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布店,分头安歇。第二天起来,吃罢饭,一行三个就去了一齐来货栈,对方一见浪石所带的山果,当即就决定收下,出价也好,几乎等于在乡下零售的价格了。浪石听了不胜欢喜。对方又问:“你还有没有?若有,统统拿来,尽是这个价!不管多少,我们都统统吃下!”浪石看了看小令仓子,小令仓子道:“怕还得再等几日,一时运不过来呀!”对方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们来了,直接过来就中,保证是现货现款,决不赊欠。不为别的,就看二位掌柜的面,我们也该统统收下呀!”没想到会是这般顺利。出得货栈,浪石兴奋地说道:“真没想到啊!早知如此,我还在乡下瞎转什么,直接运来找你们不就得了!”方见新道:“我们也是才有了这份能力,要不,哪能忘了表哥你呢!”小令仓子道:“就是啊!见新得来也是很不容易,但他不吃独食,知道乡下人的难处,所以是时常地接济一下乡亲。你们是表兄弟,当然就得更加照顾了嘛!”浪石又是一番感激。
三个又转了转,才回到布店。到得中午,货栈又来人说要请客,专为请浪石而设,为的就是感谢他带来了这么好的货物。浪石听了不由又是一阵激动。三个于是又动身,赴宴,好一番痛饮。可浪石哪里知道,这正是人家所设的局,为的就是拉他下水,为其服务。但浪石却感激涕零起来,一再感谢。看了他的样子,对方也是满意,并感谢了方见新和小令仓子的积极引见。
话不再烦。浪石在城里转了几日,就回乡下去了。一到家就把喜讯告诉了家人,并拿出了定金。一家人又是一阵难得的高兴,但转而又生怕受了骗,一时竟又紧张起来。“这等好事怎么会给了咱们家呢?”浪石道:“放心,不会。人家可说得好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方见新表弟作中人,他们之间可都是老主顾了,怎么还会骗得了咱们呢?”家人这才放下些心来,整备马车,装载山果山货,送他上路。于路也没甚啥事。虽有雪,但也已融化了不少,走在上面已是问题不大。到得城里,先去见了方见新两个。三人并未停歇,就直接来到了货栈。对方见了,也不检查就直接卸货过称,付款。这么痛快地办事倒让浪石不好意思了起来,但对方却是好不在意,一再表示“有多少就要多少”。浪石却道:“只有等来年了。”对方道:“那也好。我们这里的大门给你留着呢!”
回到附身布店,浪石还是好不欢喜,拿出一些钱来想要感谢方见新和小令仓子,方见新赶忙推辞道:“我只是引见了一下,岂能还要你的钱!”小令仓子道:“原说好的嘛!是为了相帮一下表哥,若再要了表哥的钱,那岂不是成了做买卖,何谈什么相帮!表哥呀,见新现在也有了一些收入,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要你的钱的,你种地一年,辛辛苦苦也是很不容易,那可都是你的血汗呀!你自己也得省省呀!不要随便就给了这个那个的。表兄弟一场,不许这个!在这里的一切开销,统统都算我们的。以后说不准我们还要到你那里去呢!到时,我们再好好尝尝你的山果也不迟啊!”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