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二十三章 火灵
‘冲……’
‘使劲……’
‘快啊……’
小火灵炎聒噪的声音不时从火焰里传出,张世却只能无奈的看着保持的白『色』火焰又一次变浓,渐渐有蓝『色』的影子,他已经无力维持了。小火灵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不可闻了,张世暗叹一声,心道将要又一次失败了,天空中的两轮血月似乎在裂着大嘴嘲笑自己。
突然夜幕如同黑『色』的地毯被卷起,冷日再次登临!原来都过去一天了,这清冷的日光又一次为张世注入了力量。额头的珠子亮了起来,攀升着白『色』的丝带向上空『荡』去,源源不断的能量从丝带传到张世的身体里。他不由精神一振,手指向火焰上虚空弹了三击,火面里蓝『色』的影子消失了,而火焰的颜『色』也由白『色』变的越来越淡,温度越来越高,直到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周围的地面龟裂成一片,但他却未伤到分毫。
已经完全看不到火苗了,当那温度达到一个极热的程度,温度又开始下降,任张世怎么催动能量依然阻止不了下降的趋势,张世心急道:“莫非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又一次加快了额头上那颗珠子的吸纳速度,现在简直像是灌入,吸入的能量都被投入到维持火焰上,温度却并未升起来。却有一团温度并不是很高的火红『色』火焰从地上升起,张世暗叹了一声,心道:“最终还是失败了。”
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小火团从火焰中飞了出来,拖着长长的尾巴,径直就落在了张世肩上。
‘咯咯咯咯’的笑声传来,不是炎这小捣蛋又是谁。
张世站起身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他开口道:“小东西,终于又见到你了。”
小炎笑着道:“我也想你呀,还好你本事不赖嘛,咯咯……”
张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火温怎么会突然降落下来?”虽然他猜到了一些还是希望得到证实。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刚开始弄出的只是贱民,它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意识,也不会产生身体的。只有进化到三阶以后才可以晋升为火灵,那种环境下我们才可以出现。你别以为温度是降了,那是那些贱民能达到的最高水准。而我出现后一切就全看你了能力了,如果你能力够高可以把我提升到火王的级别呢。”
“火王,贱民,三阶……”他上次就听日后说过白狼王是三阶云云,现在又从炎口中听到火的进化,更甚他们的等级制度竟和人类一般无二。虽然他大概想到温度降下来是另一个轮回,绝对不是循环,但现在听到这么多关于火族的秘辛还是惊诧不已。
“那小炎你在火族是什么身份?”张世问道。
“咯咯,你猜!”小家伙道。
“火王。”张世故意道,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恩,你说的也不错,因为我就是火王的二儿子,可能就会是以后的火王,不过我的能力要不能得到提高的话就永远是个王子。”炎似乎沉『吟』了一会道。
张世这下再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奇了,呀了一声道:“真的?”
“当然,骗你干吗,如果不是弟弟死了,恐怕下一代的火王就是他了,他的能力比我强多了……”说倒这里它闭口不语。
张世想起它说过它的弟弟焱来,突然问了一句,“杀死你弟弟的是一个女人吗?”张世怀疑炎说的就是日后,因为日后提起过挖去心晶之类的活,当时自己就颇为怀疑。
“女人?什么是女人?”炎突兀的问了一句。
果然是个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张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它听,愣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道:“炎的妈妈就是女人,明白了吧,炎的父王就是男人。”
小炎半天不语,似乎在思考张世的话。半天突然说了一句:“可妈妈就是父王,父王就是妈妈呀,没有男人女人。”
这次又轮到张世发呆了,他想要么就是炎还太小什么都不明白,要么就是……
他突然想到一种人,虽然他没见过,但听说过有这种人。张世又道:“你是说你的父王和妈妈是一个人吗?”
“对呀。”
张世心道,是了,要真如炎所说,它们一族就像是人里面极为罕见的那种,那种人是没有男女之说的,因为他们是雌雄同体。他有些疑虑,莫非这才是光和暗的真正涵义?开口道:“小炎,你问妈妈你们的特『性』了吗?”
