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二十四章一征曹『操』
公元193年春。未央宫皇帝寝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低声向一个年纪约莫十四,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有些还截然相反、根本对立。
贾诩并不直接回答,道:“除去一些极个别信仰特别坚定的人,所有人都是代表一定的利益在说话。主公如果在维护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是忠臣,如果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是叛贼。主公想想现在您的一系列举措,到底损害了谁的利益没有?”我沉思片刻,道:“世家大族。尤其是抑制豪强兼并之法反对的声音不小。我也处理了几个挑头闹事的豪强。现在他们虽然慑于我的压力,不敢明着跳出来反对,但暗中肯定怀恨在心。其他诸如考试取士、官吏考核等也是这些出身名门、关系盘根错节却又不学无术的家伙的眼中钉、肉中刺。”贾诩微笑颔首,道:“主公英明。既然如此做,那么自然有您的考虑。任何政策都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的利益,但对一方利益进行完全的剥夺和限制也是不智的。主公完全可以借力打力,站在幕后,用一批人去对付另一批人,而不必像目前这样成为有心人攻击的靶子。”我心中豁然开朗,大笑着抚着贾诩的背道:“你为何不早点提醒我?”贾诩道:“在属下完全领会主公的意图之前,您就把这一系列政策雷厉风行的推行下去了。就算提醒也没有时间啊?”我笑道:“好好。是我不对,这还不是怕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把我的政策改得面目全非嘛。以后不管什么政策,施行之前都会与你们沟通好的。”贾诩微笑,心中十分喜悦。如果荀攸在此,见我轻易认错,肯定又说我缺乏威严、动辄言误,应加以注意。贾诩却对我直来直去、纳谏如流、有错就认、认了就改的做法很是激赏,所以虽然我言语举止跳脱了些,他并不劝谏。当然单骑出游『射』猎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极力劝阻的。自从上次淮河犯险后,荀攸、贾诩他们一听到我提要出巡,都像被踩到尾巴,定是会冒着我的雷霆之怒进行劝谏的。
春三月,负责监视和刺探朝中大臣动静的军机副掾董昭在我命他对种辑加强监视后,经过日夜跟踪窥伺,终于大有收获,向我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将种辑接受刘协密诏对我图谋不轨的事情弄了个一清二楚,连密诏的内容都搞到了。看到与种辑合谋的人的名单后,我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同时还有些凛然。六名地位虽然不高、但掌握大权的尚书中,种辑和皇甫郦都参与其中;拱卫京师的精锐——京城卫戍营副司马吴兰也参与其中;朝廷大臣中九卿之一廷尉杨瓒曾与我共同诛杀董卓,我对他很有好感,本来准备考验一段时间后加以重用,现在却成为暗中反对我的活跃人员。种辑还有与外面的割据势力进行联系的意图。十来天前,有『奸』细欲出城被发觉,那人当即自尽,并自毁面目,让人无法追踪。现在才被董昭查实,那人正是种辑等人所派。董昭怀疑种辑已经与西凉韩遂马腾搭上了线,尤其是西凉的祁连剑派和铁矛雍家似乎已经派刺客潜入了长安。
虽然我爱才,但并不代表我手软,尤其是种辑阴谋查清后我对他的喜爱全部化成同等分量的憎恨。于是我命李肃的缇骑营立即出动,先将名单中人员全部抓入天牢;然后命大将军府副长史钟繇代行廷尉之职,对此案进行审讯。钟繇审理案件十分干练明达,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把案情弄得一清二楚,大约几十个人要处死。我有些不满,与种辑勾结的绝不止这么多人,钟繇明显在包庇他们,而且种辑乃是谋逆大罪,当诛三族,怎能只诛其一人?于是令钟繇对刑罚再议。钟繇不从,当面反对,认为我有凭个人好恶滥杀之嫌。我勃然大怒,看着站在面前的钟繇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拔出佩剑,森然道:“元常,莫非想以自己『性』命换取朋友『性』命么?”钟繇昂然道:“既然主公执意要杀,以命换命,固所愿也。”伸手把帽子摘下来,『露』出脖子,道:“请主公从此处砍下。”李儒、荀攸、贾诩等人连忙跪倒求情。我哼道:“元常,你面子挺大啊。”钟繇声音中不见一丝波动,道:“君子之交淡如水。非是属下面子大,而是道理在属下这边。”我不理他,向李儒等人道:“都起来吧!”李儒等见我语气缓了下来,顿时大喜,站起身来。我向钟繇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你下去吧!”钟繇深深一礼道:“谢主公!”知道我不再非要扩大杀戮面了,带着一身轻松退了下去。
