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北疆战火(10433字)
作者:晏水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34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三十三章北疆战火

宽阔平整的后花园跑马场上,一匹红『色』的小马正在矫健地奔驰着,一个穿着『毛』绒绒冬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趴在马背上,戴着手套的小手高扬着马鞭在身后用力甩动,口中还清脆地喊叫着:“驾!驾!马儿快跑!”小马驹口鼻中喷出白『色』的雾气,奋力奔跑。小女孩骑过一圈后,带马越过一个半人高的栏杆,向我奔来,叫道:“爹爹!我的骑术怎么样?”我笑道:“不赖不赖,不愧为爹爹的乖宝贝!”

吕蓉儿小脸因为运动和兴奋而红艳艳的,腾身站在马背上,纵身嗖地一下向我跳来。我伸手将她软呼呼的身子抱在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吕蓉儿得意洋洋抱着我的脖子,还朝站在旁边、脸『色』苍白的母亲眨眨眼睛。严氏青绫原本是紧张异常,现在美目中都是恼怒,狠狠瞪了她一眼,向我道:“夫君!你不要再这么娇惯她!刚才多危险啊,她跨那个栏杆时我的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吕蓉儿『插』嘴道:“这点危险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上战场打仗?”青绫怒道:“自古以来哪有女孩子家上战场的。不过是练练武艺防身罢了。”吕蓉儿顿时不依了,在我怀里扭动着身子,道:“爹爹,不嘛,我要上战场!”我哄她道:“好好!让你上战场,只要你长大后武艺能胜过你三姨就行。”

身边穿着白『色』大氅、绰约如姑『射』仙人的貂禅微笑道:“那我岂不是也可以上战场?”中原会战结束后,我班师回朝,已经纳貂禅为妾。我规定三人身份平等,不得搞什么妻可以决定妾的生死之类,青绫开头虽然心中不满,但在我的强势下也只得同意。柔嘉和貂禅温柔贤淑,对她十分尊敬,并无争宠之事,所以渐渐青绫也和两人感情交好起来。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再这里掺和什么?你想上战场可以,在我方天画戟下能走过三十招我就让你去。”貂禅白了我一眼,哼道:“你军中将领水平不如我的还多着呢,凭什么对我要求这么高?”我笑道:“你上战场干什么?也想杀敌立功、做个将军?”貂禅眼珠一转,笑道:“我才不是那样的禄蠹呢。我是去看着你,省得再带什么大乔、二乔、三乔、四乔回来。”拉着青绫和柔嘉的胳膊道:“两位姐姐你们说是吧?”

青绫笑道:“说得很是。以后在军中的时候咱们的夫君大人就全靠你看着了。”曹柔嘉想笑又不敢笑,脸『色』红红的,不过也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大乔、二乔的巨大威胁。我不接这个话茬,王顾左右而言它,道:“天气寒冷,我们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还是回屋吧。”青绫等人只得哼了一声跟在我身后。

走进升着暖暖炭火的室内,我将吕蓉儿放下,道:“自己去玩吧,吃饭时记得回来。”吕蓉儿高兴地应了一声,飞跑出门。专门负责保护她的两名侍卫连忙快步跟上。室内只剩下我们四个,自然是旖ni风光。青绫等人虽然没有到达和我大被同眠的程度,但一起打闹取笑、画眉弄朱、奏笙吹笛、莺歌燕舞还是常做的,真是其乐融融的温柔之乡。有时我也挑些后世的诗词或者歌词比较古典雅致的情歌唱给她们听,更加调弄得她们眼神『迷』离、qing动如火。我们拥被坐在一张大床上,中间摆一张小巧的案几,打我自己指导能工巧匠用玉石雕刻的麻将。三女自然不是我这老手的对手。当然,不能干打没有彩头,输了的要亲我一下。这也算我少有的忙里偷闲吧。

下午,我带着赤卫队骑马前往城外的赤兔营驻地。宽阔平整的校场上,三千气势雄壮的铁骑列成整齐方阵,宛如铜墙铁壁。马上战士身穿工部新研制出来的“明光铠”,甲光耀目;头戴铁盔,铁遮脸向上推在额上,『露』出一张张坚毅冷肃的脸庞、一对对寒光四『射』的眸子;左臂是一面巨大的盾牌,右手紧握丈八长枪。胯下是高大雄壮的上郡战马,都披着铠甲。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铁马掌,都一一装备。这是一支攻无不摧的重装枪骑兵。

