句句的质问,迫使她不得不正视{真正的理由},抛开掩饰的外衣。
然后,以凌驾在她之上强者的身份,否定她。
这里面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需要思考的。
只是选定了自己最厌恶的部分,用自己的语言反击罢了。
而从眼前来看——
佐天和神裂屏住了呼吸,雪莉·克伦威尔低垂着脑袋,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的目光。
但是,她的身子在颤抖着。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别的情绪。
她明白了,她的确是因为恨而行动着。
想让将艾莉丝害死的科学侧也好魔法侧也好都全部毁灭的一干二净,恨不得让所有的科学家和魔法师都去死。
但不止如此,她确实也希望让魔法师与超能力者不再发生冲突。
在守护和毁灭这样矛盾的念头中。
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她啊,只是不希望失去宝贵的朋友罢了。
她心中的信念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而且内容互相矛盾。但最根本的源头却是相同的。所有的信念都源自于朋友所发生的那件事。一切想法都是从那里分歧、衍生出来的。
也许其中,还包含着希望有人来阻止她这一念头。
她想起了他用{泥土眼睛}所看到的一幕。
魔法侧的{**目录}在和科学侧的{幻想杀手}为了一只鸡腿而欢快的争吵着。
这不就是她心中的愿望吗?为什么要摧毁呢?
结果,否定自己的不是御坂凌,不是佐天,而是她自己。
她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不停地张嘴。
御坂凌淡淡地说“不用这么努力的想反驳我哦。”
——即使如此,她还是拼命的寻找着寻找着寻找着,寻找着可以反驳御坂凌的话语。
其实,这个男人话语中的矛盾太多了。
但是,她一个也不能反驳。
因为,这个男人的话语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不是{陈述}而是{宣告}。
那不是{理由}而是{信念}。
而且。
“如果觉得我的理念是错误的话,那就用行动来告诉我啊。”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不是像自己这种弱者可以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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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御坂凌站在硝烟中,与佐天一起。
御坂凌和佐天苦笑着应对眼前的,实际上是女教师的警备员的问答和谴责,包括一些{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有一些{学生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
“哈、哈哈!没,没有啦,只是路过而已,路过而已啦。”
“对啊对啊,只是路过。”
“那那你们有没有看到犯人往那边移动了?”
“那边!”“那边!”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指的方向不一样?”
“这边!”“这边!”
“…………我觉得有必要进行更深层次的盘问。”
于是御坂凌和佐天哭笑不得的看向对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还真是没有默契啊。
不过无所谓啦。
实际上,如果御坂凌真的击杀了那个魔法师的话,那才是真的遭了。
仔细想想,为什么身为圣人的神裂没有对雪莉出手?就算不杀她,击晕总是可以做到的吧。
但是神裂没有。
因为,雪莉的术式已经完成了。
只要切断魔力供给,那么魔力循环就会完成,然后术式就会真正的发动!
如果作为魔力供给者的雪莉失去意识停止魔力供给的话,那么,在术式发动那一刻,什么都来不及了。
御坂凌心想“佐天,这次还真是多亏你啦。”
然后,他对着佐天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后者朝他眨了眨眼睛,暗地里做出一个“Yeah”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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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与雪莉已经出了学园都市,目前已经坐在翱翔于万米高空的现代化飞机上,目的地直指英国伦敦。
虽然为了让自己的令刀通过安检用了种种异常麻烦的手段,也因为两人的装束承受了无数人异样的令人不爽的目光。
总之,两个人如今已经平安的座上了飞机。
而相对而坐的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就算是不习惯坐在飞机上的神裂,如今也是没有半点的不安,而是皱着眉头沉思着。
她在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的霸道,他的谦逊,他的暴躁,他的沉静。
他,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可是为什么一个少年会有如此的信念,如此的实力,如此的思想?
难道……是因为那把剑吗?
据说,那把剑是曾经华夏至强者剑君的剑。
摇了摇头,强自将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出脑后。
看向自己的对面。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话。
而至于雪莉这个魔法师呢?
头懒散的靠在背椅上,目光直视着飞机的顶部。呆呆的。
是因为什么?因为对自己将会承受的责罚而恐惧吗?
那是不可能的。
英国清教只是魔法师的集合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凝聚力,大家只是为了各自的理由而聚集在一起罢了,就算这名魔法师做出了这种事,只要不真正威胁到利益这种东西,那么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惩罚根本就不会太严重。
她应该明白这一点,那么她在想什么?
就算疑惑,也未曾出声。
在这沉闷的气氛下,飞机继续缩短着两人与伦敦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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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书评区——好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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