“当然了,我是妈妈最爱的儿子,妈妈说了八个字你听好喽。”小炎有些洋洋得意道。
“好的,好的。”张世急切道,虽然他现在误打误撞学会『操』丛火焰,并且召出了火灵,但并不明白火的特『性』,如果明白了这点相信使用光暗火就不成问题了。
“咳,咳,那八个字就是——”炎还假装干咳了两声,似乎在调张世的胃口,似乎很爱看他着急的样子。
“好弟弟,快说吧,我明白了以后就能经常找你玩了。”张世有些『摸』到这小家伙的心思了。
似乎能经常找它玩的诱『惑』足够大,小炎终于开口了,等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那八个字,张世闻之绝倒。
原来火王那八个字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疑’可怜小炎这笨家伙还当成什么箴言一般给自己卖弄。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学不会?”小炎急道。
张世叹了口气,将小炎从肩上拿下来,捧在手心道:“是呀,大哥太笨,这八个字太深奥了。”
“不是吧,你可以把我召出来,这对你不会太难吧?”小炎在张世的手心里跳来跳去。张世不知道该给怎么给他解释,带着它向小木屋走去。
“这是你的宫殿吗?真好看呀。”它似乎被为张世居住的地方所震撼,飞个不停。
张世淡淡一笑,坐在树皮枝叶铺成的床上躺了下来,小炎一跃跳到了他的额头上。张世暗道,还是靠自己慢慢体悟吧,他不忍伤害的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又颇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你住的宫殿是什么样子的。”火灵的存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张世想知道些更多关于它们的事情。
“那里很小,但我们火族都住在那里,我和妈妈住在最深的地方,有的贴在墙上,有的挂在顶上,一串一串的……”炎说了点,然后就说不出来了。
张世还是一副听着很过瘾的表情,神往着,心道那里该有多少的火灵啊,它们又那么多聚在一起又是怎么生活呢,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东西自己不知道啊。
这时突然觉得额头上的珠子似乎波动了一下,小炎正在那里跳着。张世突然道:“炎,可以让我探测一下你的心晶吗?”额头上的小炎停止了跳跃,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想把我的心晶挖去吧?”
“当然不会,要想挖那天就挖了。”张世道。
又过了半天,才听小炎道:“那好吧!”
张世就那样平躺着,闭上了双眼,提起六感,暗运起神识透过额头上的珠子向炎的身体攀去。刚触到炎的身体,它似乎是打了个冷战一样。张世知道它是害怕,在神识里附上了抚慰的情绪过去,不一会小家伙的身体才安稳下来。
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摸』到了它心晶的位置,一路也没有碰壁,看来炎对自己颇为放心。终于接触的那个所谓的心晶了,张世感觉它的材质和炎的身体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似乎炎的身体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坚硬的,最实在的,身体其他地方都是虚幻的一样。那块心晶竟然是一半热一半凉的,会和光暗有关系麽?张世没有多想,继续勘查着,终于让他感觉到那凉并不是真的凉。只因为那心晶的另一半太热,所以才觉得那半是凉的。
‘火为热之极。火邪有内火、外火之分。火为阳邪,其『性』上炎,阳热炽盛。火为阳邪,热入血分,则灼伤脉络,迫血妄行。龙雷之火为脏腑内生虚火,大别六『淫』之火,龙雷之火上燔,无一例外,益火之原,以消阴翳;壮水之主,以制阳光,调燮阴阳……’张世脑子里突然浮起这么一行字来,他似乎在那里见过,仿佛明白了什么,又说不出来。张世怕停留的时间太长小炎会害怕,将神识又撤了出来,睁开了眼睛,瞧着房顶久久不语。
“狼神大兴兵, 旨在夺王廷。
族众齐劝阻, 歌谣表民心。
狼神啊狼神, 不可动刀兵。
汉地虽然好, 征战要伤生。
狼神岂肯听, 举兵齐克寨。
族众声声劝, 歌谣复更新。
狼神啊狼神, 征战不可兴……”
一个身披破毡的老人坐在草甸上一遍遍唱着歌谣,他的两鬓虽已斑白,但目光却仍亮如明星。他手里拿着皮鞭,身前是成群的牛羊,显然是个放牧的老人。
唱歌的老人突然住口不唱,因为他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面戴黑纱身着红袍的人。
“你不是胡人?”那人开口的问道,说的也是地道的王朝语言。
