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中鹤大声怒道:“屁话!老子外号叫‘穷凶极恶’,是‘四大恶人’之一,江湖上的人一听我这外号,就被吓得屁滚屁流,就算那三岁小孩听了,也被吓得大哭不止。若这都不算是恶人,那你说说看,什么才叫恶人?若你说不上来,老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柳儿突然大声叫道:“今……今公子,你不要过来,快跑,他们都是不讲道理的大恶人。”
今朝淡淡地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小柳儿急得哭了,仍摇着头,大声道:“不是,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你……你……你……”
今朝淡淡地道:“什么我我我,你你你,快点滚到一边去。”
小柳儿急得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泣,一边大声叫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快跑呀!快点跑呀!不要过来,快跑……”
今朝别过头去,淡淡地道:“既然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那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算哪门子大恶人,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小柳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哽咽道:“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了。”
今朝回过头来,盯着小柳儿,淡淡地道:“很好。你给我站远点,越远越好,乖乖呆在一旁,看我怎么教训这两个小混蛋。居然敢动我的朋友,简直是活得不奈烦了!很好!很好!真的很好!”说着,喝了一大口酒,将头一甩,往云中鹤望去。
只见云中鹤长得又高又瘦,相貌非常英俊,只是眼神邪恶,让人一见之下,就知道此人阴狠毒辣。他手中各握着一柄钢爪,这对钢爪柄长三尺,爪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显然喂有巨毒,左爪向右,右爪向左,封住了身前,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
他心想:这云中鹤显然只是嘴上说得嚣张,心里却对我非常地忌惮,生怕我暗下毒手偷袭他。他也算是个高手,可还是如此小心,难怪恶名早已远扬,却一直未伏诛,确实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角『色』,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哼!你越是怕死就越好,对别人来说,你这是强处,但对我来说,却是你致命的弱点。遇到我,算你倒霉。就让我的九死之道,来会会你这贪生怕死之人。老子就算死,也要让你丢掉半条命。
他心中做好了打算,便不再打量云中鹤,转头向仁惜花望去。只见仁惜花脸『色』复杂,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上下扇面各有一副画,是几个美人在花丛中戏玩。美人中有清纯玉女,也有妖艳少『妇』,但都衣着单薄,玉肌冰肤时隐时现,神情多样,或喜或忧,若痴或嗔。画笔生动,让人忍不住『迷』醉其中。
突然他心中一紧,马上发现不对劲,暗骂一声卑鄙,忙把心神从画中拉出,仔细一看,发现它比平常扇子要厚上许多,显然是件奇门兵器,不知是用何物打造,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厉害的机关、暗器,心想: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比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呆会可得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死在小人物手中。
他打量云中鹤和仁惜花时,云中鹤和仁惜花也在打量他,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说话,耳边尽是轰隆隆的江水声。
他转头向后望去,只见小柳儿正跪在远处,时而拜倒在地,时而望上空中,时而望向这边,嘴边轻轻蠕动,不知在轻念些什么。
他肩头微微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来,大喝了一口酒,继续打量对面两人。
时间静悄悄地流动着,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半个时辰后,几人仍未动手,也没有说话。不同寻常的安静,让气氛越渐紧张。
突然,仁惜花开口道:“云大哥,咱们合手对付这说书的,你看怎么样?”他嘴上说着,头却没有动,手中扇子摇动显然快了几分。
云中鹤想了一会,道:“你先上。我要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你应该相信我。事成之后,好处绝少不了你的。”
仁惜花沉『吟』片刻后,才道:“可以,不过你要发下重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因为你是大恶人。”
云中鹤正准备发下重誓,突然灵光一闪,心想:我若轻易许下誓言,他肯定会起疑,不愿真的去拼命。还是先装作苦想一阵,再发下重誓吧!哼!想和我玩阴谋,你斗得过我吗?从小就只有别人吃亏,哪儿有轮到我头上那一天。希望你下了地狱后,能变得聪明一点,下世不要再犯这样的错吧!也算是大哥对你这个新收的小弟的特殊照顾了。
今朝哈哈大笑一阵,冷冷地道:“没想到你俩能这么看得起我。真不愧都是下三流的『淫』贼,跟我这上等『淫』贼走不到一块来。”心想:这两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不先互相打起来,反而联手来对付我?我真有这么可怕吗?靠!都是这九死一生之道惹的祸,这次我真是要九死一生了。老天!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点吗?别人不知,你应该知道我是才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而对面两人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你怎么能出这么大一道难题来为难我呢?
对面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云中鹤对天发下重誓。仁惜花听了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脸上多出了一丝微笑,折扇轻摇,道:“今日就让我这下三流的『淫』贼,来会一会你这上三流的『淫』贼,看看到底是下三流更厉害,还是你的上三流更厉害。你马上就要死了,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想笑就尽管笑个够吧!”
今朝喝了一大口酒,道:“我有说过要和你们打吗?”
仁惜花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老子就是看你不爽,你又能怎么样?哈哈!”
只见今朝左摇右晃,好象喝醉了酒,走着醉步,仁惜花以为他准备发动攻击,忙全力提防,不料,只见他突然斜着倒在地上,便再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仍不见他动静,仁惜花刚才左思右想,仍是不明他在干嘛,再也忍不住怒道:“你搞什么鬼名堂?”
今朝道:“是你看我不爽,又不是我看你不爽,你又不是傻子,没见我正在睡觉吗?”
仁惜花见今朝如此戏弄,不由大怒,叫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死,就怪不得我了。”
仁惜花施展轻功,向前进一大步,约有丈余,又向左边后退一小步,大约半丈,再向前进一大步,又向右后退一小步,保持着这种节奏,向今朝冲了过去。只见今朝往口里倒了一口酒,身子不动,人已后退一丈来远,仍然斜躺在地上,确实像在睡觉。两人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仁惜花快,今朝也快;仁惜花慢,今朝也慢。两人始终相距三丈左右。
仁惜花见对方轻功甚高,若不用全力,再追也追不上,若使出全力,又怕中计,忙停了下来,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种就就跑。”心想:对方怕只是轻功非常高明,否则又何必一退再退。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如此而已,吓了老子一跳。不过,我还是小心点好,别阴沟里翻船了。
今朝道:“要想做一个上等『淫』贼,其它武功可以很差,但轻功必须要远超常人,光凭这点,你就没有达到要求,勉强算个下等『淫』贼。”
仁惜花听了这话,又气又怒,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想这个,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太气人了!你有种就别跑。
他见今朝又躺着不动了,知道他若不动,今朝也不会动,此时,他的耐心早被磨光,再也没心情等下去,明知追不上,也继续追了过去。今朝见仁惜花仍踩着先前的步伐,有进有退,甚有节奏,暗叹一口气,心想: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狡猾,这么小心,这么好的耐心?都到这时候了,还留着几分力。哼!若不是担心酒不够,我一定要和你比一比,看到底谁的耐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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