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宝宝一声长叹,走到床边,抱起钟万仇,走入秘道。走出地板后,右手在一处突起按几下,地板渐渐上升,返回原处。沿着秘道,向前走几十步,往右拐入一间秘室,将钟万仇轻轻放在床上。站在床边,不由出神。半晌后,回过神来,转身回到秘道,继续前行,中途左转右转,又经过几间秘室,最后,在一间小秘室内停下来。施展轻功,轻轻走到床边,爬上chuang,轻轻躺下,耳边传来一对男女的谈话声。
男声从未听过,既轻又缓,懒洋洋的,有气无力。从声音中,听出是个年轻人。女声娇美动听,动人心魂,正是她宝贝女儿钟灵发出。
她暗自得意,心中一笑,心想:果不出我所料,幸好来此一趟。灵儿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哼!比我当年还要胆大妄为。不过,你比娘幸福得多。娘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被任何人欺负。谁若敢对你不利,定叫他死无全尸,‘俏『药』丫’这外号,可不是白叫。若论武功,还算不上一流,可是,也完全足够,就算绝顶高手,照杀不误。
两人都是小声说话,传到甘宝宝耳中,却是清晰无比,如在耳边。房中显然暗藏机关,且十分之巧妙。这些都是出自她之手。这些年来,足不出户,却非整日无事,反倒忙得很。万劫谷内遍布机关,外面显『露』,不过冰山一角,绝大多数,都十分之隐密,这些都出自她手,连钟万仇、钟灵都不知,更别说他人。钟万仇、钟灵和段正淳知道的,都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实,小部分并不少,否则,又如何能骗过他们。
虚实相间,她才十岁时,已不但懂,还能运用自如。若非年轻时兴趣太广、大杂,精力太过分散,武功定会高上许多。白天那些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不过,她也深知,钟灵很难真听进去,讲得太多,反而不当。许多事,必须亲身体会,才会真正明白。
那年轻男子在给钟灵讲故事。故事内容十分新奇,她从未听过,只听得片刻,便不由入『迷』。心跟着话走,再无他想。
突然,那年轻男子道:“今晚到此为止,想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我得走了。”
听到此处,甘宝宝终于回过神来,暗道一声:“真厉害的一张嘴,比起淳哥哥来,也只差上一点点,难怪灵儿她会……会陷进去。唉!”她怕惊动房中两人,压制住心情波动,脸上漠然,不敢出声,不敢『乱』动。
接着,听钟灵道:“你……你再讲一段嘛!还早得很呢!不要老吊人胃口行不?”
甘宝宝心道:“‘早’变成‘晚’才是,这话是在反着说,灵儿不愧是我女儿,看看,说得多么自然,水准颇高呀!”
那年轻男子道:“我这叫帮你修心养『性』,改改你『毛』燥的『性』子,一番苦心,两番好意,被当成驴肝肺,真是不值呀!而且,你娘太危险,早点离开的好。”
钟灵道:“娘早睡着了,你讲到天亮,她都绝不会知道。在我家,你该听我的才对。”
甘宝宝偷偷一笑,心道:“她绝不会知道,是吗?真是笨得可以,这点不像我,真像淳哥。”又想:亏你平时那么聪明,这招叫欲擒故纵,如此简单,难道看不出来吗?恋爱让女人变傻。唉!当初我何尝不是如此。看来,灵儿初恋开始了。灵儿眼光不低,看来,他蛮有魅力,不知长得怎样。
那年轻男子道:“你还想让我讲到天亮?平时,你不都睡得很早吗?想学我做夜猫子?知道不,女人要早点睡,不然,很容易变老哦!男人嘛!当然要晚点睡,这才越活越年轻。当然,下三*贼是例外,因为,伤人既是伤已,他们伤害别人,那是自讨苦吃。”
钟灵道:“不嘛!今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偶尔就一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到底讲不讲?不讲的话,别怪我大叫『淫』贼,让大家都知道,到时,看你如何狡辩,呵呵!”
