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办完了吴曦的后事,给大戚家里准备的那摊勾当也差不多了。『毛』『毛』对付了一台还算看得下去的车开到了大戚父亲公司外,车钥匙丢给大戚父亲后,『毛』『毛』开口只多要了。
通过打听才得知,市里红灯区有家叫上海路的歌厅,老板李哥是个不到四十的中年人。虽然年纪不算大,不过李哥彻头彻尾算是道上比较有资历的“前辈”。不说各条道上的朋友多的数不胜数,仅在文艺娱乐这方面,李哥绝对算得上t市最有影响力的人,也是t市唯一一个涉足文化圈演义圈的大哥。
有些传奇『色』彩,李哥年轻时是电台主播,随后出过书,又在各地带过模特,虽然没拽到包养几个明星,但交情还是有的。
上海路原本是李哥姐姐开起来的,有个小姐偷着吸毒被送进了戒毒所。出来后,那个小姐又重新沾上了毒瘾。戒毒这种事,除非有决心才去做,否则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戒完再吸,身子里会出现抗体,复瘾更快也更剧烈,来回几次人就完全报销。小姐就是这么死掉的,当然会给李哥的姐姐带来很多麻烦。
恰好赶上公安部门扫黄扫毒,红灯区的场子在这种时候大多会更换新的老板出任大哥。李哥一半是为了给自己姐姐解决麻烦,一半是想『插』手红灯区生意,于是“兼差”当上了上海路的老板。
在道上能捞到钱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心狠手辣、杀一儆百的,比如大雷;一是人面广、脑子活的,比如黑子。与黑子比,李哥更适合这条道。即使在所有场子不敢随便让小姐出外的时候,李哥依然有面子继续赚自己的钱。而且股市刚火的时候李哥便在北京交下了朋友,在t市证券所包下大户房间,边洗钱边赚钱两不耽误。
前两年李哥结婚,慢慢脱离了道上的生活。结果接连两个警察局长上任都没给他面子,尤其是老田,该扫的**场子一个也没留情。虽然留下门面继续让别人做生意,不过稍微高级的地方都被反复调查。月亮湾是因为老朱和小王的关系才落的清净,上海路就没这么好运。
大概是这个原因,李哥盯上了这次机会,主动出来帮忙,打个好名声,以后办事也方便。
唯一的困难就是,演出既然是『政府』筹办,自然不会纯粹为了赚钱。新市长文化层次很高,对教育也很重视,决定把演出定为慈善『性』质,所有赚到的钱都赠给一些教学条件不好的小学。
规定是规定,下面办事没人喜欢白忙活。李哥多少想藏点私钱,自己又没身份,于是找上了黑子,希望矿山出面。
这是件难得能与上层套关系的事情,老朱立即答应,黑子成了代表,一起研究着怎么办好办漂亮。
慈善演出指的是目的,那些在台上摇来晃去的歌手没几个人有那种觉悟。该拿的一分也不少拿,门票赞助被他们分完后,所剩的那点可怜的钱才是真正的慈善。当然,最后能落到学校手里的会更加少。
我没资格参与这种事,所有听闻都是『毛』『毛』和刘宇嘴里传出来的。我需要做的就是开演当天在体育馆外面抓抓票贩子,这可是自己大哥的生意,警察靠不住。
亮子是最勤快的一位,有身份能接触到那些大腕,整个人都变的神采奕奕。但没两天,晚上拉我们陪他吃饭的时候他便抱怨起来,“我『操』***,脸上都镶金子了。寻思让他们早一天来,答应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想见见面,结果没一个答应过来的。”
金笛一直缠着我,巴望能有机会与明星照照相,也没在乎宁佳的醋味,那阵子除了睡觉以外从不离开我一步。听到亮子的话,金笛满脸失望的说:“想见就见,那就不值钱了。”
