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日记1
作者:diabobo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59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你为什么总是看着天空?”

“我一直觉得天空和以前不一样了,天空每天云和风都在变化,但这一次天空觉得他的变化和以前都是不一样的。”

每个少年都有自己的梦想,在少年时代的望夏他一直希望自己去做一个英雄。而他的朋友谯周却总喜欢看着天空。

英雄的时代都是诞生在地面上,他们骑着马在地面上横行千里,啸傲江湖。对于望夏来说英雄还没当成,却早早的体会了英雄的寂寞。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一切都是因为村子里来了一个被流放的朝廷大夫。那个被流放的老人在这里开了一家学问馆,每天教授孩子读书写字,来换取食物衣服。

本来在村子里,望夏是这里的孩子王,这里的每个少年都和其他村子的少年一年,听到那些古老的英雄传说无一不热血沸腾,都渴望着张大之后去当一个为所欲为的英雄。那个老人本来是一个学问渊博的朝廷大夫郦道人,他朝争失败被流放之后却是看清楚了人世界的黑暗和肮脏,他习惯于在教习孩子读书写字的时候告诉孩子们,他们都是无比平凡的,英雄的出身注定要是豪门,他们这些小时候是作满英雄梦的人,随着年龄渐张,那群期待英雄的人。

“望夏,你为什么还想当英雄呢?老师都说了我们因为出身都是平凡的人,这命是老天爷给注定的。”

“每次我看到这地面,它总是无限的宽大和广阔,我只想有一天,骑着战马就那样在这平原上面一直跑到他的尽头,。老师的话我明白都是对的,但是我心底有一种渴望,就是那样骑着马一直的跑啊……我对奔跑的那种渴望就象鸟儿投身与天空一样。

谯周是个奇怪的孩子,仿佛天空有他的梦想,他最喜欢的就是呆呆的看者那些星星,月亮甚至太阳。望夏曾经模仿过他的样子,看星星看了一刻钟,谯周可以不声不语看一夜。望夏看太阳看了一柱香,眼睛就流出眼泪来了,谯周却好像对着太阳却看的不是太阳。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奇异的能力,他的眼睛可以一直面向在日光的炙热刺眼。

在村子里,谯周家是唯一大户人家,他有单独的夫子,家里也藏着许多希奇古怪的书。但是郦道人很不喜欢他,禁止孩子们和他交往。而只有望夏知道,郦道人是害怕谯周,谯周有一种神秘的能力,他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会下雨,他知道什么时候会刮风,他知道白天的时候,在太阳的周围有许多看不见的星星。

而望夏也渐渐的为老师所不喜欢。以前望夏总是凭借身材高大在孩子中横行霸道,但是郦道人来了之后,其实他教习小孩子一方面为了生计,另一方面也想证识一些在朝唐之内的想法。郦道人见到桀骜不训的望夏,正是他所不喜的那种以为一个人凭借勇力便可以征服天下的那种。

这天望夏正在和谯周一起在村子后面的干净的岩石上一起唱歌,一群孩子找过来了。为首的那个正是郦道人最欣赏的学生孙礼。这块岩石因为方便谯周张望天空,望夏早已经把它霸占下来,并颁布了村庄霸王令,任何孩子不得私自踏上这几块岩石,望夏在颁布村庄霸王令的时候总是喜欢扬扬他坚硬的拳头。

“嗨,你们来干什么?”自从孩子们跟了郦道人之后,他们对望夏的态度是一天一天的发生变化,望夏已经觉得很大不对劲了。他看着几个孩子看理会也不理会他直接踏上了占据已久几块石头。

“这是对少年英雄的挑衅,威武如果连一个村子也威慑不了,更何谈以后去威慑天下。”望夏愤怒了。他顺起一脚将一个孩子踢倒在地上。“难道你们都忘记这个的滋味了么。”望夏恶声恶语。他看着那个被他踢倒的孩子额头上有一块疤痕更是愤怒。“二狗子,你忘了你额头上那块疤痕怎么来的,你还嫌自己不够丑,难道还想再添一块。孙礼带着你的人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望夏走到那个为首的孩子面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面目凶恶,一群孩子仿佛回到过去的望夏称霸的时代,原来看上去一副同仇敌忾的脸,其实这群孩子决定追随孙礼来的时候,脸上虽然坚定,但对一群孩子来说,坚强对他们而言和『色』厉内荏没有什么区别。

