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余匹战马到手,虎威军自然放走阿里侃挞与千余金兵。愿投虎威军的兵士有一千三百余众,尽是些无奈降金的宋军俘兵。叫石家奴威逼利诱,充了金军步卒,被逼无奈之下也干了些坏事。季大均开始在俘兵里招募士卒时候,还有大半步卒不愿留下,生怕虎威军秋后算账,追究过往。直到季大均白纸黑字的张榜晓谕既往不咎,又观看了虎威军虎骑营、虎山营、虎步营、虎砲营、水军哨的营寨,叫士卒们说道虎威军的军饷、赏银、吃食,家眷的安置,军学的好处,那帮步卒方才定下主意,投了虎威军。生长在北地的契丹汉儿只要是孑然一身,无家小拖累的,此番投在虎威军下也不在少数。
说此战大获全胜不如说此番交易获利颇丰。虎威军伤亡不足百人,鲜有殁亡之人,杀敌几近七百,俘获敌兵二千三百余,换得三千余匹战马,还缴得船只却给忘了。某乃金人,蒙受大王恩典,焉能降了南人?那旅将可笑的紧,见劝降不成,却叫某家小心那蒲察兀鲁,切莫掉进那厮的圈套。虎威军如何得知某与蒲察兀鲁不睦?真是叫人奇怪!
听说某家是大王以二百匹战马赎回来的,看来大王待某家不薄,着实叫人惭愧!此生无以为报,这条命便是大王的了!算算回来也有近十rì了,这大王为何还不招见某家?有什么不满,也当面说说,叫某辩解辩解,便是杀了剐了,也强似这闷在葫芦里,叫人难受。
“想见某家?阿里侃挞有什么话要说吗?”石家奴站在大树下,瞧着练拳练得气喘吁吁的阿里侃挞,冷冷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紧要军情禀告与某?”
阿里侃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自某战败归来,无颜面见大王。大王若是要责罚,便就责罚,某甘愿领罪受死,决无半句怨言。”
“哼!想死?”石家奴恼怒的抢白着,“尔的狗命是某二百匹战马赎回的,岂是汝愿死便死的?想死容易,拿二百匹马还与某家,便许汝一死。”
“大王怪罪的是。某的命今生今世便是大王的,大王愿何时取走便何时取走,某却是做不得主。”阿里侃挞哪里知晓石家奴在想什么,只道是在怨恨自己战败被俘,惹恼了大王,全然不知蒲察兀鲁早已进了谗言,意yù置自己与死地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