老人略一顿道:“你不也是王朝人么?”说着将眼睛又转向放牧的牛羊,不再看那个神秘人一眼,满脸不屑的表情。
哈哈哈哈,那面带黑纱身着红袍的人放声大笑,在老人身边坐了下来。
“同在异乡为异客,来老倌,我们喝它一口。”那红袍人从怀中掏出酒囊来,拔掉塞子递了过去,一股浓郁的清香传了出来。
放羊老人接过酒囊,放在鼻前嗅了一下,侃侃道:“女儿醉,此酒虽好,却太过芬芳,老头子吃不消,还是喝自己的吧。”说着从身后的褡裢里拿出一个葫芦来,拔掉塞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脸陶醉的表情。
红袍将头侧转,似乎在风里辨别什么,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老刀,老倌好兴致。”
放羊老人看着远处吃草的羊群,淡淡道:“习惯喽,改不了。”说着又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
“不错,习惯了,就像我偏偏就好这女儿醉,你却好这老刀,各种滋味只留给有心人去品位了。”也拿起酒囊,喝了一口,他却不像放羊人那样干脆,似乎只是浅浅的含了一小口。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也不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放羊人的葫芦早已经空了,红袍人喝的慢,他的酒囊似乎一直都是鼓鼓的,并没有瘪下去。
红袍人终于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走了。”
放羊人并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的羊群和牛群,突然他从地上抄起一个石子向远处的羊群打去,距离很远但那石子却正好打到了一头黄牛角上,那黄牛抬起头来看着羊倌坐的方向。
放养人骂了一句:“日把戳的,明明是牛,你跑到羊群里做什么?”
走远的红袍人似乎略微停了停,然后又向前走去。
木屋里的张世谧黑的眸子注视着屋顶,似乎在想什么。它额上落着的小家伙此时也没有刚才那么活跃,似乎不敢打搅到这种气氛一样。
过了许久张世终于动了一下胳膊,将手抬了起来,伸出一指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他的手指上竟奇异的亮起了火光,一个蚕豆般小的火苗从他的指尖燃起。
‘好啊,你终于能自己燃起火了。’炎从张世额头上跳起,在屋子里飞翔了起来。
它飞了三四圈才听张世淡淡的道了一句:“还是不行,我只能达到这个程度,并且这并不是自然之火,和你不一样的,这是我体内之火,虽然也是五行之火但和那五行之火是不一样的。”说着将手一摇,那火又熄灭了。
小炎又落在了它头上,‘不明白。’
张世长叹一声道,“我看过你心晶后发现你那种火并不是我所了解的五行之火,似乎是自然里的一种属『性』,所以我还达不到外放的程度。”
小炎从张世额头上跳到胸脯上,又从胸脯跳到额头上,这样折腾了三四遍才传给张世一句话:“还是不明白。”
张世无奈的摇摇头,静静不语。
过了半晌张世突然将小炎一把抓了过来,捏在手中,手掌里的小炎扭来扭去,似乎努力的想从张世的虎口里跳出来。嚷嚷道:“干什么呀,快松开我。”
“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消失呢,那天那个空间里只存在了三个时辰,现在又没有火,你怎么还能呆在这里?”原来张世奇怪的是这个。
“因为今天我是感觉到你的气味,偷跑出来的。其实我们很闷的,可是能把我们召出来的人又太少,而外面又太危险,因为火灵的数量并不多,还有好多坏人捕杀我。”小炎嘟囔道。
“捕杀?为什么?还有什么人?”张世问道,他以为修习五行的人才需要火灵的。
“有些人只是借用一会我们的身体和力量,但更多的人想把我们收服,做他们的奴隶,为他们炼丹,炼兵器,这都是妈妈告诉我的。”小炎在张世的身体上打了个滚道。
“炼丹,炼兵器……”张世想想还真是,说不定那些奇兵异器都是用这种火炼的,他的目光向怒斩身上瞅去。
小炎似乎才发现这个东西一样,跳到怒斩身上,身体一下变扁一下变圆,似乎在怒斩的刀身上踩踏。“呀,这个烂玩意就是用我们火灵的天火炼制的,它是陨铁做的,这样的东西用普通的火是炼不化的。”
“陨铁是什么,天火又是什么?”张世听的一愣一愣。
“陨铁就是很硬很硬的铁了,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烂玩意肯定是陨铁,因为普通的铁我站上去早就烧成水了。”小炎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张世知道也问不出多的,又道:“那天火呢?”
