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而已。古水凡身上之毒是我设计所下的,否则凭你我也是无法将他拿下,现在我也不想抓他了。只要你点下头,让我们带走白灵姑娘和孤月剑,其他的就算了。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而且我还会在特使大人面前替你美言两句。”南宫白傲然的说完这些话后,神色不变地盯着白发老者,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
白发老者听了南宫白的建议,神色怔了一下,心里暗自腹诽道:难道南宫白看上了白灵?心里暗骂不已。
白发老者也没多说什么,他手持判官笔向自己身上一划,一条长条碎布随着笔端的扬起,落入他的左手之上。就在南宫白说话之际迅速包扎了起来。
南宫白任由白发老者包扎着伤口,一脸的期待之色。他并没有去处理左肩上的伤口,冷眼旁观着白发老者做着这一切。比起这个伤口,他更关心的是白发老者的决定。他并没有拿下白发老者的把握,况且现在还在他人的府邸之中。
“好,就这么办吧,可是如何取得这个宝剑和美人就要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了。”白发老者沉思了一会,突然向后退了数步,站在了包围圈边缘处。在他身侧,一个中年文士手持纸扇面无表情的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白发老者虽然对南宫白一肚子怒火,然而方才在与古水凡的对阵中,已经知道古水凡并非平常之人,即使中毒了也还是难缠之极,只要南宫白能够替自己拿下古水凡,那也省却了一番手脚。更甚者就是古水凡替他将南宫白灭杀了,那自己不是可以直接捡现成的了。
想到此处,白发老者诡异地一笑,也面无表情的观看着南宫白的反应。
南宫白显然也是一怔,他也没有想到李情融竟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然而南宫白也不是愚鲁之人,当看到李情融身侧的中年文士,还有什么不理解的?显然也是中年文士给了他建议了。
“好吧,好吧,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和一个小丫头。”南宫白站在原地向一侧的古水凡两人看了一眼,不屑地回头注视着白发老者的一举一动:“你们四人帮我拿下这两人,这是你们作为东武盟成员所做的第一件事,不要让我失望。”
卢天啸四人似乎早有所料,不敢怠慢地围了上去。然而卢天啸也不敢过于托大,古水凡的才智他是亲眼所见,不知古水凡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跟着他。
卢天啸朝三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四人同时抽出宝剑,围着古水凡和白灵转了起来,似乎在寻找最佳时机一举将两人拿下。
白灵也不迟疑,手持软剑向前跨出两步,将古水凡护在了自己身后,为了古水凡她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此时古水凡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白灵却神色紧张地举剑防守着。
突然,古水凡默默摇头,心想此时已经到了生死一刻了,最后还是要面对这些人。灿烂的笑容变成了苦笑之意,他无奈地环顾了几人一眼。
“四位大侠,且慢动手,能容古某说句话吗?”沉默许久的古水凡抽出扎在地面的长剑,向前走出了两步,与白灵站在了一起,他咬紧牙关,露出笑意,悠闲地说道。
“古少侠,你的口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纵使你再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现在卢某只想拿下你,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出手吧!”卢天啸知道古水凡的口才极佳,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才这一出就是他挑拨离间之计,卢天啸到呢个热闹都看得明明白白。并不想多说什么,生怕掉入对方的语言陷阱之中。
“唉,想不到啊,想不到!”古水凡频频摇头,狂躁地大笑声随之传开。
“你笑什么?”卢天啸冷眼注视着古水凡,忍不住问道。
“没啊,只是觉得你们真可怜,屈居人下任人差使也心甘情愿,本来好好的一个帮派,非得寄人篱下,成为他人的走狗,人家说东你不敢向西,真是为你可怜!”古水凡笑意满面,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个个莽夫何以成大事,有头无脑,还不如回家抱孩子,还出来这里丢人现眼。”
“你……”白虎门四人都怒气冲天,一副要将古水凡杀于剑下。古水凡的几句话显然已经刺入了他们的痛处,满腹的怨气也只能完全寄托在古水凡身上了。
白虎门四人手举长剑平胸刺出,仿佛要一剑将古水凡灭于剑下的样子。
“留活口!”南宫白一惊大喊,声震四方,整个院落嗡嗡直响。他生怕四人真的在盛怒之余将古水凡杀了,故而在情急之下竟然运用了七八分内力向四人叫去。