孙礼看着望夏其实又害怕又憎恨。可是老师的话是不会错的,他顿顿了身子,大声的说:二狗,杨威,三狼,兄弟们,老师说了这个家伙整天的欺负我们,其实我们只要联合在一起,他根本打不过我们,正是我们的软弱和退让才让他在这里为非作歹,称王称霸。我们的力量比他大的多,为什么要害怕他一个人。

孙礼说到后来,自己率向望夏冲了过去,他在演讲的时候忽然也想到他说的话确实是无比正确,他这次来故意的找事,就是为了带领孩子们改变们他们受到望夏欺负的情况,村子的孩子大多都受过望夏的拳头之苦,在他和老师的怂恿之下,更是觉得自己报仇的机会到了。

孩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孙礼的梦想本来冲满了阴影,他的家庭十分的贫穷,过多的家务和劳动耗尽了他梦想的时间。郦道人来了之后,却愿意把他从那个贫困的家庭里拯救出来并且给他饭吃,教他读书写字。孙礼本来就是村子里最不惧怕望夏的孩子,他过惯了苦日子,他只是觉得挨饿比挨打更可怕。老师又开设了读书堂,在众孩子之间建立了孙礼的领袖的地位。

“孩子,你会和他们不一样的。”老师神秘的给他说:“你是这里唯一的可以具有梦想的人。”

老师给孙礼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带领孩子们去挑衅望夏。所以孙礼被望夏推了一把后,立刻纵身扑了上去,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孙礼不问自己挨了多少拳头,只是抱着望夏大叫到“上啊,上啊。”终于有一个孩子上去踢了望夏一脚,然后第二个孩子也上去了。第三个孩子……

望夏的拳头是孩子们中最坚硬的,他觉得自己都将孙礼的脊椎敲碎了,可是这个危险的家伙就是不肯放手,后来孩子们都围了上来,一个孩子猛的一脚,他顿时没有站住,和孙礼一起倒在了地上。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也要孙礼来陪葬,他们互相的拉扯着,在地上滚做一团。

其他的孩子们则是有些努力的试图将他们分开,另外用脚踢打着望夏。

“放手,你们,两个都放手,大家不要打了。”望夏忽然听到谯周忽然惊恐尖叫到:“啊……滚开,别碰我。”

望夏忽然放开了孙礼,两个都是满面的血污,他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量,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仿佛受伤的野狼一样目光并发出剧烈的仇恨,刚才还充满了英雄情节的孩子们都害怕后退了一步,望夏没有说什么,拉住谯周的手,恨恨的看了孩子们一眼,缓缓的离开了。

等到那两个背影消失之后,孩子们站在岩石上。

“我们胜利了”

他们把孙礼围在中间欢呼起来。

望夏觉得谯周是很聪明的人,他在孩子们没有对付他的时候,故意发出挨揍的声音,望夏当时正在地上和孙礼纠缠在一起,他听到谯周的惨叫,虽然在激奋之下却也立刻放了孙礼,当时他看到谯周衣着整齐,只是觉得很奇怪,在路上半响,他终于想明白了。

谯周知道他在火气冲天的时候,势必抱着和孙礼同归与尽的念头,那样即使孙礼没什么好下场,他自己更是要吃大亏。谯周发出挨揍的声音,愤怒情绪下的自己为了保护朋友势必要松开孙礼,然后他和谯周方才能一起离开,只是吃了小亏,而且并没损伤多少面子。