“火分三种,就像我放的就叫天火,你烧柴的火就叫地火,人火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知道!”张世突然接口道。
这就是人火,说着手指一动,指尖又出现那蚕豆大的火苗。
“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天火就是光火,暗火就是人火呀。”张世口里大笑着,心里却感觉似乎还有别的什么,难道是日后对自己有所保留,还是自己多想了呢?
小炎在张世肚子上打了个滚,似乎也颇为高兴。张世又道:“小家伙,你先回去吧,要不妈妈会着急的。”
小炎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在想什么,半天道,“可我还想出来玩啊,可是妈妈,妈妈……”似乎打不定主意。
“快回去吧,等我练会了五行就可以叫你出来了,就想今天一样。”张世说。
“那好,我先回去,明天还找我玩哈。”
“没问题的,快去吧。”张世在小圆球上捏捏。
“对,那里有水?”小家伙传来这么一句话。
“水?为什么找水?”张世不解道。
“回家的路就在那里?”
“飞出林子不远就有一个水潭。”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给它这么一说。就见眼前一亮,小家伙在屋子里划出一道细线穿门而去,瞬间就消失不见。
张世还在困『惑』为什么小火灵回家的路会在水里呢?水不是火的坟墓和天敌麽?
莫非?
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当下盘膝坐下感悟了起来,这一天的收获太多了,他要好好消化。
那男子长身直立,青『色』的衣袂在狂风中猎猎飞舞,漆黑的长发被烈风卷起,在空中放肆地飘动着,仿佛一朵盛放的墨莲。他右指轻捻,指尖燃起一株淡蓝『色』的火苗。曲指弹出,那小火苗向他正面的一棵小树疾『射』过去,碰到树干上钻了进去。小树并没有起火,他信步走上前去,在那棵小树前伫立下来。见他举起手指在那棵小树上轻轻一点,那棵小树竟自上而下碎成了细灰,狂风很快就将细灰吹的漫天都是,那小树曾经生长的地方再没有一丝痕迹,仿佛那里从没有长过一棵树般。
他笑了,嘴角上扬,画出好看的弧度,从天空垂向地面,似乎颇为自得,正是初窥暗火门径的张世。他信步向林外走去,又来到了以前天天都会来的清涧边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这里,在是一只狼的时候第一次来他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这里了。因为他在水潭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明白自己喜欢这里是因为自己孤独,孤独的时候看到那个影子才能让自己的内心不觉得寂寞!
