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十一
刘春妞这几天的心情是异常沉重的。自己被欺辱的事她己经能承受得住了。赵二妞被欺辱被残害的事,确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特别是闫桂芹拿这事当笑话来讲,她就更加心神不安了。她担心赵二妞受不了这种打击,出现啥意外。
傍晚收工后,刘春妞回到家。一边哄俩个孩子一边忙碌着做饭。这中间又有来买货的,好还要卖货。一直忙到天完全黑了,她才和俩个孩子吃上饭。
吃完饭,刘春妞没心思教俩个孩子唱歌写字,就哄他们睡下。俩个孩子没睡意,她不得不教他们唱歌。先是教《小燕子》,后又教《小蜜蜂》,俩个孩子唱的高兴就坐起来唱。唱了几遍,又想唱《老黄牛》,她虽然心里想出去办事,也不忍心扔下俩个孩子在家。就教他们唱《老黄牛》。唱了几遍,他们终于唱够了。说要睡觉了。他们就问二妞姨上那去了?今天咋不在咱这住了?她告诉他们,二妞姨想妈妈了,回家看妈妈去了。说到这里,她猛然想到,今天闫桂芹在工地当众讲了这事,是不是二妞知道了?二妞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人也没有一点精神。她就惦念起二妞来。就更想去她家看看了。
刘春妞又拍又哄又讲故事的,弄了好一阵子,总算把俩个孩子哄睡了。她轻轻下了炕,关了里屋门。她来到外屋商店里,拿起手电筒,闭了所有的灯。她再次趴里屋门听听,俩个孩子睡的挺香。她就放心的出了商店。锁好了门。
刘春妞急急的走上村道。夜己不早了,村道上没人走动了。这是农村人的特点,起早不贪黑。
刘春妞来到赵二妞家大门口,她见赵家屋里没开灯,想必是睡下了。刘春妞迟疑了,是进屋还是不进屋呢?二妞回家这么快就睡觉了?村道上虽然没有人走动,可是很多家的灯还是亮着的。她想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看了才放心嘛。
刘春妞来到赵家屋子窗外。她侧耳听听。屋时真是没有啥动静。她就来到屋门前,轻轻拉了一下门。只这么轻轻一拉,门就开了。她想,睡觉咋不闩门呢?何况她们又是住在村子的最东头。这不安全啊!
门己经拉开了,她就进了屋。这是外屋,通向里屋还有一个门。她就伸手开里屋门。一边开门一边说话了:赵大婶,睡着了吗?说着话,她就进了里屋。屋里没有答话。她知道赵家电灯拉线开关在门后,就伸手开了灯。她看见二妞妈一人歪在炕上睡着了。不见赵二妞。她就推醒二妞妈,问道:大婶,二妞哪?
赵二妞妈睁开睡眼,看见刘春妞,听到她的问话,忙看身边的二妞。人不见了。二妞妈惊慌的说,二妞哪?
刘春妞说,我在问你呀,大婶,你不知道二妞上哪去了?
二妞妈惊慌的下炕,叫着,二妞!二妞!她叫着就往外跑。春妞跟着跑出屋。
二妞妈在院子里叫,二妞!二妞!
刘春妞用手电在院子里照,看不到二妞。
二妞妈说,二妞在你那住了几天,今晚回来进屋就哭,我问咋的了,她也不说。光是一个劲的哭。春妞,你知道二妞咋的了?
刘春妞说,二妞今晚说要回家看你,我就让她回来了。她说着,意识到是有事了,就说,快找吧!俩人就跑出了院子。
她们在村道上边跑边叫,没有回应。她们就向村外跑,边跑边叫,二妞!二妞!
二妞妈斯心列胆的叫,二妞!我的二妞哇,你在哪?
她们站在村外庄稼地边,大声叫二妞,没有回音。只听风吹庄稼沙沙的响。
刘春妞用电筒四处照,睁大眼睛四处看。几只躲在草丛里的小鸟惊飞起来。
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刘春妞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就向树林那里跑。二妞妈盲目的跟在后面,也向树林那里跑。俩人边跑边叫,二妞!二妞!
树林里的赵二妞把绳子几次抛向树杈,几次都没有挂住。手一拉,绳子就滑落下来。她就怨恨,死也这么难啊!
一心想死的二妞,想出了办法,把绳子一头拴上个砖头,向树杈上抛。还真是见了效果。砖头穿过树杈落下来,绳子挂在了树杈上。她一阵紧张的兴奋。忙解砖头。把绳子两头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套。她双手拉住绳套,想试试还能不能滑落下来。她刚一拉,那绳子挂住的树杈太细竟然拉断了。绳子和树杈一同落下来。她急得哭了。她在哭骂,干啥呀,死也不让啊?
