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石眼看着就又要睡去了,小令仓子不由地推推他,他动了动,却还是睡去了。她点上支烟,拥被而吸,“真是没用!”她骂道。又看看他,睡得就如同死人一般,除了那鼾声,再无其他。她心中使坏,动动他的胳膊,压到他的胸口上,“再给他个恶梦,看他还能敢睡!”果然,时间不长,他就又动开了身子,手却也松开了。小令仓子看了,又把他的胳膊压到了他的胸口上,并抱住了他,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终于还是醒来了,冒着冷汗,不敢再睡。而她也想着再催起他的另一次兴奋。然而,却不曾成功。她这才无奈地睡去。他也只好再次闭上眼。他确实是累了,又经受了这一而再的惊吓。他不敢熄灯,怕那死人再找上门来。有古绝诗《魂》曰:魂颠倒兮人谁怪?模样失真难有灵。
管它眼前是与非,明知故犯胡乱行。
话说第二天,天却晴好,阳光普照,炫人眼目。只是风大,刮得雪花还在飘动。尽管不是天上的了,但树上的也够人心寒的。外边并不适于人。只好呆在屋里,但屋里也并非就那么好,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又喝酒,又睡觉,总算勉勉强强过了大半天。到得过午,小令仓子打开门,提议出去转转,浪石不敢有违,随着走了出去。雪并不算小,脚印很深,围着园子转了半圈,并未见什么异样,起起伏伏的都是雪,并无人迹,亦无兽迹。小令仓子道:“可真是奇怪呀!今天怎么就没有了野物呢?还能它们也被封在了洞里?”浪石道:“是有些奇怪,这园里有它们的食物,它们可是舍不得的,有雪无雪都会出入。可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他们又转了转,几乎走了一圈,却还是无甚异样,就是没有兽迹。浪石忍不住爬上了园内的一处小山,那里是这一带的至高点,能把四下里看个差不多。这一看,才明白,原来是在他的园子外设上了网,虽然也算是比较远,但却挡住了野物出没的路径。“这不是在绝老子的饭碗!”浪石忍不住骂道,再看看外边的人,自己并不认识,数数人数却有四个,一个都不认识,肯定不是本村的,也不是附近的。“他***,这群狗杂种!竟然敢来抢老子的买卖!”跑回屋去,扛上猎枪,就跑向了外边。小令仓子也跟着,她也想见识见识这家伙的能量。雪很深,跑不快,那就走,遇到浅的地方则就跑一跑,又多是下坡路,省劲。
两个很快就来到了园前,大叫道:“这他娘的是谁的东西?眼瞎了!怎么撒到了老子的山上!”对方一见也不示弱,道:“这是你的山吗?荒山野岭的有主吗?”浪石道:“没主,这是谁!我就是这片山的主,这片山就是我的!你们还想来,问过山了吗?还不赶紧离开!”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枪,很快对方又赶过来一个,道:“怎么说呢这是!我们四处行猎,还从来就没有个不行的!你的园子在什么地方,我们的网又在什么地方!我们碍着你的事了吗?我们碍着谁了!为你们狩猎,这也算是替你们除害!没有了那些野东西,你们的园子不也就保住了!我们不要你们感谢,不要你们的银子,就已经算是大便宜了!你们却还要阻挡,你们这算什么……”浪石道:“你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哪里的!不到你们哪里去,却来我这里,这算什么!”对方道:“狩猎者不问出处,遍地都是家!只要有猎物,那就是我们的家!”浪石道:“原来是没家的东西!与猎物又有何异!”说着就平端起了枪。对方见了,也不见弱,也是猎枪在手。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战,各不相让!毕竟欲知后事如何,且请看下回之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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