虽然当时有那个树洞栖身,现在又有了小木屋,他还是喜欢在这里修炼,尤其是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不会来这里,因为血月即使照出自己的影子也只会让他更孤独。
那个影子里铭刻着他和琴姬的初逢,铭刻着在军伍里和那些猪猡们的深情,铭刻着与金三的相交,铭刻着形形的人……
他们在那里?他们在干什么?那被自己丢失的军饷又在那里……
在这种环境下他只能把这些都铭刻到影子里,让影子去承受这些,他还再为离开这里而努力。他也许完全忘记了自己只剩下有限的生命,只在这无尽的天涯里品位孤独的人生。这人生曾经是自己追求的,现在却被赋予了太多东西。
夜真是让人寂寞啊,他张口冲着天上的血月嗥叫起来,虽然现在恢复了人身却发出了比以前的狼贲更凄厉悠长的声音。
“唔——呕——”
同以前一样,在一声长过一声的嗥叫中,冷日再次登临。
张世盘膝坐下,将背上的怒斩端放在腿上,两手环抱,开始新一天的修炼。这段日子不但要尽可能的掌握暗光决,还要大幅度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因为明天未知的东西太多。现在的张世早非昔日风流倜傥,无羁随行的潇洒浪子,每一次经历,每一次见识,每一个存在都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为了那无法未知的明天,更多不可测的东西,他必须努力提高自己。
定心再次亮起,从他的额上凸现出来,开始贪婪的吸收冷日的光华,源源不断的能量从白『色』的丝带传入自己的身体,虽然没有当日在日后殿中吸收的那般精纯,他还是很感激冷日的恩赐。
张世心眼大开,俯视着在体内流走的能量,这也是他现在必须要掌握的。自己的身体大变,经脉已非昔日的经脉,丹田更是消失了影踪,必须尽快解决这些问题。那天在日后那里没有时间去好好观察,现在可以用心琢磨一番了。
果然同当日一样,能量只是在体内极不规则的流走,完全『摸』不到规律,更不流向某个源头,现在还感觉不到很难受,张世却能想的到,当经脉里聚满了浩『荡』的能量流,那四处流窜的感觉一定比走火入魔还要难受。
那个东西,张世又一次注意到了,它在随着那能量流跑来跑去,在开凿自己的经脉,不停的拓宽。现在它动的很细微,不仔细勘察还真感觉不到。这是什么东西?想想这东西曾在星空的混沌中体验过一次,再一次就是在日后那里,两次都是大开大阖的扩展自己的经脉,让自己能承受更多的能量,只不过第一次感觉比较强烈,原来它一直在这里,默默的在自己体内辛勤的工作着。
这是什么东西?
有了对小炎这种灵体的认识张世对每一样东西都产生了强烈的窥探感,虽然不敢奢望自己的体内这个东西也是某种生物灵体,但张世还是抱着敬畏之心的。
可以和它交流吗?
张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滑稽,也许是自己孤单太久了吧。竟然会想到和这个东西交流,是否每个人身体里都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呢?
如果这种东西真是以另一种灵体存在着,那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自己体内活动的器官对话了,想想也太过于荒谬了。但经历过人狼变的张世不会这么想,能从人变成狼,再由狼变成人,会出现定心珠这样的死物镶嵌在身体上变成活物,有感情的小火灵,也许真没有什么是值得奇怪的了。
曾听师傅给自己将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武林人士,他在晚年的时候百无聊赖之下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打架,左脚和右脚打架,竟然创出了一门‘一心二用,双手互搏’的奇功来。听说他临死前还后悔,没有把左脚右脚都加进来玩一玩四国混战。这样都可以,那么自己和自己交流说话,又有什么了不起!
说做就做,张世学着那天用神识附着情绪和感情波动向那个东西探去。因为是自己的体内,所以算的上轻车熟路。那东西似乎丝毫没感觉到外物的侵入,因为张世的神识本来就是和他身体同源的,现在只不过是让张世『操』纵着别有用心的试探罢了。
好不容易才追上那东西的速度,因为它一直在随着被吸纳的能量不停奔跑。当张世的神识波动触到那个东西的身体时,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东西并没有出现暂时的停滞,更没有同源的波动传递过来,只是继续跟随着被吸纳的能量浑流运动着。
张世疑虑道,莫非是自己多心了,这个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灵体,在体内开凿经脉只是一种身体自然的本能吧?不过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呢?也许是自己刚发过去的波动被能量流冲散了呢?也许它根本就没有接受到!