其实望夏并不是很在乎那几快岩石,只是当时习惯『性』的就对那些孩子生气了。他自从识字之后,自己与村子里的孩子相争的念头愈来愈淡里,可是其他孩子识字之后,却是愈来愈喜欢在村子里互相争斗,或者是抱成一团欺负外村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不再喜欢和小孩子们争斗因为他将眼光放在村子外面,在那那辽阔的英雄纵马的大地上。。而其他的孩子将梦想埋葬在了村庄这块土地上,他们将村子当成了天下,所以乐与在村子里争斗。望夏将这个疑『惑』问谯周。

可是当时小孩子可想不这么远,谯周也说不上来。

这里是北海郡边的一个名子叫周庄的破落的小村子,此时正是汉灵帝光和元年。望夏正十六岁的年纪。

他的父母以耕田养牲口为生计。望夏这天回家之后,又看见父母和叔叔聚集在一起赌博,农忙时期一过,小村子的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望夏家虽然喂了一些牲畜,自己寻常也喜欢和它们一起玩。可是最近一旦来到家里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儿啊,你张嫂家的那个闺女你看怎么样,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亲家,不要老和谯家那小子混在一起。”

晚饭的时候,父亲赢了一些铜板,买了些肉皮放在汤里。这是家里少有丰盛的菜肴,父亲吃的很是高兴,开始提到望夏的婚事。望夏的父亲在16岁的时候就和他妈妈结了婚,后来生了四个孩子,望夏是最小的一个,逃过二十年前那几场灾荒,他的其他三个哥哥全被饿死了。

望夏开始有些绝望,自从自己识字了之后,自己常常就会产生绝望的念头,望夏脑海里浮现了张嫂家的那个女孩子张洁茹,这里的每个女『性』都是粗手重脚的,嗡声嗡气,皮肤黝黑的。可是书里面那些形容女孩子的雪肤参貌,那样的女孩子都到哪里去了,望夏想起谯周的母亲,虽然自己只是见到两三次,那个女子也不太爱说话,望夏只是觉得她比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小姑娘都要好看。她斥责起谯周的声音也是说不出的软媚动人。

可是那些人,那些英雄和美貌的女子,他们,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啊,为什么,他们过着那样英雄美女传说神奇的生活。自己却祖祖辈辈在土地上种地--结婚-生儿子-儿子种地-儿子结婚-儿子生儿子-孙子种地这样的活下去。

以往会令望夏兴高采烈的肉皮青菜汤再也没有什么味道,随便敷衍了父亲几句。便自己躲在房里看那些秘密从谯周那里看的古书。等到天黑的时候,家里是点不起灯油的。

然而此时,在距离这个村子,万里之远的巨鹿,有个不弟秀才张角也开始绝望,那书生本来家道还算殷实,父母为了供一个有出息,从兄弟三人中挑出他去读书,寒窗苦读十年,然后到处的送礼打点,自己好容易做了一个秀才,却因为豪门官吏狮子大开口,父母倾家『荡』产为自己谋出路却是一事无成。

后来在巨鹿的一个饥荒年,父母双双死亡,两个弟弟张宝,张梁也张大了,他们还可以耕地锄草,可是自己除了将那些圣贤之言背诵的出口成章之外,什么也不会。

“真的,没有活路了么?”这天张角带着张宝张梁辛苦皆来的钱去买通巨鹿郡一官员的幕僚,试图让他推荐自己。但是看那幕僚轻蔑的望着那几块碎银子,转身就走,张角知道他在笑话自己用碎银来送礼。碎银对那些官僚豪强来说确实不值一提,但是他家里剩下的全部是铜板。

张角一直相信圣贤之言是讲述的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发现不了那些圣贤之言和这个世界一样的地方。

张角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他不甚想回家面对两个长着苦瓜脸的弟弟。他胡『乱』在看着街道两旁的景物。

“杀头了,杀头了。”张角发现人开始一下子多了起来,不时的有人从他身边挤过。城东是刑场,是朝廷处决犯人的地方,张角心底一动,知道今天又要有人被行刑。这两年,世风日坏,盗贼和强盗杀不胜杀。

张角随着人『潮』一起到了刑场,此时离行刑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那被绑缚跪倒在刑场中间的犯人,一脸的认命,他一副苦命脸,缚在身后的双手上满是老茧。