当赵二妞再次艰难的把绳子往树上挂时,她看见村头的手电光亮,同时听见了刘春妞和妈妈的叫声。
这是多么熟悉又多么亲切的叫声啊!二十多年来,这叫声每天每日响在耳畔。叫声中酝含着亲情友情和生活的艰辛与欢乐。
赵二妞的心被那熟悉的叫喊声冲击得颤抖了。她控制不住颤动的身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她想起了在东井房子受到残暴后也是想到了死的,怎么就产生了那么强烈的生的浴望而放弃了死呢?事过二个多月了,怎么又想起了死呢?一点生的活路也没有了吗?
只因为,心灵的创伤实在是一次比一次惨痛了。遭恶人残暴了,竟然有了孩子。让全村人当故事讲。说不定还要讲到全乡全县去呢。一个大姑娘生了孩子,还有脸活在世界上吗?她实在是没有勇气活在这个充满欢乐也充满险恶的世界上了。她认为,死,是她唯一可行的路了。
妈妈和刘春妞的呼叫声,还有那四处照射的手电光亮,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在她们找到之前把这脆弱的脖子挂进绳套里。她忙乱的抛绳子,越是忙乱越是挂不上。她急得哭了。嘴在说,为啥死也这么难啊?!
二妞妈在痛苦加焦头烂额的叫:二妞!二妞哇!我的的孩子,你在哪呀?
亲切的呼叫声和那手电的光亮,越来越近了。到了跟前了。
赵二妞不能再向树杈抛绳子了。没有那时间了。她找到一个伸手就可以挂上绳子的低矮的树杈,把绳子挂上了。她双手拉一拉,看看是否挂住了。还好,没有拉下来。她就有了一种胜利者的喜悦。这种感觉真好!胜利者!我是胜利者吗?什么事胜利了?
妈妈的斯心列肺的呼叫声到了近前了:二妞!二妞哇!好孩子,你在哪呀?孩子,你可不能扔下妈一个人走啊!要走,咱娘俩一起走啊!你咋恨心扔下妈妈一个人走啊?!
这亲切的,然而确是绝望的呼叫,发自肺腑的话语,让赵二妞失去了自控。竟然忘了此时此刻她在寻死上吊。竟然像往常听到妈妈的呼叫声,立即答应了:妈—我。。。。。。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赶紧把头伸进那罪恶的绳套里。。。。。。
赵二妞的一声妈,我,让失望中的刘春妞和二妞妈听到了。那不太强烈的手电光亮,投向了声音来处。身处近前的刘春妞和二妞妈,终于发现了赵二妞。她们不约而同的叫道:二妞!!人就扑上来了。刘春妞扔掉手电筒,上前双手抱住二妞。嘴在叫:二妞!二妞!
二妞发不出声音。刘春妞发现了套在二妞脖子上的绳子。她一手抱住二妞,一手去解绳子。可惜,一支手解不开那绳子。而抱二妞的一支手也有点抱不住了。她在死命的往下沉。跑在后面的二妞妈赶上来了。她慌乱的抱二妞,不知道解绳子。她这一拉扯,那套在二妞脖子上的绳子套的反而更紧了。
刘春妞放不开手,解不开绳子,紧急叫,快解绳子!她双手把二妞抱得高一些,那拉紧的绳子不在紧崩崩了。
二妞妈哭叫着,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把那罪恶的绳子解开了。
刘春妞抱住二妞,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知咋就想到了用嘴对嘴做呼吸。春妞把她的嘴使劲压在二妞嘴上,向二妞嘴里猛劲吹气。二妞妈则哭叫着拍打二妞的胸部。
刘春妞和二妞妈的惊心动魄的呼叫声惊动了村民们。更惊动了在任玉全家刚刚躺到炕上的任玉全和老姜。老姜凭职业的敏感,意识到有事儿。忙起身穿衣服。他说,有情况。任玉全急忙起来,俩人很快穿好了衣服。下炕出了屋。跑上村道,他们看到村东树林处有光亮。同时听见那里传来呼叫二妞的声音。他们急速向那里跑去。
村道上己经有几个被惊动起来的人站在道上张望。互相问出了啥事?他们看见任玉全老姜向东跑,也就跟着跑在后面。
嘴对嘴的呼吸的胸部的拍打,可能是起作用了。赵二妞的嘴里发出了呼噜声。极度紧张的刘春妞和二妞妈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她继续嘴对嘴呼吸和拍打胸部。
二妞妈一边拍打二妞胸部一边哭着说,二妞哇,你咋的了?我的好孩子,咋能灵死呀?要死咱娘俩一块死啊。你咋能扔下妈妈一个人走啊!
