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六十九章:出逃
帮助安排完文爷的后事,彭氏三兄弟就离开了。
徐立他们也不便久留,于是提出告辞。
宋小琪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整天嚷嚷着要找张铭报仇,所以,徐立他们离开时只有小风送他们。
小风把他们送到公路旁的小车站,然后徐立、小姚、刘思嘉搭乘汽车到达云岭县。
徐立买了两张到云南的车票,叮嘱小姚和刘思嘉先返回m市,他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做。刘思嘉和小姚追问他留下来有什么事,他说:“我要救张铭。”
刘思嘉和小姚很明白事理,没有要求留下来,她们知道,如果她们留下来,说不定会成为徐立的负担,即便刘思嘉对张铭万般牵挂,但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张铭平安无事。
徐立再三叮嘱她们一路上要小心,然后把她们送上返回昆明的汽车。
他买了一张当天返回猫耳山的车票,晚上20:08分。还有两个小时时间。
徐立在县城里转了转,找到一家移动营业厅,买了两个新的手机号码,给自己那部双卡手机装了一个新卡,另一个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远处传来“咣咣咣”的敲锣声,徐立心里一动,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这里遇到的那一人一猴。
他循着声音望去,果然见远处密密匝匝围了一群人,挤到近前,果然就是那一人一猴。
那络腮胡和猴子显然还记得他,络腮胡冷冷地看了徐立一眼,继续敲他的锣招揽客人,而那猴子却一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立,眼神中有怨恨、怀疑、茫然、急躁,徐立甚至还从它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恐惧。
这猴子为什么害怕?它害怕什么?难道害怕自己?
猴子忽然变得烦躁不安,络腮胡几个指令它都没有照着做,络腮胡有些不知所措,周围人群发出一片“嘘”声。
猴子突然跳到络腮胡肩膀上,徐立敏锐地观察到,那猴子轻轻在络腮胡头顶一按。
络腮胡马上收拾起东西,并不断向围观人群道歉然后疾步离开了,那猴子蹲在络腮胡肩膀上,甚至还回头看了徐立一眼。
徐立本想再次悄悄跟上去,但看了看表,汽车马上就要出发了,只好悻悻地放弃——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找到张铭。
这只猴子为什么对自己的出现表现那么强烈?徐立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可惜他现在无暇分身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找到张铭要紧。
返回车站的时候,徐立看到一帮警察正在张贴通缉令,近前一看,是通缉张铭的。
张铭在准备逃离现场时,在徐立手心里写了个“林”字——他要到林伯的小木屋里去。
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根据林伯两年前给张铭讲的那个故事,张铭判定,那个故事一定是真实的,林伯就是受害人之一,虽然林伯有精神病,但不是时时刻刻会犯的,而且从他嘴里很可能会了解到一些情况。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至理名言张铭深信不疑,彭春已经报了警,那些警察肯定以为他要向外地逃去,所以,这正是他选择林伯家藏身的理由之一。
他从一名优秀的警察一夜之间变成了杀人犯。
为什么自己和徐立刚刚夜探矿区之后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
彭春好像一心要把自己定义为杀人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仅仅是认为自己杀了文爷?
张铭忽然有了种想法,所有的一切都和两年前的杀人案及现在的矿区有关,有人因为自己对矿区有了怀疑而陷害自己,看来这矿区果然有秘密,而且是大秘密。
徐立为什么没事?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和大家一样也失去了一段“不该有的”记忆才幸免于难?
所有的问题压得他心头沉重的像压着块石头,最郁闷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要陷害自己。
他绕过那一片矿区,林伯那间小木屋已经遥遥在望。
他没有直接敲门,而是俯身在窗户下向屋里望了望。一灯如豆,林伯果然还住在这里,他正在上香——靠墙放着一张桌子,一张大幅的照片贴在墙上。
照片上是个十多岁的儿童,可爱地笑着望着屋里的一切,林伯哽咽着不知叨咕着什么。
那张照片里的想必就是林伯的孙子了——林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最最疼爱的孙子。他是被那个死而复活的炯瓜害死的。
两年前,张铭和刘思嘉在隔壁的小屋里发现了这个孩子已经腐烂的尸体,现在,也许这个孩子只剩下一堆尸骨了。
张铭不由得一阵辛酸,他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面前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
“林伯”张铭叫了一声。
“你——”
“我和一位姑娘两年前来过这里,在您家住了一夜,您还记得吗?”张铭提醒他。
林伯再次仔细打量了张铭一番。时隔两年,他的眼睛好像看不清了,‘可能是经常流泪致使视力下降吧。’张铭想。
林伯终于认出了他,有些惊讶地问:“你,你怎么又来了?”
张铭没有说实话,他胡扯着:“我来向您两年前的招待表示感谢啊!”
“唉,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还应该说对不起呢,两年前我把你们吓得够呛吧?”
“呵呵,没关系,我胆子大。”
“来,屋里坐吧。”
坐下后,张铭不想再拐弯抹角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林伯,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对面山上开矿的事情。”
林伯忽然紧张起来,他夸张地开开房门向外边张望了一下,返回身小声问:“你问这事干什么?”
张铭很奇怪:“林伯,怎么?这事问不得?”
“唉,这种事情你一个外地人最好不要瞎掺合,说不定你小命不保啊!”
张铭心里一惊:“有这么严重?”
林伯没有回答他的话,忽然改变话题问:“我问你,你和文爷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上次来只是请他医治我朋友的病。”
“什么?治病,他哪会治什么病啊,他以前总吹嘘自己会蛊术,会解蛊,把这附近的人骗惨了。”
张铭的心脏猛地一缩:“不会吧,可我朋友中的蛊确实被他解了呀。”
林伯有些怀疑地说:“真的?那可能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说完他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尊敬张铭的朋友,尴尬地笑了笑。
他忽然又说:“小伙子,我劝你一句,不要再管什么铜矿的事情,赶快回去吧。”
张铭苦笑了一下说:“我能回哪儿去,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文爷惊问:“怎么?”
张铭犹豫着,考虑是不是该与这位林伯坦诚交待,他预感到,林伯肯定也有事情瞒着自己,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个几乎陌生的人。
他如果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林伯肯定不会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他,而如果自己表明身份,说明自己目前的处境,林伯就可靠吗?
张铭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林伯与陷害自己的人是一伙的,那么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的情况,既然自己到他这里来了,干脆赌一把。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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