卢天啸四人一怔定在当场,一时手脚失措,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般震惊不已。
就在卢天啸四人惊愕莫名之际,伴随着一股血雾古水凡出手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有力量出剑,而此时他的剑出如飞,快如闪电,白蒙蒙的剑身在晨光中泛起了亮丽的血色光彩。
当卢天啸四人惊叫不好,正想举剑防守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一瞬之间,雪白的长剑划破环绕左右的四人的咽喉。
古水凡左手一环,怀抱白灵双脚一点就要向上跃出,企图飞离包围之处。突然一口血剑再次喷出,古水凡一个踉跄摘倒下来。白灵本能地将古水凡抱住,心惊不已。
古水凡在南宫白和白发老者争斗之时,催动家传秘术将体内那些隐藏深处的力量引导而出,在不经意间出剑伤人,然而对他本身的元气却伤害极大,此时已经算是轻弩之末了。
南宫白张目结舌,没想到喊住了卢天啸四人,却换来了这种结果。古水凡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之下竟然还可以使出如此凌厉的剑招,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惊愕莫名的他,一时忘记了自我,口唇微张,呆立当场。
“哈哈,哈哈……”白发老者几乎笑弯了腰,他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大腿,仿佛世界上没有比此更让他好笑的事情了。
从噩梦中惊醒的南宫白,看着四道人影倒毙当场,心里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冉冉升起,不知是何滋味。他狠狠地瞪了白发老者一眼,对白发老者的嘲笑之意恨之入骨。
“古水凡,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余力杀人,如果你愿意归顺我东武盟,以后特使大人肯定会委以重任的。可惜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说也说不动,就是不肯和本人回去,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南宫白手持长剑向古水凡缓缓靠近着,然而看到古水凡和白灵身侧倒地身亡的四人,难免也会心惊肉跳不已,生怕一个不留神也会着了古水凡的道。
“南宫白……你也算一号人……人物,竟然也做……做这种趁人之……之危的事情,就不怕江湖……江湖人耻笑吗?”古水凡强忍周身针刺般的痛苦,依偎着白灵缓缓站起,宝剑拄地。在他人开来,哪里还有丝毫力气可以再次挥剑。
“古水凡,弃剑投降,我可以留你一条活路。什么江湖耻笑,我南宫白完全不放在心上。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解药就在我身上。如果你投降了,给你解药也不是不可以。”南宫白锦衣一拂,左手一扣,一枚铜钱被他扣在了中指之上。
“南宫白,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白灵秀眉挑起,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南宫白不知死了几百几千回了。
古水凡拉住了白灵,他知道白灵不论如何动手,最多也是和南宫白同归于尽而已,这让古水凡怎么忍心让她以身犯险。古水凡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口鲜血再次一喷而出,化作一团血雾向前喷出。
“血绪邪功,不好!”南宫白一惊后跃了数尺之遥,举剑护住周身各处。
不出南宫白所料,古水凡突然长剑一挺,向南宫白胸前要害之处遥遥刺去,从孤月剑之上,一股血红之气狂暴溢出,直刺南宫白而去。
一瞬之间,几乎在红芒出现的同时,南宫白只闻“当……”一声脆响,一股至邪之力重重地撞上了胸堂之上,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这股邪恶的劲道高高抛弃。
南宫白在三丈开外重新落地站定,稍许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他双目圆睁,血丝密布,仿佛只在这一瞬之间失去了所有生机。
“嘭!”南宫白重重地摘到在地,生死不知。
古水凡宝剑脱手掉落地面,发出一阵嗡嗡脆响。紧接着脚下一软,人也摘到而下。白灵双手环抱而上,将古水凡抱了个满怀。
古水凡嘴角还仍有一缕鲜血缓缓溢出,仿佛也在旦夕之间了。
白灵心中凄苦无比,她有些痛恨自己在此时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自己武功高点,自己的丈夫就不用受伤如此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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