任玉全和老姜赶到了。
刘春妞见到了亲人,止不住泪水流了下来。她痛心的说,二妞被恶人逼上了死路。
任玉全老姜忙蹲下来看赵二妞。老姜用手试试二妞鼻孔说有气儿。
任玉全说,赶快送卫生所。
跟随任玉全跑来的人们说,快找大夫吧!
刘春妞把耳朵贴在二妞胸脯上听听,说有气,快上卫生所。人们就嚷嚷说,快抬吧。
用啥抬?这里什么可用于抬人的东西也没有。刘春妞说,我背。任玉全担心春妞背不动,说我背。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大妥当。又说,那就春妞你背吧。大伙在后面招把手。
任玉全也顾不得男女不能相抱的清规界律了,抱起赵二妞就往弓身等着背的刘春妞后背上放,刘春妞双手抱住院二妞双腿,跟来的人们就帮助扶赵二妞。二妞妈扔然在哭。任玉全说,大婶别哭了,你跟二妞上村卫生所去吧。
刘春妞背好赵二妞,就向村子跑。二妞妈和跟来的人们,在后面扶助,一同跑向村子。
老姜用手电筒照着看现场。任玉全在地上捡起从赵二妞脖子上解下来的绳子。除了几根断掉地上的树枝,没有找到其它物口。老姜说,这是上吊自杀,可以排除他杀。他们就急忙回村了。
刘春妞背赵二妞直接来到村卫生所。得到通知的大夫己经等在卫生所里。
经过急救,赵二妞清醒过来了。大夫说,身体没有大毛病,她主要是心里创伤太重。需要静养精神。
清醒过来的赵二妞睁开眼看到众人围着她,就挣扎要下病床,嘴里叫,救我干啥!让我死吧!
刘春妞和二妞妈抱住赵二妞,不让她动。好言安慰她。
大夫对任玉全说,应该让她回家去静养。避免很多人去看她。她就是精神损害太大。不愿见很多人。
卫生所有担架。任玉全刘春妞硬性把二妞抬到担架上,众人帮助抬回了二妞家。
到了二妞家,任玉全让刘春妞在这里住,与二妞妈一同照看二妞。他说他和老姜到商店去住,由他照顾俩个孩子。刘春妞把开门钥匙给了任玉全,他就领老姜去了春妞商店。
十二
建厂工地的土建活全部开工了。属于师傅干的技术活,由县工程公司来的技术人员干,力工全部是村民百姓。实行层层承包责任制。保质保量保工期。一切都订得明明白白。可以说,每个干活的人都知道自己一天应该干多少活,干多少是完成任务,干多少是超额。质量达到什么标准是合格,什么标准是优秀。超额了,优秀了,有奖。没达标要受罚。还要赔偿损失。你想啊,那个人不想超额争优秀?那钱诱惑人哪。那个想干不好被罚?不挣钱不说,还得拿钱赔偿损失。傻瓜也不那么干。
干活人的积极性高涨,工程进度当然就快。
全村能干活的人都到工地来干活来了。各尽所能嘛。有句响亮的美词儿挂在人们的嘴上: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嘛。嘴上这么说,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都是那钱闹的。要是说不给工钱,纯是义务劳动,你说得再美,也没有这么多男工女妇争抢着来工地干活。人们的觉悟程度还没达到干活不要钱的份儿上。可也别怪老农觉悟低,你国家机关大干部也没说上班不要工资呀!你带个头,首先不要工资,看咱老农能跟上不?
刘春妞在赵二妞家陪二妞坐了两天炕头。两天两宿没断流的又说又劝又安慰的跟二妞说体贴话。终于把二妞说得向她表态了,保证不再寻死了。一定跟妈妈好好过日子。
听这话,刘春妞的心亮堂了一些。白天就上工地去干活,晚上到二妞这里来住。为此,二妞妈和二妞都挺过意不去。就说她不用来了,你家一大堆事儿,又开商店又哄俩个孩子,还管村上妇女的事儿。
刘春妞真的是够忙的。二妞娘俩说的事,那是刘春妞的一部份事儿。她的主要事是上工地带领妇女干活。她是妇女主任嘛。她每天在工地既要领妇女干活,还要负责妇女们的各种各样的事的处理。妇女有妇女的特殊性嘛。有些事是男人管不了的嘛。
刘春妞真的成了大忙人。有时候比村书记,村长还要忙。忙好,她这个人一忙人就精神。红朴朴的脸经常在淌汗。就像她那身子里有使不完的劲儿。有人就说,这个小媳妇,那来的那么大的精神头呢?
