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谁还敢与我一战?”
手中抡着丈八蛇矛,胯下通体乌黑的良驹,一豹头环眼、面如黑炭的大块头抻着脖子不断的大喊,只是任凭他骂的如何难听,对面列阵的大军却始终无一人应声。
一切缘由都在他身旁不远处那两匹游荡的无主战马,以及两具已经变得冰冷的尸身。
“难道这号称西北精锐的西凉军中,就没一个敢与我大战一场的人?尽是一群鼠辈!”
张飞看没人理会自己,气的哇哇直叫,若不是看对面戎马众多,自己只带了几百人出来撑个排场,恐怕早就带兵冲上去掩杀一番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都被后面的人瞧的一清二楚,宋宪和成廉更是轻声嘀咕:“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派了这么一位前来,不过这一身武艺简直强横,若是以前恐怕你我二人都接不下他几招。”
宋宪听了颔首赞同:“恐怕只有温侯能够胜下这黑炭脸,除此之外的话张文远应该能与其一战。”
张飞刚才斩杀两名敌将都没费什么力气,先一个一枪直接戳死,第二个冲上来的也只招架了三个回合就被张飞用蛇矛给腰斩。
对这两个敌手,张飞只是觉得这两人弱爆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可是成廉和宋宪却听闻过这两人的名号,虽然算不得什么名将,可是在这边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竟然在这黑炭头手上走不过翼德,得陛下之令来支援吕将军。”声如震雷,帐中人甚至被震得耳朵有点嗡嗡乱响,无不转头看向这张飞。
“果然猛将……”
就这模样,一上了战场就先吓住了几个,等一开口估计又得震住一批。
吕布却是没什么影响,上下瞧了瞧,心中对张飞也颇为欣赏,究竟结果他这般强者,眼光也是极高,若刘轩只派了个寻常牙将前来,估计他也就是点了颔首暗示知道了,然后让人带其下去,该干嘛干嘛,不过如今却是亲自询问了一番,最后还将张飞留在帐中,一起议事。
除张飞是皇帝派来,吕布要主动向皇帝暗示亲近之外,也是对那有能耐的人显示自己的重视。
张飞见吕布对自己表示的客气,也收敛了几分自己的那个浮躁脾气,他虽然性子欠好,说话也欠好听,但不代表他蠢,更不是个疯狗见谁咬谁,人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自然也会连结应有的恭敬。
而很快的,张飞就发现自己还真没做错,而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
李傕先前败了两阵,又有先前溃退回来的兵卒四处传播吕布如何如何强横,军卒的士气严重受挫,原本派戎马趁着吕布立足未稳,加上战士疲劳的时候打上一场应该会胜一阵,哪料到竟然被一个叫张飞的黑脸给打了回来。
大怒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自己亲自带着戎马就杀了过来,而此时吕布这边刚刚扎营扎寨完毕,正在埋锅造饭,那天边就掀起了漫天尘烟,遮天蔽日一般,看那架势就知道来敌甚众。
张飞原本还想继续出去打,结果吕布却道:“李傕那贼子既然敢来,那么他也就不要走了,今日一战解决了此贼,也好叫陛下早日收复西北。”
说完提着方天画戟就出了大帐,一群将领只得跟在后面,张飞却是想冲出去,可是吕布先前对他很是客气,这时候也欠好作声,否则就太过不知好歹。
同时,他对吕布这位天下第一猛将也很是好奇,想看看这吕布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名头。
“便瞧瞧这吕奉先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可是这一瞧不知道,一瞧之下张飞险些将自己那铜铃般的双眼给瞪的飞出眼眶去,实在是因为吕布表示出来的实力太过惊人,并且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但见吕布提着方天画戟,胯下骑着一批大宛马,然后瞧也不瞧身后还在列阵的兵卒,自顾自的策马疾奔,然后对迎面冲来的三名将领瞧也不瞧,离着十米远的时候抬手就是一抡,方天画戟的尖刃上立刻闪起一道月白般的光华,紧接着一道半月形的刀气脱手而出,直接将第一个冲上来的将校给斩成了两片,就连那胯下的战马也没能逃了,瞬间洒出大片的污血,将那地面都染的一片红。
然后没给另外两人反应的时间,催着战马从两人之间一冲而过,手上画戟左面一斩,紧接着顺手一转手腕后又往右面一抡,那离着吕布起码还有两个画戟长度距离的人身上突然飚出两蓬热血,紧接着噗通噗通两声就摔落下马,就此没了声息。
“这是什么?”
张飞瞪着眼睛,可是任凭他将眼珠子瞪的如何大,也依旧看不明白吕布做了什么,究竟是如何将那两名敌将给斩杀的了。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吕布竟然一点收住去势的念头都没有,竟然直直的就向着对面的大军冲了过去。
“对面起码有五千戎马列阵,难道他想就这么冲进去不成?”
转头看了看旁边,只见吕布手下的这群将领竟然没有一个人担忧吕布,反而是各自整顿军马,列出阵势——并且还是随时准备进行突击的阵势,那意思似乎是很是相信吕布能够将对方的阵势冲来,然后他们就可以顺势率兵掩杀。
“这就是……大哥说的那些玄奇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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