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赢得了我吗?”从迷雾中传出冰凉之声,在话语之中隐隐透出了几许不屑之色。
话音方落,几道黄绿色芒光浮现而出,在灰蒙迷雾中穿梭飞旋,隐隐可闻迷雾之中的金属摩擦之声。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那灰蒙迷雾渐渐飘散开来。在黄绿芒光笼罩之下,身穿蓝袍的俊秀青年独自悠闲,在他身前三尺之处一身着锦缎男子狼狈静立。
薛采文身周锦缎已破败不堪,剑痕横七竖八,却不见皮肉破损分毫。他手中长剑已仅剩剑柄,那长剑之刃已无影无踪。
仇夜雨毫发无损地倒背着双手,双目淡然地看着前方,似有几分轻蔑之意暗含其间。
随着仇夜雨一晃衣襟,那道旋绕飞旋的黄绿芒光犹如飞蛾扑火般涌入衣袖之中,竟在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见芒光消失无踪,薛采文犹如噩梦初醒般恐惧万分地急忙向后跃开一丈之遥,警惕万分地问道:“你刚才那是什么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
“还想再打吗?”仇夜雨淡然说道,并没有告诉他人自己的武功路数之意。
“你竟然不怕千日醉和雾冥烟,难道你是百毒不侵之身,我的剑是怎么回事?”薛采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剑柄和周身破落衣袍,似有些许不甘,一副对方才发生之事不甚知晓的样子。
“区区迷药算得了什么,你要自己下去还是要我请你下去?”仇夜雨不屑地看了一眼薛采文手中剑柄,淡然中透出轻蔑之意地说道。
“薛某输了自会认输,但是能否让薛某输的明明白白。”薛采文仍不死心地望着仇夜雨,硬着头皮追问道。
仇夜雨右手一晃,一道黄绿芒光盘旋而出,在仇夜雨手指之上盘旋飞舞。随后,这道芒光急速分裂起来,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不到片刻,仇夜雨手腕四周已绚丽夺目,数百道黄绿芒光盘旋飞舞。
“这是什么武功,我的剑是不是被这种东西磨掉的?”薛采文双目圆睁,吃惊万分地凝望着眼前这股绚丽而诡异的光彩。
“你的问题太多了!”仇夜雨话语中的不耐之色已十分明显。他轻轻一晃手腕,那绚丽的芒光瞬间泯灭不见。
薛采文心中一惊,不敢再多问其他。他已然知晓自己和仇夜雨的武功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自己这个暗招虽有欠光彩,却算是他安身立命的杀手锏,平常武林高手在迷雾和毒气的作用下都会失去反抗能力而被他长剑穿心而亡,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得如此之惨。他沮丧地跳下擂台·,挥之不去的疑团让他不由自主地用仇夜雨衡量起自己父亲和师傅的武功。
“第一局,仇公子获胜!下面第二局开始,炎阳门廖武星公子,冥山派李怀春公子,请开始吧!”六旬老者声平无波地说道,对方才这场诡异一战并不意外的样子。
在擂台内侧的燕青玉双目始终不离仇夜雨,对仇夜雨的好奇之心浓厚了几分,她眉头一皱说道:“梦仙妹妹,你看清楚了吗?”
“你是说他如何出手的吗?”蒙面少女声音依然娇脆,却暗含些许的波澜。
“恩,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武功,怎么没听说过?”燕青玉犹如自语般喃喃问道。
“是什么武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他用的已经不是一般的内功了,而是一种类似于灵力的气劲,应该也是灵力中的一种,此人不简单。”蒙面少女溜溜的双瞳一转,似有几分动容地说道。
燕青玉轻笑间握着蒙面少女,眼眸中微微闪亮,满含调笑之意地看着蒙面少女。
“玉儿姐,怎么这么看我?我和他没什么。”蒙面少女避过了那闪亮的眼神,那小女子的拘泥之色让燕青玉暗自捧腹。
“呵呵,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不打自招了吧?”燕青玉如璧容颜笑意甚浓,忍禁不禁地注视着蒙面少女。
“玉儿姐,难道你对他……”蒙面少女欲言又止,若有所指地食指轻点。
燕青玉脸颊微微泛起淡红之色,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急辩道:“现在说你呢,况且以后他可能是我的妹夫,所谓不夺人所爱,姐姐怎么可以和你抢男人呢?”
