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贾似廉应和道:“就是,这样蔑视国君,蔑视朝廷,真该千刀万刮。”他对朱逸风更是恨之入骨,前面说了那么一番话,就是为了勾起浮照的怒火。
浮照道:“那还等什么,既然朱逸风在王京,马上全城搜捕,非把他抓住不可!”
贾似廉笑道:“国君,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
贾似廉道:“国君,你想,朱逸风到了王京,就等于在我们手掌里捏着,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只是抓他,那太简单了,我们要玩,也要玩个热闹有趣的!”
“怎么热闹有趣?”
“国君,你想,这个朱逸风表面是来参加天下英雄大会的,实质上是来救高圣和梁冠军的。”
浮照应道:“嗯,嗯,昨天就听你说过,可是,这又怎么样?”
贾似廉道:“国君,我听说,这个朱逸风一直和王叔走得很近。”
浮照恨声道:“又是浮图,他是什么狗屁王叔,处处和我作对,想抢我的王位。召开什么英雄大会,当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想借英雄大会既收买人心,又招兵买马。气就气在,他一向装得好像老好人一样,朝廷里有一群人为他说话,不然,老子早杀了他全家!”
贾似廉道:“国君说的很是。我这个计就是一箭双雕,既对付朱逸风, 又对付了王叔---”
浮照抢道:“居然有这么好玩的计,该说,该说!”
贾似廉道:“这次高圣和梁冠军是由我的心腹李春押解入京的。我为了担心出事,特意把他们二人关到了天牢里,天牢的看管都是我们信得过的。”
“嗯,那儿才让人放心。”
“既然朱逸风想救高梁二人,我们就以此为饵,引他上钩!”
朱逸风听了半天,这才听到谱上了,竖起耳朵,一个字也不愿意放过。
贾似廉继续道:“我们可以在英雄大会决战那天,突然把高圣和梁冠军提到校场去斩头,这样一来,朱逸风势必带着他的手下冲上来救人,这样一来英雄大会就开不下去了,王叔一定会派人出来阻挡,我们不正好可以隔岸观火,看他们自己打自己,两败俱伤!”
浮照拍手大叫道:“好计,好计。浮图老贼把这次英雄大会看得很重,一定不愿意出事,我们就借朱逸风要救高梁二人,偏偏给他搅了!还可以看一场狗咬狗的戏!”
贾似廉笑道:“国君果然英明。这样一『乱』,那些绿林估计也会跟着『乱』起来,这个英雄大会就变成狗雄大会了,咱们事后还以可借王叔办事不利,治王叔的罪!”
“妙,贾儿,如果是我的好孩儿,一心为父亲着想啊。”
朱逸风心想,这个贾似廉,也确实够阴的,居然想出这样的计来。如果自己事先不知道,突然看到高圣和梁冠军被拉到校场杀头,事情紧急,也只能硬出手去劫了。
这样一来,一定会和王叔派来维持英雄大会的单宇雄的兵马相冲突,以自己的人手,打起来,绝对处于劣势,很可能胡梁二人救不了,自己连命都要丢在王京了。
他娘娘的,够阴!
幸好自己听到这一计谋,就好早做准备了。
朱逸风又听了一会儿,浮照和贾似廉还在那儿父亲孩儿的互相吹捧,实在让人肉麻,正想开溜。
突然外面隐隐传来琴声,如清泉溅潭,好听得很。
浮照和贾似廉也没了声音,似在听着。
一会儿,浮照突然哼了一声:“一大早的,好好端端的弹什么琴,真是掉胃口!”
贾似廉道:“正宫娘娘好像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弹啊。”
浮照不耐烦地道:“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以此提醒我。为国君主,必须勤政勤身而已。哼,你说,我做国君,哪点做的不好了?如果玩乐一下都不行,这个国君也当的太没有意思了吧。”
贾似廉忙道:“正是,正是。父亲日夜为国事『操』劳,孩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才能找些女子来给父亲调剂一下,这也是为了吾国着想啊。可是有些人,就是指责孩儿在败坏朝纲,败坏朝廷。”说到后来,声音真有的点哽咽了。
浮照道:“哼,别说了,败坏朝纲,那些天天没事干,指东指西的人才是败类!你这是为我着想,我记在心里呢!”
贾似廉连着泣声谢恩不已,又道:“正宫娘娘为父亲好是没错,但这样吵着了父亲,也实在是――,要不要我让人去给正宫娘娘说一声?”
