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山道:“事已至此,都怪咱们当初用人不慎!听信了日本人的。――那两个日本人也是罪有应得!还活剥人皮,真他娘的死了活该!要没他们,周三柱他也起不来!咱们的弟兄也不会跑了去给别人!可恶的日本人!日本顾问,真他娘的是害人精!妖魔鬼怪变得!只怕是他们还没死呀!死了倒干净!没死,如果再跑到羊须山去,咱们岂不是再赔大发了!都便宜了周三柱!不过也好,如果他们能象对待咱们一样去对待周三柱,恐怕周三柱也兴不了几天,早晚得栽在日本人之手!但愿他们都到了那里呀!”许振川道:“目前还没有那个迹象,只是有那个许艳在那里,也不是常去。主要的还是那个教官田中幺号,那小子听说是听有一套的,把周三柱下边那些家伙训练得人模狗样。”
杨兆山道:“那是个军人出身。而我们则只是种过地,都是半路出家。从平地跑到山里来,属于外来者,不好混哪!以前还能用用那个杨改子,他不明事理,好弄,可他又不明不白地死了,归了周三柱那个王八犊子!还有那个军师马老对,人称请来神,看来是都不简单哪!听听他们的名字就能听得出。难怪他们要那样地跟我们作对!再看看我们这边,可恨那两个日本顾问,活剥人皮,寒了弟兄们的心,连带得我们也收拢不住了。好在,弟兄们还知道冤仇各有主,没有把咱们两给点了。――可他们这一跑,咱们也够吃得消的呀!咱们的力量小了,而羊须山的力量却大了。我们又多是外来人,让人家看着就不大顺眼。而羊须山则主要又是当地人。在我们的日子好过点时,还能收得住人。一出点问题,他们可就会跑啊!”分析得也入理,许振川也是不住地点头,但也未免太悲观了点。许振川在自己的心中想着,又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还有去处,如果能让他们没有了去处……”杨兆山道:“谈何容易!我们现在人心正不稳……”许振川道:“正因为人心不稳,我们才要找出点问题,树上个敌对,让大家都觉得那成了敌人,大家自然也就容易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不再把外人当朋友,不再把外人当好人,更不会去投靠了。有也会大大地减少。投敌毕竟不是什么好现象呀!人们谁也不大喜欢那三心二意的角色,除非是还有点用处,也只是表面现象,应对一下,谁会真心呢!防还防不迭,岂会再要!谁也怕出内奸呀!外来的奸也不会要!且会防得更严,看看那阵式就会让人不敢去投了呀!三推六问,还不知得折腾多少回呢!谁还敢再去寻那个麻烦,找那个不自在,闹不好可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呀!――让人们多点顾虑,我们也好再行动,再稳局面!咱们现在毕竟还是有着实力的,强过羊须山。他们那边又有日本人田中幺号,还有那个许艳,她在弟兄们中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如果我们再如此做引起动员,专门把日本人给点出来,弟兄们又都有亲身感受。相信,弟兄们是再也不会相信那日本人了。只会更恨之!谁还会再逃过去呢?谁还会再去受那份洋罪呢?只会更想着讨伐之,为冤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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