班师回京后,我立即给骑兵配备了马鞍、马镫、马掌等先进装备,派太史慈率六千轻骑闪电北上,救援在上郡抵挡于扶罗的刘政;派高顺、于禁率一万步骑混合兵团后续进发;再派皇甫嵩在司隶、兖州、豫州境内补充兵力,凑齐三万士卒也向北进发。三路后援大军包括刘政部、耿祉部和张扬部,统一归皇甫嵩总节制。也就是说皇甫嵩成为朝廷整个北方军队的总指挥。这个决策是我力排众议做出来的。皇甫嵩在第一次中原会战中已经向我证明了他卓越的军事指挥能力和高明的大局观,而且亲身犯险也证明了他的忠诚。对这个不问政治、谁代表朝廷就对谁效忠的单纯将领,既然我决定用他,那就要真正发挥他的长处。

对于刚刚经过动『乱』的兖州,提拔朱儁为兖州刺史,只负责政治;兖州各郡都尉进行重新任命,大都是从西部虎豹军中提拔调任或者是讲武馆培养出来的军官,并任命秦宜为“行都督兖州军事”,即可以暂时指挥兖州各郡的地方军队。因为兖州除了大力恢复经济外,还要严密防范泰山之东的曹『操』军。

免去皇甫嵩豫州刺史一职,提拔豫州治中杜畿任豫州刺史,全面恢复生产。任命李通兼都督豫州、庐江军事,防备袁术、陶谦。

其他地方保持不变,仍旧是张辽防备南方的刘表,徐荣防备西边的韩遂、马腾。在我与袁绍对峙时,韩遂、马腾等人已经率。太史慈道:“请先生赐教。”太史慈原本就敬佩君子名士,经过我几次与他谈话后,对待这些儒生文士态度更加谦抑。

陈宫咳嗽一声,娓娓道来:“据刘政将军所言,匈奴贼寇约万骑,首领为于扶罗,手下猛将有其弟呼厨泉、其子去卑等,自美稷南下,一路烧杀抢掠,上郡刚刚开始的屯田,破坏严重。一些坚固的大城还能勉强自守,一些小城以及百姓保聚建立的坞堡壁垒很多被攻破,匈奴兵杀光百姓后放火焚烧,鸡犬不留。刘政将军连连设计击破贼寇对肤施城以及重镇圜阳、圜阴的攻击,但由于贼寇都是骑兵,飘忽若风,损失并不大。十日前贼寇接连攻破戚家坞、杨柳堡、西河堡等大堡,斩获甚重。刘政将军得知援军前来的消息,害怕贼寇远遁,遂示敌以弱,将他们拖住,这对我们实施突袭、将贼寇歼灭甚有帮助……”太史慈以及众将都是神『色』一振。陈宫话锋一转道:“然而,根据我军侦骑从西河百姓口中得知的消息,匈奴贼寇攻下西河堡后并未采取以前屠城的方式,而是制作简单的攻城器械,驱使他们攻城。刘政将军弄巧成拙,佯攻队和运输队的损失造成城内守兵力量减弱,匈奴没有攻城器械时还可以,现在投降百姓中有汉『奸』卖国求荣,制作了相当精密的攻城器械,肤施城损失不小……”

太史慈大惊,不等陈宫说完,就腾地站起道:“形势如此危急,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前往救援才是。”众将也都站起身来,声音扰攘。陈宫仍旧老神在在地坐着,手潇洒地一摆,笑道:“诸位将军且少安毋躁。肤施城损失不小,并不意味着旦夕就破。刘政将军向来稳重,准备充分,粮草、弓箭等一概不缺,肤施城中数万百姓危急时也可大用。现在突袭贼寇固然可以打败他们,但平原决战,我们除了损兵折将外,并不能给贼寇以歼灭『性』的打击。因此,宫以为可暂时将于扶罗的一万骑兵置之度外,我军千里奔袭贼寇位于美稷的单于庭。美稷虽然也是一座城池,但匈奴守城素质奇差,而且城中大都是老弱病残,即便有三五千骑兵也不是我们六千铁骑的对手,况且他们定然料不到我们会突然出现,惊惶之下军心必『乱』,我军克之必矣!于扶罗的一万骑兵得知老幼被擒,要么崩散,要么投降,别无他途。此外,刘政将军也提醒说鲜卑态度暗昧,动向不明。我不愿意看到我们击败于扶罗后、鲜卑打着救援匈奴的旗号、堂而皇之地进驻美稷,这样我们是杀掉一狼,又来一虎,反而助长了鲜卑力量。鲜卑,这才是我们在北疆的大敌啊。”

太史慈脑中豁然开朗,不由对陈宫佩服万分,心悦诚服地躬身道:“军师大才,慈拜服。”众将也都对这个平时喜欢装模作样、风liu自赏、脾气恶劣的家伙肃然起敬。太史慈遂对众将道:“一个时辰后开拔,你们都先下去歇息一下吧。”众将躬身告退。太史慈却毫无困意,取出一副制作粗糙的北疆地图,思索着这次千里突袭的路线以及与鲜卑可能的争斗。

