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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她,她静静出神,神情象悲又象着迷,象小岛上的孤单椰树,我则象探出雪白冰层的海豹,被椰子砸碎了冰层,惊醒了千年的沉睡。
她抬眼吓了一跳,唬得我也回头张望,她惊魂未定,却被我神情逗得格格一笑,我也揉着鼻子笑。
这一笑冲淡了我的防备,象一袋奶粉冲进了咖啡,房间白亮的灯光似乎柔化成了米黄色,令我短暂的迷幻了三秒钟,险些再次被情绪左右。
我慢慢收敛笑容问:“同学,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吴佳胸有成竹的笑着点头,无谓我态度似的说:“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十一句的说:“八千四百多了……你等等,哟,他又在叫上酒。”
我张大了嘴,说:“啥呢?你们几个人搞什么?花了八千多?”
小马补充细节说:“一直在喝酒,他几乎逢人就请,现在我们这边只有两个小桌,请的外人已经有四桌了。”
我皱眉问:“什么外人?他的朋友?”
小马说:“不是,是我们进来后遇到的其他的顾客。”
我又怔住,问:“那他干嘛请?疯了?”
小马压低声音说:“看来他是想结交新朋友,可是这样,我们这拨怎么看都成了暴发户了。”
我发了会呆,说:“没想到,你说得连我也想来了。”
搁下手机,我真有种揭被下床,冲出门去的冲动。
这人是何方神圣?东北出生的?美国回来的?香港工作的?这些地方处世待人是这种风气么?
我神思浮动,心潮起伏,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已经困乏不堪,我将双臂枕到脑下,睁眼望着天花板,时喜时忧,似痴似奋,夜风撩动,抚平心绪,我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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