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容辉记得清楚,昨晚星月齐辉,戈壁苍茫:“若有半点灯火,我怎会看不见?”想起西北城池沿河坐落:“金州附近断无此城,难道……”越想越怕,凝神四顾,没发现异样,才宽下心来揉了揉眼睛,再往东看,城楼已无,仍是茫茫戈壁。
他吓了一跳:“是我看花了?不会呀……”起身一跃,纵上身后岩石,凝神东往,仍是瀚海无涯,岩石错落,哪有半片砖瓦?确定无疑,才飘然落下。深呼一口气,只觉鼻梁发紧,心肺皆寒。缓缓定下心神,又想起潇璇:“不知道她们顺不顺利,若也跌到了这个鬼地方,或许也看见了那城池影像……”略作比较,觉得应该一探,于是穿上“火灵软甲”,开始收拾行囊。
容辉给弩机换了个新箭鼓,直接端在手上。又看见剑鞘为青铜质地,勉强算件法器。于是握在手中凝力一捏,挤成了支圆筒。背在身后,正好装干粮和“金刚石”。最后收好“珊瑚剑”,又在腰间挂上水壶和箭匣,披上螭纹罩甲。迈开大步,直往东去。
“一点风都没有,这不像大西北!”容辉迎着朝阳,看见碧空剔透,万里无云,心里更加疑惑:“这里绝不是我来的地方……以我如今修为,这点水至少能撑一个月。只要不耗费法力,也能勉强辟谷!”一边走一边盘算生路,忽见银影一晃,巡视望去,岩石边竟趴伏着个银杉少女。
“是她?”容辉心头微凛,抬手端起弩机,凝神喝问:“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这一语以神念送出,直入心扉。话音未止,见她发梢轻轻一颤,又提气招呼:“姑娘,你怎么样了!”说话间打起十二分精神,端着弩机,缓缓上前。
他绕道少女背后,蹑足靠近,见她身体蜷曲,秀发掩面,头颅枕在右臂上,手里还攥着着个玉佩。玉质温润,晶莹剔透,也是一件宝物。右手捂着胸口,更似经历过痛楚。
“人生地不熟地,按理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可多一个人,也要多喝一口水,何况她还受了伤……”容辉站在少女身后一丈外,看见她手上玉佩,又想起她和血衣魔女换的“厥阴石”,更加心烦意乱。思忖片刻,黯然叹息:“这种鬼地方,谁又救得了谁?或许你也不过先走一步,就当没看见吧!”呼出口气,正要走开,却听一声哀求:“道友救命,我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出去!”语声急促,十分痛苦。
“若真能在三、。虽不识其真伪,但想她当时竭力配合‘湟水真王’,如今还敢拿出此物,显然并非间隙。权且当她所言属实:“帝师就是权臣,权臣和藩王结交,能有什么好事?你既不说,哥还懒得问呢!”手随心动,放下弩机。右手轻挥,掌风拂过,又将玉印抛给朱芯。
朱芯接住玉印,喜笑颜开:“道友信我?”站起身来,满心委屈,眼泪直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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