“别提,有俩讲相声的倒是来的快,进了宾馆就吵吵饭菜不对口。”亮子不满的说:“谁他妈乐意看他们那两张老脸,还不是啥名人,换成总在电视『露』脸那几个,我还真能安排点好的。”
『毛』『毛』并不热衷这种事,不过能在明星身边走一趟,以后好歹有个吹牛的资本,“明天我请他俩出门溜溜吧。”
“溜个屁。”亮子截口骂:“一听那些人唱完就走,好几个公司都要撤赞助。反正到最后亏多少都是『政府』拿钱,他们捞不到好处也顾不上那张脸了。”
“他们撤不撤关咱啥事?”『毛』『毛』不解的问。
“亏了的话,黑子哥不就白忙活了吗?”我提示说。
亮子点点头,“那群演员也真黑。告诉他们慈善了,都当没听见,出场费说死不降。人家香港那位办事挺扬气,直接砍掉一半,***大陆的还牛『逼』上了。”
“那不是不红了吗,香港那位要是还火,咱给多少钱人家也不带来的。”二郎『插』嘴说。
“谁也别想半道撤钱,这两天我得挨个串串门。”亮子皱眉说:“演出那天早点到,门口谁敢倒腾票卖,拖边上往死打。”
“亮子哥。”金笛忽然换上特甜的笑,“给我弄张前排的票。”
“前排的票不卖。”亮子没吃她那套,“前五排都是送出去的,回头没人来我给你安排一下。”
开演是晚上六点,我和二郎跟着『毛』『毛』找来的一群小子大中午就跑到体育馆门口蹲点。其他人都挺兴奋,只有二郎一脸的不高兴。不能怪他,以往八百一张的演唱会门票他都往我兜里塞,我不愿来回坐两天火车去听十几首歌而拒绝时,他连惋惜都没说就把票丢在桌子上自生自灭。而现在,为了票贩子遭这种罪,落差是难免的。混日子是清闲,不过大多是越混越惨。
开演后十五分钟,票贩子终于忍不住,跑过来送给我们很多票,求我们让他们三块五块的价格把存货都处理掉。听到这些话,二郎笑的直岔气。“赶明铁路就应该雇咱们,肯定没票贩子还能蹦高。”
我赞同的点头,溜进场里发现基本都是假唱后便失去了兴趣。心里只是不平,三四分钟走走过场就有几十万拿,人与人之间的高低贵贱就是这么明显。所谓的平等都是富人出来造的谣,月亮湾那个每月只拿三百块的清洁大妈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她如果也愿意说自己的一生确实不如歌手走几步,我想不是她疯了,就是我疯了。
有个学生坐不住,带头起哄台上假唱,『毛』『毛』把他请到了门口。并没有打,当我玩弄着保安检查入场观众身体而扣下的几把匕首时,那小子吓的飞快的跑掉了。
“人也真奇怪,来听个歌,还带刀干嘛?怎么人多了不带把家伙,还不敢说话了?”我掂量着匕首,问保安。
“这算不错的。”保安年纪比我大很多,但知道我们是黑子的小弟时态度却很恭敬,“以往有球赛的时候,连个易拉罐里面都能藏着石头。都是到外面装『逼』的。”
『毛』『毛』耸肩把我拉到了远处,“黑子让我告诉你,过几天再去月亮湾忙活。”
“没事,我又不懂怎么带小姐,不干没关系。”我连忙说。
『毛』『毛』拉下脸,“到外面带小姐又不是黑子自己干,钱让别人赚去还不如让自己人赚。”
顿了顿,『毛』『毛』补充说:“真他妈有不上道的,昨天晚上有三家把赞助撤了。李哥垫的钱,黑子也掏了点。门票一半都是送的,赔个了底朝天。”
“咱得把钱找回来?”我会意的问。
『毛』『毛』撇嘴说:“找是肯定得找。风头太大了,咱得悄悄找。别人我也不放心,你跟我把事办了,有你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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