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警察有点儿不耐烦，说：“你说什么？”

徐凤玉就是那么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嘴里反复念叨着：“楼消失了，楼消失了。”

警察揉了揉自己的脸，说：“喂！你在干什么？什么楼消失了？说什么呢？”

徐凤玉这才冷静了一点儿，说：“我看见我妹夫杀了我的妹妹，就是在这栋楼里，现在楼没有了。”

警察皱起眉头，顺着徐凤玉指的方向看了看，说：“那本来就是一片空地，哪有什么楼？”

徐凤玉说：“不对，我明明看见章泽栋就在这栋楼里的二楼最西侧的房间里打我妹妹，楼怎么会没了呢？”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声说：“不会是精神病吧？”

徐凤玉突然抓住一个警察的手臂，说：“我真的看见了，就在这个楼里，我妹夫用棒球棒狠狠地打我妹妹。”

警察说：“你冷静一点儿，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楼呢？楼在哪呢？”

徐凤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只能直直盯着两个警察看。

警察说：“你的家人在哪儿？你还是回家去好好冷静一下，或许是你看错了。”

两个警察把徐凤玉送回自己的家里，并给文鹏龙打了电话告诉他徐凤玉的情况。文鹏龙在电话里询问怎么回事。两个警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简单地说徐凤玉精神状态不太好，身边需要有人照顾。

安顿好，两个警察离开了。

文鹏龙接到电话之后，觉得很奇怪，竟然有点儿怀疑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不是警察？近两年来，徐凤玉便一直要求文鹏龙辞去在外地的工作，能够夫妻团圆。文鹏龙答应的很好，但一直没那么做。原因是现在的工作收入很不错，另外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混，对于本市的情况不了解，人脉关系当然也弱，贸然回去在收入上很难达到现在的程度。加上今年房地产市场的状况不好，都是地产公司裁人，没见到大规模招聘的，回去的事就一直悬在那儿。

文鹏龙觉得一定是徐凤玉特意搞出点事情来，让自己回去。徐凤玉这种做法让文鹏龙觉得很烦。

文鹏龙拿出电话，准备先给徐凤玉的妹妹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再决定是否回家看看。

徐凤婷的电话关机，章泽栋的电话也关机，文鹏龙更纳闷了，这一家人是怎么了？今天突然都不大正常了。

文鹏龙住在自己代理的房地产项目的公寓里，只有30平方米，进门就是厨房，往里去就是卧室，尽头是阳台。这种公寓很方便，家用电器、卫生灶具、衣柜、床一应俱全。

文鹏龙关上电脑，很不情愿地拿起钥匙出门将门锁好。

这栋公寓刚刚竣工，还没办理入住，公司也是为了省点钱，才将文鹏龙安置在这里住。整栋楼里一个人都没有，电梯也没投入使用。文鹏龙每天只能从安全通道上下楼，楼梯里只有昏黄的声控灯。文鹏龙甩着钥匙慢慢往下走，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响起。文鹏龙心里咯噔一下。住在这种空旷的楼里，胆子再大的人想必也会有些疑神疑鬼。

文鹏龙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出，突然，走廊里的灯熄灭了，文鹏龙浑身一激灵。

脚步一错，声控灯又亮了起来。走廊里就是水泥的原色，加上昏黄的灯泡，从上到下一片黑暗。文鹏龙低低骂了一声，“怎么突然都变得不正常了呢？”

“楼消失了？”我很兴奋，“这个有意思，你们怎么判断的？”

张山靠在椅子背上了，嘴里叼着牙签，说：“接警的同事觉得那个女的疯了，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问题，所以才跟你说的。”

我摸摸肚子，打着酒嗝说：“这个事，要么就又是一个诡异的事件，要么就是精神病耍你们警察玩。”

张山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那被杀死那个女人呢？后来出现了没有？”

张山用手摸着下巴颏上零零星星的几根胡子，说：“这是两天前的事情，后来的我也不知道了，应该是那个女人没再报案吧。”

我说：“你这几天注意点儿，我正愁遇不上有意思的事呢，眼看过年了，我得写几个好稿子多挣点钱，要不怎么跟你玩麻将？”

张山说：“得得得，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你嘴太烦，从开始说到最后，弄得我心里像揣个猫似的。”

我“嗤”了一下。我们又吹了会儿牛逼，桌上的羊肉串也凉透了。

张山说：“下回你出血请客的时候，能不能弄点儿好的？”

我很惊讶的样子说：“这还不好？全是肉啊！看看你杯里的啤酒，我都成箱给你搬蓝带喝，你还要什么？”

张山说：“拉倒吧，你家门前的超市里蓝带啤酒2块9一瓶，比在饭店里喝地产啤酒都得便宜一半，你忽悠谁呢？”

我说：“操，你们警察能不这么鬼吗？”

张山嘿嘿笑，突然电话响了。

我说：“眼看着就下班点儿了，谁找你啊？”

张山一看电话，脸色有点变了，伸手做出让我闭嘴的姿势，接起了电话。

一通“嗯嗯啊啊”，挂上电话张山说：“老卢，事情果然发生变化了，两天前那个被杀的女人，尸体出现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