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半rì光景,午时许,但见烟云中多有遁光划过,郎飞稍缓飞速,定睛向下看去,透过稀薄的云层,观得前方不远一山脊zhōng yāng地势较为平坦之处出现一片绵延数里的殿宇群。开 心 文 学
知道前方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郎飞折身向下。片刻后,降落在坊市旁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略作休整,郎飞迈步来到坊市近前,举目望去,但见往来人头攒动,远近楼阁峥嵘,路边摊上各sè灵材、珍宠无数,就连那下品法器,都随处可见,而一些街边旺铺,贴牌上明码实价的标注着一些上品法器。郎飞不由的心生感慨,眼前的坊市比之在赵国所见,怕不是强盛百倍有余。
时值正午,这小子肚中无食,正觉饥饿,眼见不远处街心位置有一间酒楼,遂快步走入。
才至门口,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二,满脸堆笑的将其迎入。进得前厅,环目四观,但见在座不少修士,筑基境界以上的足有半数,郎飞不禁暗暗咂舌,感叹大宗驻地,果不比那世家小国,当真是物华人丰。揣着些许感叹,郎飞径直上了二楼,却没要雅间,只在大堂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小二报了些灵珍菜品,郎飞也不问价格,随意点了些,就坐安等。
少时,酒菜齐备,贼小子一边独斟独饮,一边暗暗留意其余桌上之人的谈话。一炷香时间,待得微有醉意之时都不曾打探得半分与玄火宗相关之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舍了原先盘算,以灵材结账后,走至楼下前台,寻得那一脸富态的掌柜,出言问道:“掌柜的,在下乃海上散修,近年修为受滞不前,妄想投一宗门安身,以图有所jīng进,但不知这玄火宗几时开山门收徒?”
那掌柜的听说,也不意外,仔细打量郎飞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位客官,小掌柜常年干此营生,如你这般的客人接待了不下千人,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心思,玄火宗乃一流宗门,可不好进。观你修为不低,若再有一二拿手绝学,还是安下心,寻个二三流宗门栖身吧,勿要这等好高骛远,以我之见,修为之事,唯勤修不辍才是正途。”
这掌柜的也是好意,郎飞虽心有感激,但他不同旁人,混进玄火宗乃势在必行之事。只好摇摇头,默然不语。
那掌柜见他如此执着,长叹一口气,却把手指了指坊市东北方向,道:“小哥儿,如你这般倔强之人亦有不少,但实未见有几个如愿者,如今倒有不少择此安家,就为那十年一度的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之rì。你若有空闲,可在rì落时分前往坊市外清湖之侧,那里多有散修汇聚,是为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郎飞闻言点点头,向那掌柜的道了声谢,遂转身离开。
用整个下午的时间逛完整个坊市,一路观来,虽奇物不少,却未见一块地元磁晶,郎飞心中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捱到rì落西山。玉兔才上柳梢时,他便趋步走向坊市东北。
出得坊市,行有小半里路程,经过两片稀疏的小树林,果见一条坡度较缓的小山坳中荡着一倾水波,透过枝头新绿,偶见火光在岸滩摇晃,相隔还远,但闻得木柴爆裂的噼啪声与阵阵爽朗的大笑传出。
郎飞心头一喜,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想来前方不远当是那掌柜的所说之地。
快步前行,绕过一条潺潺的溪泉,火光映照下,一片褐sè滩涂出现在郎飞眼前。不远之处,几堆篝火熊熊,其旁围绕着,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玄火宗势在必行,可那要等到三年之后,在这期间,若无什么好去处,这积雷山倒堪堪是个绝好的栖身之地,一来,正巧赶上其开山门收徒,二来,甚合自身条件,三来,在这期间,若运气好,施些小手段,搞上它一些地元磁晶,只要能耐住折磨,想来晋级筑基后期亦不是什么难事。
细细考虑一番,郎飞确信此事可行。只要平时多小心一些,隐藏好身份,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即便是与积雷山的三位老祖打个照面,有着神识做掩饰,自信也不会被识破伪装。
打定主意,郎飞放宽心,脸上多了几分释然,扫了一眼身旁众散修,见他们犹在自怨自艾,不由的摇摇头,正打算起身离开,忽闻的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及转头看处,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汉子正自远方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