其实外人不知道她的内情。刘春妞的心里乱着哪。难受着哪。她的心没有一个时候不在想事儿。不客气说,就连睡觉做梦都在想事儿。她的一大优点,可能就是心越是不静,越是想事儿,就越是能起早贪黑的干事儿。她是在以身子的疲劳换取心里的安静。其不知,这也是徒劳的。往死里干事儿,心里也没安静啊!也没不想事儿呀!嗨,她就是这样的张罗命。受苦受累的命。
这不,她在工地干了一头响活,歇响吃午饭这么两个小时的工夫,她就想到了赵二妞。她想,一个大姑娘家,整天憋在家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她要动员二妞出来干活。干多干少都不是个事,重要的是让她出来散散心。
出了工地,刘春妞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赵二妞家。她对躺在炕上望房扒的二妞说,走,上我家去。我找你有事儿。
赵二妞不明白的问她有啥事呀?
刘春妞说,走就得啦。到我家再说。
赵二妞不想出这屋,她不想见外面的人。当然也不想去刘春妞家。她家开商店,去买货的人也少不了哇。她就说她不去。硬是躺着不肯起来。春妞急了,就上炕拉她起来。硬把她弄下了炕。二妞妈也说去吧,春妞找你有事,你咋能不去呢。
赵二妞终于被刘春妞拉扯出了家门。同她来到了春妞商店。
刘春妞想,你能走出家门,能到我这里来,我的第一步就是胜利了。她拿钥匙开商店门时,被锁在屋子里的小小小丫高兴的在屋里叫,开门了,能出去玩了。
此情此景,让赵二妞很是心酸。春妞为村里大伙的事就是这么干的呀!她就恨自己,不能帮她做点事,反而给她添麻烦。自己咋就这么窝囊废呢?
跑出屋的俩个孩子一人抱住赵二妞一肢腿,亲热的叫姨,说姨咋不来呢,我们都想你呀!
赵二妞止不住激动加惭愧的泪水流下来。蹲下来亲热他们。小小说,姨,你来我家呀,我找你教写字哪。小丫说,姨,我等你教唱歌哪。赵二妞带着哭腔答应着,哎哎。姨教姨教。俩个孩子用小手为二妞擦去泪水。说姨哭啥呀?姨咋的啦?
刘春妞说,二妞,你领小小小丫上工地,找于志勤任玉全,让他们上这来吃饭。我这就做饭。
赵二妞惊讶的说,我上工地呀?你不说找我有事吗?
刘春妞说,这不就是事吗?快去吧。小小小丫很想上工地看看,就拉扯二妞说,姨,走吧。领我们去吧。
刘春妞说,你看看咱们的工地,活干的可快啦。
赵二妞拧不过小小小丫的拉扯,也经不住刘春妞的劝说,只好领俩个孩子去工地了。
刘春妞到厨房做饭。她麻利的合了一盆白面,放在一旁。端来一盆水洗茄子青椒黄瓜,之后拿过面盆,白面也省好了。她到商店拿来白糖,开始做油糖饼。她只能以此招待于志勤任玉全和赵二妞。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她在商店里放上地桌。摆布好六双快子和碗。等他们回来吃饭。不见他们回来,她就拿起一本《党员之友》翻开看。
赵二妞一人回来了。她告诉刘春妞,小小小丫在工棚等于志勤任玉全,要和他们一起回来。春妞说,那你忙啥回来呀?和他们一起回来多好。
赵二妞说,我回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家了。
刘春妞拉住二妞手说,你不能走。在这吃。
赵二妞说,我妈等我,我不回去,她惦记。
刘春妞说,你妈知道你在我这,不会惦记的。你放心在这吧。
刘春妞拉二妞在桌子旁边坐下。亲切的说,这会只有咱俩,你听听我给你说说一个女人的事。
赵二妞愣愣的问,女人有啥事?