这次张世自己掐断了定心与冷日能量的联系,虽然修炼很重要,但现在这个东西引起了它的好奇。心许解开了这个谜团,丹田和经脉的困扰就都没了。他将了解这个东西当成了主要的目标,现在没有额头上传来的能量,想必就没有干扰了,更不会有能量浑流冲散神识波动的情况了。
张世调起神识,再向体内探去,这一探之下却让他不由大惊失『色』,原来那东西竟不晓得到那里去了,完全失去了影踪……
难道自己刚才探察到的完全是错的,那本来就是一种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可星空那次的感觉又那么强烈,能完全肯定就是它,那现在它又到那里去了?
再试一次,他又放开了对额头上定心的控制,又开始有源源不断的能量被吸入体内。
是它,就是它。
果然在张世将能量吸入的那一刻,它又出现了,完全没有征兆的出现了,继续随着能量流开始游走,一路不停的耕耘。张世终于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东西绝对不是能量流带来的,而是在自己体内一直存在的。
张世灵机一动将神识混在在能量流中,这样就可以和那奇怪的东西齐头并进了。他现在可以明显的‘看’到那东西在工作,它的速度很快,自己的经脉好比是河道,它总是赶在能量流的前面将河道疏通,并一点点小心的拓宽。当然有好多时候,能量流都是四处流窜根本不理会它的引导,冲向一条条岔道。好在它的速度很快,就会赶回来补救,继续工作。
张世心里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还不知道它是什么的东西,竟然一直在自己的体内帮自己做这些。如果混沌星空那次是它的作用才让自己的内力得到了大幅提升的话,那现在就完全是在帮自己挽救几乎要被能量流冲溃的经脉。他自己很能理解这些,因为现在自己的丹田已经没有了,那这些能量要么就是存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到的地方,要么就是不断的被注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要是后一种就太严重了,张世不敢想下去。
他快速终止的额头上能量的继续吸入,这次却多了一个心眼,将自己的神识一直锁定着那个东西。果然在能量流停止吸入的时候,那东西也瞬间失去了影踪。
还好张世的神识一直停留在它附近,注意着它,虽然它瞬间消失了,但还是给张世的神识留下了可寻的痕迹和气息。他按图索骥一步步『摸』了过去,原来它躲在这里!
居然紧紧的在自己的心脏上附着,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似乎本来就是和自己的心脏是一体的,是它留下的气息和痕迹才让张世找到了这里。
张世的神识像蜗牛的触角似的向它所在的位置探去,砰砰的声音传来,那是自己的心跳,它也随着自己的心跳起伏着。
神识接触到它的身体的刹那,一股复杂的情绪传了过来,疲惫,冰冷,寂寞,孤独,愤懑……一涌而来。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还按着固定的频率跳动,让张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清涧的影子。那条孤独的狼影,莫非这就是自己的情绪波动?
不对?
因为那股冰冷,虽然让自己觉得熟悉,却绝非是自己的情绪。张世虽然在这里感觉到寂寞,孤独,愤懑,但他相信自己的心一直没有冷过。
即使在知道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元后,他依然大笑着选择继续走下去。直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追求,尝尽人生!即使在这里,每当想起自己的朋友,兄弟,他就永远不会觉得冷。那么这奇怪的情绪,这感觉一定是来自那个小东西的,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点熟悉呢?
他故技重施,又一次将自己要说的话附到神识上,向自己心脏上那个部位发送过去……
那句话倒是发出去了,张世却知道自己失败了,因为那句话居然就在自己的心中响起,真是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
如果一个人在自己的体内听到自己的声音会是什么感觉?
他现在知道了,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身体里又有一个自己一样。会不会觉得荒唐,会不会觉得恐怖?
张世只是隐隐有些失落,他的心绪更多的被刚才接收到的那种情绪所感染,那种疲惫,那种冰冷,寂寞,孤独,愤懑的感觉,这个东西到底承受了多少?
竟然让张世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是对自己体内的某种未名的物体产生的,这放做平日也许连张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他已经决定将神识撤离了,他撤的很慢,很慢,生怕打搅到那个未明的生物。就在他的神识即将离开自己体内的时候,心底突然传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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