“为什么,现在的犯人都长的不像犯人呢?而像是农民。”张角有些不相信真是这个张着一张认命脸的农民样的人会像告示上说的那样,贼心恶胆,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县衙财物,殴打衙役。

“这位兄弟,刚才你们说王二抢劫县衙财物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张角找到一个正议论的唾沫飞溅的汉子询问道。

那汉子看样是知情人。他叹了一声道道:这王二这孩子造孽啊,今年没按时交租,县吏去收租的时候他不在家,县吏看他家的耕牛还能值几个钱便顺手牵走了给他抵了地租,谁知道,王二回家后不知道哪来的无名业火,在路上截住衙役,要要回耕牛,双方争执不下,哪知道,王二的耕牛忽然暴起,差点将一个衙役撞死了。你说这好端端的人不交税,当然衙役要拿你耕牛了。这是天理啊。

“杀,杀,杀了小偷。”将近行刑的时候,整个刑场人声鼎沸起来。一圈人的脸上被抹了上一层因为激动而红润的『色』彩。

“你们这些刁民。”负责监斩的官员眯着眼睛,很厌憎的说。

本来此事情只是巨鹿一件很平凡的事情,甚至对于张角来说也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今天张角自从见了那官员幕僚之后就有些神情恍惚,他开始想一些奇怪的问题。“为什么这个汉子只是要回自己的耕牛便要被砍头,因为他没交田赋,为什么这个人要交田赋,因为我们要养活朝廷……。为什么我们要交税,因为不交税就要被抓起来,为什么我们会被抓起来,因为我们打不过朝廷。为什么我们要交税,因为我们打不过朝廷……如果我们能打过朝廷……

张角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角忽然好象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自己不是那么绝望了。可是仍然有个巨大的难题一直亘立在那条道路的前面,他现在尽管还想不通,他有一种预感,当自己解决那个难题的时候,自己就与以前不同了,自己就会成为另外一个异常强大的人。

回到家之后,虽然还是面对着兄弟的两张苦瓜脸,但是张角却感觉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张宝和张梁两兄弟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也没着什么希望。看到大哥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刺激他。吃饭时,张宝便和张梁谈论起了锄草的农活,他们知道张角比他们更难受,他们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大哥甘心情愿的回到土地上来。

“哥,我想个法了,附近的天师府招道人,要识字的,你可以去试试,这个年头道士不挨饿啊。”

“哦,道士为什么不挨饿。”

张宝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懵了,道士当然不挨饿的,他自己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道士们是侍奉老天爷的,老天爷当然不让他们挨饿了。

张角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然自己明天要去天师府去应征道士,他知道道士不挨饿是因为一是官府给道观播地。二是附近豪强大户每年都给天师府大量的香火钱,他们认为这样是对老天爷的敬意,张角又想到下午的时候,在王二临刑的时候,围观人一个个眉飞『色』舞,仿佛杀死的一个无比『奸』佞邪恶之人一样,明明只是触犯了官府利益的,为什么百姓会把他看成一个坏人。为什么百姓对交租这样的事情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又为什么豪强大户们却又认为给天师府捐香火钱是天经地义的。

他现在仍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然而他知道他打开一个全新世界的门,他正在跨着脚走过去。

望夏命运改变是在两个月后的和谯周一次去远行。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望夏和谯周又找了一个高地作为他们新的天文台。可是孙礼沉寂了一个多月后又来找他的麻烦。孙礼上次虽然带领众孩子打败了望夏,但是他吃的亏比望夏更多的,身上的伤口更是养了大半个月,他此次来挑衅也是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自从上次打败望夏之后,他一时声誉无两,作了孩子群中绝对的老大,可是好景不长,孩子们很块就开始互相闹内扛。自己没有望夏那样的拳头,很快的孩子们里几个拳头比较硬的家伙都有了挑战自己的念头。

孙礼一向是穷苦孩子,何时有了当老大的感受。见到有人试图威胁他的地位,更是义愤填膺,他找到他的干爹郦道人。

“他们难道这么快就忘记是谁带着他们赶走望夏了么,是谁第一个冲上去跟望夏扭打的么?”