那年轻男子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正有件事要跟你说。”
甘宝宝心中冷笑,暗道:“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走,不然,不管灵儿如何挽留,总还是会走。你怕我吗?只怕未必。竟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错嘛!可惜,认识得远远不够,无甚大用。”
钟灵道:“哦!什么事?有趣吗?”
那年轻男了道:“有趣!当然有趣!你那个丫环进喜儿,若不出意外,这几天内必死。”
甘宝宝暗骂一声:“小贼!放屁!若没死,那就叫意外。敢戏弄我女儿,等着瞧吧!”
钟灵道:“哦!为什么呀?”
那年轻男子道:“我有些特殊本领,这些你该知道。白天时,我闲着无事,便给她看相,不料,瞧出她阳寿将近,便在这几天。”
甘宝宝心想:这小子是在骗人,不知有何目的。若真有特殊本领,就该给自己算上一卦,今晚就不该来此。灵儿虽然聪明,可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不一定能明白。
钟灵道:“你别吓我。这玩笑可开不得。”
那年轻男子道:“我若真是想开玩笑,找她一个小丫环干嘛!不如说你爹娘,那岂不更妙。到时,不管你信与不信,都不得不上当吧!”
钟灵道:“好吧!先信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
甘宝宝心想:笨!你能信他一次,就会再信二次,被他骗得团团转。这小子骗人的功夫不比淳哥低多少呀!故意做些小事,从中增强女人对他的信任,到最后,不管他说什么,都会信以为真。哼!看来,他定是个花花公子,欢场老手。这种人配不上灵儿。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他。
那年轻男子道:“我若没有方法,又岂会跟你说,不过,这方法主要还得靠她自己。你告诉她,‘三’和‘大’这两个字便是她生死之关键,这些天不得说半个三字,得将三改成大才能说出口。”
钟灵道:“难道就这么简单?她肯定可以做到。”
那年轻男子道:“这事看似简单,其实非常不易,她绝对做不到,因此,最后还是必死无疑。”
钟灵道:“不是吧!我就不信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到。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那年轻男子道:“我向来是逢赌必赢,当然是乐意奉陪。不过,我向来是救人救到底,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你快点测试一下她,如果她果然做不到,就改成第二条办吧!”
钟灵道:“你不会还有第三条、第四条、五六七**条吧!”
那年轻男子道:“这是自然,不过,出谋划策,向来只说上、中、下三策,若还不行,那就听天由命吧!”
钟灵道:“我看你这是在偷懒。人命关天,怎么能不当回事,麻烦一点又何妨。你这只懒猪,为你好,赌注就是,不准你再睡懒觉。”
那年轻男子道:“我这叫乐于助人,又叫无事找事,总之,不是懒猪。好吧!赌注就是,不准你再说我是骗子,这话我很不爱听。”
甘宝宝心想:还是我宝贝女儿聪明,你本来就是个大骗子。可惜,灵儿显然是在玩火,明明知道危险,还笑着冲上去。我当年也是这样。
钟灵道:“不行,我就爱叫你骗子,你能怎么样?”
那年轻男子道:“未赌先输,跟你赌真没意思。我就爱睡懒觉,你管得着吗?”
两人吵来吵去,声音越来越高,突然,那年轻男子道:“别再玩了,若叫你娘发现,那就糟糕了。”
钟灵道:“胆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咦!你好象很怕我娘,一点不怕我爹。老实交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宝宝心中一紧,忙伸长耳朵。
那年轻男子道:“这说不得,死也不说。”
钟灵道:“你再不说,我要大声叫了。”
那年轻男子道:“这可是你『逼』我,到时别怪我。”
钟灵道:“废话真多,快点说。”
甘宝宝心中大叫道:“骂得好!给我狠狠地骂。故意吊人胃口,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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