“不用了,她就是个冷面人,对谁都爱理不理的,这样一个木头,再美,也无趣,由着她吧,咱们不去招惹她就是了!”
贾似廉就是。
浮照又问:“今儿个,你安排了什么好玩的呀!”
贾似廉连忙道:“孩儿从西北弄来了一些蛮族女子, 正想献上来呢!”
“那还不快!”
朱逸风可不想干看着这二个人玩乐,悄悄溜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幸好因为浮照还没有想来,那些宫人们只能站在门外回廊里等着,而不敢到处『乱』走。
朱逸风一路小心谨慎,正想就此出宫。
可是,那琴音仍然响个不停,在美妙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清冷,仿佛一个人独行在雪地里,内心丰富而无人可倾诉,唯有与雪共舞。
朱逸风居然听得有些痴了,好奇心起来,顺着琴声而去。
翻过围墙,邻着就是一个宫殿院落,琴音就是其中一座宫殿里传来了。
朱逸风隐入宫殿正面的一根大树之上,望内瞧去。
就看到,一排宫女侍立,正中一个美女白衣胜雪,盘坐其中,纤指如玉,弹动着丝丝琴弦。
斜见那清秀的面容,那纤眉间的郁『色』,和不掬一握的纤腰,朱逸风没来由的心里一痛。
这个女人自己在头一天英雄大会的校场上见过,正是在屏风后的那个女子,应当就是所谓的正宫娘娘了。
看来年纪不大,周身有透着一般幽兰般的清气。
唉,在这种污秽的后宫,居然还能保持这种清雅气质,确实难得。
看她纤手舞动如水波,面上情感流走如云,专注又专情,也许琴音算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吧,朱逸风又有点儿痴了,有种想去了解她,怜爱她的冲动。
真是殿内一痴人,殿外一人痴!
突然,从殿外走进一行人,为首的步履甚急,珠佩随着如蛇般腰肢扭动而叮当做响,要想人不注意她都不行。
这种女人一般都『性』格外放又有表现欲,朱逸风看到她的侧面,眼如流波,身如颤枝,脸部如玉精润,无处不透着精采,就是灵动略过,沉静不足。
此女朱逸风也有印象,正是在校场中对血腥场面表现出超出常人兴奋的妃嫔。
此女大大方方行入殿内,樱口一张,哟了一声:“哟,我说正宫娘娘,你又弹琴了,一个人呆着也不嫌闷?”
正宫娘娘仍然专注于弹琴。
这女子似乎见惯了,也不以为意,又自顾自地说:“也不知国君今天去不去校场,看他们打真个好玩儿!”
正宫娘娘这时才停了琴,轻声道:“丽妃,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哪里是咱们女人去得的?”
丽妃瞪大眼睛,道:“怎么,他们男人去得,我们女人就去不得?凭什么就他们男人到处找乐子,我们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呆着?”
正宫娘娘轻叹一声,并没有反驳。
丽妃见这个话题正宫娘娘不感兴趣,眼睛转了转,又道:“我说娘娘,你定听到了吧,昨儿个,国君又闹了一夜,你也不管管!”
正宫娘娘又是一声轻叹:“丽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去那地方,他也从来不来我这儿!”
丽妃嘻嘻一笑,似乎看到正宫娘娘被浮照冷落十分开心,嘴里却劝道:“我说,娘娘,你这样长年不跟国君说话,也不是一个办法。有的时候,还是要顺着国君点儿的,谁叫我们是女人不是?”
正宫娘娘默默坐着,脸上并无表情,也不回话。
朱逸风却是一声轻叹,看得出,这个丽妃和正宫娘娘说不上关系好,只是丽妃似爱争宠,而看到正宫受到冷落,有些自得而已。
但也不能说丽妃就是坏人,都是可怜人。
正宫娘娘固然可怜,丽妃也未必开心,特别得自己偷听了浮照和贾似廉的谈话。
浮照根本也是把丽妃当成玩物,而且因为丽妃又是王叔浮图的亲外甥女,所以在浮照看来,丽妃应当是一件特殊的玩物。
同为可怜人,却偏偏不自知,不更可怜吗?
此时,正宫娘娘玉手又按在琴上,轻轻抚动起来,琴音仍然清冷,独芳自怜。
而丽妃则自顾自地踱着步,还顺着琴音轻轻哼着调儿。
外人看来,这是一幅雅得不能再雅的美女抚琴图。
但朱逸风却觉得身上发冷,此如感觉就如冷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心里只想着回去。
回去吧,家里还有甄氏、雪夜在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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