“玉儿姐,别拿小妹开玩笑了,爹爹都在笑我们呢!”蒙面少女偷偷一瞥白净中年,推了推燕青玉,怯怯说道。
白净中年脸上神色更加的灿烂起来,似有几分兴致地深深看着身侧的蒙面少女,转而向那早已站于擂台比试区外的仇夜雨望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爹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挺满意的,呵呵。”燕青玉见此,哪里肯放过这种调笑之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直看得蒙面少女坐立不安地轻微娇喘起来。
“你再胡说,以后就不理你了。”蒙面少女神色一肃,轻轻转过头去望向擂台之上,似有几分为难之色的样子:“刚才只顾聊天,竟然忘记了看比试情况,这一轮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你这小妮子啊,没事的,那个俊俏小伙一定可以赢下来的,放心好了。”燕青玉漫不经心的一瞥擂台之上仅剩的四个参加比试之人,不以为意地说道。
蒙面少女耸肩摇了摇头,嗔怒地瞪了燕青玉一眼,轻语说道:“希望他真的是师傅要我寻找之人,否则仙儿这个擂台就算白摆了几天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摆了几天擂台了?”燕青玉吃惊地凝望着蒙面少女,似乎十分惊讶的样子。
“恩,你一定会感到奇怪吧?待会你就知道了。”蒙面少女一摊双手,突现几分俏皮地朝着燕青玉眨眼说道。
“真搞不懂你。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找相公。”燕青玉肺腑不已,对蒙面少女的心思还真猜测不透。她也懒得再去追问什么,她知道蒙面少女想说的早已说出,不想说的无论如何都是守口如瓶,问也没用。
在擂台之上,此时仅剩四人,而且这四人几乎都毫发无损。出人意料的是吴姓青年仍留擂台之上,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故意隐藏实力。除他之外,还有仇夜雨、廖武星、卓生三人。
六旬老者不再是那副平淡无奇地神色,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笑意,在他人看来竟隐隐有种讨好的味道潜藏其中。他眼含笑意地深深地望着仇夜雨,对仇夜雨喜欢非常的样子。
“下面第三轮比试对阵双方以掷骰子来决定对阵对手,点数大者可以选择对手对阵比试。”六旬老者望着方方搬上擂台的赌桌,笑意浓厚地说道。
仇夜雨一时不知此为何物,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桌上赌具,疑惑地望向了六旬老者,竟有些单纯得略显土气。然而他的这种土气却又有别于吴姓青年那种乡土之气,给人一种超尘脱俗之感。
卓生一看仇夜雨那稍显傻样的神情,不由脸现讥讽之色,暗自肺腑:乡巴佬,连骰子都没见过也敢出来抢风头。
卓生询问般地望向六旬老者,又看了看赌桌之上,并不言语却已尽示言外之意。
“卓公子,请!”六旬老者恭敬地拱手后,手掌缓缓一撇,示意卓生上前摇骰子。
卓生迈开方步走到赌桌之前,竟有几分招摇之意。他伸手取过桌上筛盅,在手中掂量一番。片刻即逝,他突然手持筛盅一拂桌面,五颗骰子瞬间消失无踪。
六旬老者眉头淡然皱起,对卓生这种近乎卖弄的举动似有几分反感之色,然而他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筛盅彷如游鱼般在卓生身上滚动不息,给人一种神鬼莫测之感,仿佛只要他愿意,筛盅绝无停下之时。
卓生眉头一挑,右手五指在虚空之中一抓,筛盅一凝落入其手。随后他握着筛盅猛力扣向赌桌之上。
“比大是吧,三十点怎么样?”卓生傲气地高声说道,眉梢一挑间揭开了筛盅。
在赌桌之上,一摞筛柱稳立不倒,在其上层处六点骰面映入眼帘。
卓生自信一笑地一层一层地拿下四层骰子。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五颗六点骰面,竟然是满点之数。
“卓公子,三十点满点。”六旬老者难能地点头应允,他头颅一转看向了身侧其余三人,幽然说道:“你们三人,谁先来?”
“我来!”廖武星一瞥周围身旁两人,接声说道。
廖武星走上前去,不待六旬老者点头,他不愿落人身后地伸手在桌面之上一按,筛盅激射升起。紧接着,廖武星再次一按桌面,五颗骰子飘飞而起落入筛盅之中,一阵轻响不绝于耳地传开。
随后,廖武星飞跃而起,脚踩筛盅飞落下来。紧接着,他脚下一夹再次飞起,赌桌之上五颗骰子同样都是六点。
“廖武星公子,三十点。接下来是吴公子还是仇公子呢?”六旬老者不以为意地看了骰子一眼,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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