刘春妞说,一个女人遭遇过的事。
刘春妞讲道:有这样一个女人,现在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她出生在一个穷人家里,从小放过猪,放过羊。长大了,爹妈做主给她找了个婆家,那人家还算不错,就是穷,要啥没啥。嗨,那时候的农村都差不多,谁家也不富。都是指望到生产队去挣那一天几角钱的工分。就靠这过日子。年头干到年尾,挣够一年吃的就是不错了。遇上灾年,吃的也不够。野菜,树皮,参合在粮里吃。人这玩艺就是有挺头,缺吃少穿的日子硬是活过来了。如今,晴天响起了春雷,生产队取消了,不吃大锅饭了,行各人家生着法儿发家致富了。穷怕了的人,就想着法儿挣钱,要发家致富。这个女人和男人一商量就卖了分得的土地,马和房子,干起了经商做买卖。男人出外打工,女人在家开商店。他们单纯幼稚,把一切都想得十分美好。可社会并不是那么纯洁呀,有人给她送假货,骗她的好货。有人拿假钱买货,把真钱找给他们。那些管事的大盖帽,查她罚她。她的商店只差一点没黄了铺。这女人太犟性,不肯服输,又出外去作买卖。说外面世界大,事儿好做。结果她又被人给骗了。她被俩个骗子骗去卖给一个残疾男人当媳妇。还被那俩个男人强奸了。。。。。。
赵二妞惊吓得白了脸,呀了一声,过了好一会说,这么惨哪。真有这个女人吗?
刘春妞说,有。那个女人还不只是遭遇这些磨难哪。
赵二妞不无担心的说,还有哪?
刘春妞说,有。那女人商店开业时,为了答谢帮助她的人,她摆了一桌酒席,她逞能,跟男人喝酒,结果喝多了,醉了,被村长睡了她一宿。。。。。。
赵二妞睁大惊怕的眼睛,啊了一声,她想说村长又强奸了她,她确说不出口那强奸二字。这俩个字在她的心灵里创伤太大太惨重了,她连说出那俩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了。
刘春妞说,那个村长把这个女人遭踏个够,事后还常找她的麻烦,企图长久占有她。
赵二妞双手捂住脸,喃喃的说,女人。。。。。。惨哪。。。。。。
刘春妞说,不只是这些,还有哪。
赵二妞惊慌得嘴眼都移位了,极度同情的说,还有哇?
刘春妞说,有。那女人的男人出外打工,被城市里的漂亮女人勾去了,那男人和那女人过上了日子,不要农村这个女人了。
赵二妞无限同情又十分不服气的叫道:女人咋就这么惨啊!春妞姐,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刘春妞苦涩的笑笑说,我认识。能不认识吗?
赵二妞说,那她是哪疙瘩的人?
刘春妞说,她就在你面前。那女人就是我。
赵二妞控制不住悲愤激动的情感,一下子抱住刘春妞哭着说,春妞姐,你受了那么多罪呀!你可咋活了?!
刘春妞拉住二妞的手,为她擦去泪水。坚定的说,我是想好了,越是有磨难,咱越是得挺直腰板,迎着困难向前走!咱要是倒下了,甚至是死了,能有啥用呢?那只能是坑害咱们的坏人高兴,亲人痛苦。不能做那傻事!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坏人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的!我们国家制定很多法律,就是为了保护人民的。
赵二妞说,春妞姐,你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咋还能整天乐乐和和的干这忙那哪?
刘春妞说,我不想白白脱生一回人。我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想被人欺付,不想过穷日子,就得干!干!就要干出个样儿来!我相信,咱们能干出个好天地来!
赵二妞紧紧抓住刘春妞的手热泪盈眶的说,春妞姐,你真好!我明白,你把你这些痛苦遭遇讲给我听,就是让我坚强起来。
刘春妞高兴的拉住二妞手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咱们都是受过磨难的人,咱不能倒下,咱要大步向前走,走得只能比别人好,决不能被别人拉下!赵二妞郑重的点了头。
刘春妞又向赵二妞讲述了村子的远景规划。村委会己经决定,要实行农工商并举,一定要把村子建设好。咱也能建城市一样的高楼,电影院,文化宫。咱也要过城市人一样的生活。她说,二妞,震作起来,和大家一起干吧。一位大人物说的好: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我看这话说咱心坎上了,只要干,前景就是好的!
赵二妞终于说出了刘春妞费了这么大的劲想听到的一句话:我跟你干。
刘春妞鼓励二妞说,咱们年纪轻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的日子咱们好好走!
赵二妞说,春妞姐,你的话我听。可我不明白,坑害咱的坏人咋就没人管呢?
刘春妞说,自古来就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没人管,是正在管。作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二妞说,尤二抓去了,咋又回来了?村长张大发不是还在当村长吗?这个人,我一见到他就心里打秫。
刘春妞说,有些事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上级处理事,特别是处理人,那得板上钉钉。不是常说,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吗,是好是坏得弄清楚。**不会对坑害百姓的坏人不管的。总有一天,法律要惩罚坏人的。
赵二妞说,春妞姐,你咋知道这么多呢?
刘春妞到里屋拿来几本书给二妞说,这些书你拿去看看,它会让你懂得很多事的。
赵二妞接过书,当即翻开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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