公元193年夏4月,尚书种辑、皇甫郦、卫戍营副司马吴兰等十三人因谋逆罪,弃市;廷尉杨瓒等二十几人胁从,赐自尽。亲戚家属皆不加株连。
但这只是表面,我很快指示董昭、陈群等人发动了一场大清洗。陈群暗中对官员调查的成果终于发挥了作用,一个个贪官污吏纷纷落马,一个个对我心怀不满的官员都被借故调离或免职。军队中更是发起深刻的、触及灵魂深处的整顿运动,我频繁视察六大军区,要求各军加强对士兵的思想政治教育,为免政策在执行中出现偏差,讲武馆培养出来的军官和参谋人员成批地派往军中,军队历经沙场的军官则轮番派回讲武馆学习。我自然是经常前去讲武馆讲课。在前世我乃是讲解幻灯片的高手,这次自然是挂起黑板,手势、板书、图画并用,众军官都听得津津有味。讲武馆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按照现代军校的模式重新进行了构建。
同时逐步进行扩军。预计到年底,无当军、骁骑军和虎豹军三支主力部队都增加两个营,每军士兵一万三千左右。成立并州兵,以刘政为统帅,兵力八千,负责都督上党太守耿祉和河内太守张杨。成立扬州兵,以李通为统帅,兵力一万,负责庐江防务。成立兖州兵,以太史慈为统帅,以许褚为副,兵力一万,负责兖州防务。当然新成立的三军都是满编数目,目前他们整编成正式军队后都处于简编状态,数量大约为满编的七成。我计划是到年底之前逐步编满。
如果今年丰收的话,那么西凉攻略就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
公元193年夏5月,朝廷下诏在控制下的司隶、兖州、豫州、并州诸郡以及南阳、庐江两郡全部设立都尉,负责统领州郡兵,各郡太守、国相只负责民事,不得干涉军队。各郡都尉直接向大将军负责,在大将军的命令下受六大军区统帅节制。军政分家,改变了自光武帝建武年间郡太守领兵的惯例,相当于削弱了郡太守的权利,反对的声音顿时甚嚣尘上。一月间,兖州东郡、泰山郡和山阳郡太守领兵叛『乱』,驱逐朝廷派遣的都尉。高顺、太史慈率军一一平定。在军队的威慑下,各地太守、国相纷纷只得交出兵权。新任都尉大都是在讲武馆进修过的有功将士。在他们的配合下,我积极稳妥地推行军队国家化的工作,逐步将这些州郡兵整编成朝廷军队,关于将领的一切任命都由朝廷下达。州郡只需要置少量缉捕普通盗贼的警察,绝对不可以拥有军队,不然今后的诸侯割据可有的受的。不趁这个『乱』世的机会把他们的权利收上来,以后可就不好办了。目前都尉所领军队的军粮暂时还仰仗州郡『政府』,以后要变成由朝廷负担。
夏5月,朝廷颁布诏书,全面恢复汉初赐爵制度。从低爵到高爵的爵名与爵秩分别为:一级公士、二级上造、三级簪褭、四级不更、孟卓,东平国寿张县人,年轻时以侠气名闻兖州,振穷救急,倾家无爱,英雄豪杰趋之若鹜。曹『操』这样的枭雄、袁绍这样的世家弟子都与他交往。朝廷征辟,以高第拜为骑都尉,不久升为陈留太守。董卓肆虐两京,张邈与曹『操』首倡义兵,曾派属下大将卫兹率兵与曹『操』合力进攻董卓,为徐荣所败。去年冬,我调大鸿胪黄琬任大司农,擢升兖州刺史边让为大鸿胪,让他负责接待四方宾客。任陈留太守张邈为兖州刺史。张邈大喜接任。
我与张邈见过两次面,聊得还算投机。这人有一种天生的侠义之气,『性』情粗疏,做事冲动,虽有信陵君的外表,但没有信陵君的才干。开头时投靠他的英雄豪杰纷纷离去,现在剩下的食客多是沽名钓誉之辈和阿谀奉承之徒。不过张邈的名声很大,我重用他实际上就是为了要向关东豪杰和百姓表明一个态度,即:我也是反对董卓的,和他们一样。张邈亲自督送大批粮草到达鲁县,并送来大批牛羊,犒劳军队。我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张邈很受感动,表示愿意为朝廷亲自上阵征讨反贼曹『操』。我却用不着他,抚慰勉励一番,让他回去,继续负责督送粮草,表示粮草是军队的根本,如果做好将具有和当年萧何比美的功劳,非张邈难以办此大事。张邈大喜而去。
休整一个月,重新整齐军队后,公元193年冬10月,我率一万军队绕过奉高县,直扑齐国。同时严厉斥责刘备按兵不动的行为,命令他放弃与曹『操』对峙,改为进攻齐国,争取与我回师,兵锋直指青州首府临淄。
军队急行军到达泰山郡的边缘莱芜县城下,立即建筑大营,不再前进,然后派出侦骑,日夜窥伺固守奉高的夏侯渊军队动静。这样做是采取贾诩的计策。他认为,朝廷以大军围击曹『操』主力,弃夏侯渊不顾,夏侯渊不过兵力三千,往西进攻难以构成什么致命威胁,固守一个孤城则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东奔与曹『操』主力汇合;只要我们能够掌握住夏侯渊的动向,以优势兵力将他消灭,曹『操』将成为瓮中之鳖,手到擒来。我深以为然,立即照准执行。
但是贾诩对大河之北的袁绍和淮河以南的袁术表示担心,认为如果他们同时发难,局势将对朝廷十分不利。我于是派朝廷使节前往袁绍、袁术军中,对他们进行封赏和羁縻。
*****************
奉高城。