太史慈军在西河郡治所离石补足十日粮草后,绕过皋狼,踏过结冰的黄河,日夜兼程,一路向北。路上曾经遇到过几股游弋的小股匈奴骑兵。如果不是太史慈所带六千骑兵中夹杂着一千多从赤兔营分过来的方天营,还真不好办。有些匈奴骑兵十分滑溜,一看不对,拨马便逃。太史慈军虽然装备了新式的高桥马鞍和双侧马镫,骑术大幅度提高,但骑马速度还是不如这些长年累月在马背上的民族,胯下的北地马也没有匈奴骑兵胯下的河曲马优良,单靠追是追不上的。幸亏方天营以及太史慈本人都有一手好箭术,引弓搭箭,将这些逃跑的匈奴骑兵『射』死。没有走脱一人,因此也没有泄漏风声。

太史慈在陈宫的建议下命半数侦骑营士兵剥下匈奴骑兵的衣服换上,四出侦察,成功避免了与几股大的辎重运输队的相撞。这些运输队大都有上千人,在平原之上,实在很难全歼。太史慈军有惊无险地避了开去。陈宫指出这必然是于扶罗搜刮劫掠来的财物。于扶罗一万骑兵最可凭仗的乃是他的流动『性』,这些财物无法带在身边,只能排出大队人马护送。护送队伍如果太少的话则可能会被沿途汉人城市或者坞壁劫杀。

一路疾行,太史慈军不到十天就到达目的地,虽然一个个神『色』憔悴、疲惫不堪。由于这计策是陈宫提出来的,在自尊心的支撑下,他两条大腿的内侧被磨得鲜血淋漓,一声苦都没叫。傍晚,六千骑兵悄悄地埋伏在美稷城数里外一处土山后面,喝水、吃饭、休整。太史慈命令穿着匈奴人皮袍、骑着河曲马的侦骑屯士兵四处侦察。

根据侦骑回报,美稷虽然是西河郡的重镇,面积宽广,但城墙并不甚高,而且破败不堪;窄窄的护城河多年未曾修缮浚通,基本上可以行人。南匈奴部落大约有数十个,平时以美稷为中心,四散在周围。近年来随着鲜卑人向南移动,匈奴人的活动范围被逐渐压缩。现在于扶罗南侵,临走时命令全体匈奴人都暂时居住在美稷城,以免为鲜卑人所乘。

陈宫听了侦骑报来的情况,心中已有定计,向太史慈道:“将军,我军并未带攻城器械,因此这美稷城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我们可以利用鲜卑人和匈奴人的矛盾,声东击西,给城上人造成错觉,然后化装诈城。”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些细节。众将都击掌叫好。

镇守美稷城的左贤王须卜师近几日直觉得心惊肉跳,晚上连做恶梦,仿佛有大祸临头似的。须卜师五十来岁,身体肥胖,胡须花白,眼睛细长,乃是须卜部落的首领。于扶罗杀须卜骨都侯后,为免须卜部落分裂,推举须卜师为须卜部落首领,并破格任命为左贤王,进行拉拢。匈奴以左为尊,左贤王实际上是单于的副贰,一般由单于王太子担任。须卜师见于扶罗如此诚恳和信任,也十分感动,表示愿意为于扶罗肝脑涂地。因此,于扶罗南侵留下他镇守后方。于扶罗走时将匈奴精锐带走,也不怕他造反,况且于扶罗相信须卜师还是会以整个匈奴民族的利益为重,不会搞分裂。现在搞分裂就是灭亡,任何有识之士都看的出来。

前几日从城中派出的游骑久久不见回来,更增加了须卜师的忧虑。今日须卜师再也无法承受下去,忧心忡忡地命人将大萨满兰骨卢请来,向他询问吉凶。在匈奴未分裂时期,萨满的权力很大,在政治军事上都有一定的发言权,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但是随着匈奴的分裂,南匈奴逐渐衰落,受汉民族的影响日深,萨满的地位逐渐下降,成为了巫师类的角『色』。兰骨卢身披狼皮袍,内穿花里胡梢的衣服,上面坠着各类雕刻着蛇、鹰、鸟、兔等物的挂件,手执一个木杖,上面镶嵌着牛骨、狼牙,脸庞枯瘦,三角眼里『射』出幽冷的光芒,出场气势十分不凡。他倨傲地走到须卜师面前,一言不发。须卜师一向对萨满们爱理不理,大萨满兰骨卢对他十分有气,现在估计他遇到难题了,自然要拿捏一下须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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