“孩子,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当你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和**的时候,他们就会找借口忘记你曾经的恩情。”郦道人一直故意的栽培着这些孩子的争斗,他觉得这些孩子争斗和他当初在朝廷上的争斗有很多地方本质上是相同的。

“你要继续维持你老大地位,必须给他们找到共同的强大的敌人。”郦道人教诲他说。

孙礼找到的孩子们的共同敌人自然就是望夏,他先放流言望夏一直预谋着报复他们,然后买通一孩子指正望夏已经打了他一顿,并很快报复其他人。那些初『露』菱角的试图挑起内杠的孩子们顿时发现原来望夏的拳头一直在盯着自己,自己其实是很危险的。顿时重新的聚集在那个抗望夏英雄孙礼麾下,再无怨言。

“嗨,你这小子。玩的到还很开心的么?可是我们不开心了。”孙礼带着一大帮子人找到望夏,他这次底气足了很多,一副爷看你不爽的嘴脸。

“滚……”望夏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又因为谯周看天相被他们打搅,此时已经抱着宁愿被揍的再重也要孙礼好看的念头。

“哈,兄弟们上。”孙礼居然变戏法的拿出跟棍子来,抢先向望夏砸去……

望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部都要涨开了,浑身的疼痛,他忘记了自己挨了多少棍子,原来孩子们打架并不是完全靠拳头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一处伤口,到家里可以蛮过爸爸妈妈,免得他们烦,至于被打破的胳膊,以后回家时候穿上长衣服,爸妈就看不见了。咦,谁在『摸』自己的头,望夏抬头看见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那不是谯周那双经常望着天空的大眼睛又是谁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谯周告诉望夏,他父亲买了一匹马,他愿意将马牵来给望夏骑,望夏伤刚刚养好,心底极为欣喜,他一直怀着马背英雄的梦想,可是从小到大并未接触过马。在谯周父母看的不紧的一天,谯周终于将马偷牵出来,两个一起到了村子附近的荒地上练习骑马。

马大约1米七八的高度,全身暗红,配着藏青『色』的马鞍,这本来是汉朝最常见的褐棕马,马鞍也配的平常,但是在望夏心底却是载着他英雄梦想的绝代名驹。

望夏看着谯周在马背上缓慢的散步几圈,心底大为羡慕,问明白了骑马要决之后,试了几次,也坐的平平稳稳。

“望夏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你是属于这广袤的大地的,现在你在马背上是不是觉得你可以拥有整个大地。”

“是啊,好象整个世界都变小了,好象哪里我都可以到达。”

“望夏,”谯周抚摩着马匹的棕『毛』,对着马匹上的望夏忽然很低声的说道:“望夏,现在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在这个小村子里永远不能成长为英雄,望夏,我一直不想让你变的和你爸爸他们一样,我知道你和他们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望夏,你呆会骑马的时候,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缰绳,一定要,那马鞍里有银子,望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么我现在去送你当英雄去好不好……”

谯周的语速度急剧的加快,仿佛在念就要到了尽头的咒文,褐棕马忽然痛苦的嘶鸣一声,剧烈的跑了起来,烟尘里只留下了手里拿着一个锋刃被马屁股的血浸染的绯红的匕首的谯周,他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远方,似乎仍然和他最好的朋友有说不完的临别的话。

谯周知道在这个村子里望夏有父有母,尽管他很想离开,但是因为父母的存在,望夏只能在这个村子里绝望。而这个村子里是成长不出英雄的。谯周帮望夏做了决定,在马匹停下来的地方,望夏是不会回来了。

夜里的时候,谯周看着天空,西天角的帝星低沉暗弱,可是整个天空,自己看到过明亮的星星从来没有这几个月这样的多,『乱』世就要来临了吧,我最亲爱的朋友,这个『乱』世是你唯一的挈机。

他低沉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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