议事厅。
一员大将居中而坐,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雄壮,目光熠熠如电,胡须根根如针,鹰鼻阔口,高颧权腮,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彪悍杀气,正是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渊。历史记载夏侯渊能“赴急疾,常出敌之不意”,“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公刘,少任侠,有雄气,曹『操』任命他为中军校尉,常监诸将,甚见亲信,他曾领军击斩眭固,击破袁绍骁将韩猛。正因他受信任,曹『操』才任命他为中领军,主要负责保卫工作,虽然位置重要,但较少出征,军功不多,所以史书上没有单独立传,但确实是一员能够独当一面的良将。夏侯惇军中的韩浩韩元嗣也甚得曹『操』亲任。两人对曹『操』更是忠心耿耿。
夏侯渊问众将道:“既然计议已定,当速回援临淄,我们该走哪条路?”于禁道:“从这里到临淄有南北两条路。北面的一条过赢县、般阳,虽然距离较短,但地形险恶,很容易被伏击。南面的一条过临胊、广县,绕高山、妫山,平地较多,道路开阔,路途较远。”夏侯渊道:“公刘怎么看?”史涣道:“涣以为应走南路。吕贼当对四面环伺的微妙境地有所觉察,为免夜长梦多,定然大兵进攻我们的根据地临淄。北路只需要少量人马埋伏或扼守,就可以阻断我们去路。而南路广阔,非万人难以合围,我们腾挪余地极大。况且夏侯将军行军迅如雷霆,吕贼也未必能够追上。”众将都认为有理。
于是夏侯渊命令立即拔营,带着一千多骑兵、三千多步卒轻装上路。一日一夜奔行近二百里,沿途并无任何埋伏。很快过临胊县,从高山、妫山南麓绕过去,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临淄了。夏侯渊派出侦骑先到高山、妫山侦察,过山之后十几里均无埋伏。侦骑回报,众将都松了一口气。军队加快速度推进,过高山、妫山,直奔广县。于禁一直面『色』沉重,皱眉苦思,虽然顺利通过妫山,仍旧感觉心头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吕布真的会放过这支部队吗?
现在乃是冬季,草木凋零,野草枯干,野外一片空旷,根本没有隐蔽的地方,夏侯渊沐浴着暖洋洋的冬日阳光,仿佛望见了临淄城,哈哈大笑道:“公刘果然所料不差,吕贼定是觉得这条路过远,我们不会走,又加上一片平原,难以围住我等,所以干脆一个兵也不派了。”于禁却道:“妙才兄,小心无大错。我们还是整齐队形,放慢速度行进吧。不到临淄城中,绝对麻痹大意不得。”夏侯渊敛容谢道:“文则所言甚是,这倒是我忘形了。”命全军小心警戒,保持阵形,快速但小心地向前推进。心神不定的于禁仍旧举目四望,突然大吃一惊,叫道:“妙才!你看!那是什么?”夏侯渊向北望去,随着越来越近,五里之外、平整的大路两侧逐渐『露』出两大片黑压压的东西。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吹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大叫道:“有敌人!快退!”敌人既然敢这么大模大样地等着,必然是兵力远超过自己,所以才有恃无恐。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速退。
队伍刚刚前队变后队,向后急奔不到三里地,南方来路上一彪骑兵杀了过来,烟尘大作、蹄声如雷,气势好不雄壮!再看北方地平线,那两大片敌军迅速铺开,步卒像两只大钳子从野间伸展,数千骑兵则如同天崩地裂、巨石翻滚一样沿着大路隆隆而来。即便夏侯渊部众全是悍不畏死悍之辈,脸上也都『露』出惧『色』。形势比人强,敌人数量既多,又非弱旅,这一仗可难打了。
形势危急,更显出一个人的真正素质。夏侯渊高呼道:“敌兵虽多,但怎敌我青州勇士、百战之师!杀敌立功,正在此刻!谁敢跟我去斩将夺旗?”他雄壮激昂的声音中仿佛含着某种挑动人心的魔力,四千士卒无不振奋,吼道:“愿随将军!”夏侯渊令于禁带领步卒列阵以当北方敌人,自己带领一千骑兵向南杀去。南路敌军距离较近,看数量也不是太多,夏侯渊想先把他们击垮。
两股骑兵都是高速冲刺,距离迅速缩短。南边骑兵首领一声厉吼:“『射』!”弓弦嗡嗡作响,两千利箭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夏侯渊军队眼前,如一片黑云。夏侯渊目眦尽裂,几乎要滴出血来,吼道:“举盾!”虽然是疾驰中拉弓,准头不佳,这一轮箭雨还是让夏侯渊军损失不小,一千多骑兵不到八百。更重要的是对士气打击很大。
南边骑兵迅速挂弓取矟,丈八铁矟闪动着的寒光在夏侯渊双目中宛如幻影。这绝对是一个噩梦!只有真正对阵,才发现敌人的铁矟居然如此之长、如此之利!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