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炮哥,那好像是一把手枪!”一个手下赶紧说道。
“手枪?”炮哥疑『惑』的说道,“快去,把它拿下来!”
“是!”一个手脚麻利的手下速度很快的就将一张椅子推到了墙边,踩了上去,抓住枪把用力一拔,纹丝不动。愣了一愣,双手一起上,还是没有丝毫效果。
“好紧啊!炮哥!拔不出来!”手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拔不下手枪,只好回过头喊道。
“废物!”炮哥骂道,一挥手,又有一个手下跳上了椅子,两个人、四只手一起用力,可是那把手枪就好像在墙上生了根一样,任由那两个手下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炮哥的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虽然他『性』烈如火,但他能够坐到现如今这个位置,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太妙了。
“这把手枪是怎么『插』进墙壁的?”炮哥转过头朝着红姐问道。
“我也没看清楚……好像是那小子将什么东西打到手枪上,然后手枪就飞了起来,就『插』进了墙壁里……”红姐不过一介女流,就连许多打手都没看清楚的过程,她自然更加没看清楚了。
炮哥闻言,内心微微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练过功夫的,而且实力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因为炮哥自忖自己是无法做到将一把手枪的枪管『插』进水泥墙壁的。
这时,三、四个手下终于利用长长的铁撬棍将手枪撬了出来,当手枪取出之后,墙壁上那一个和枪管一样粗细的洞口显得是那样的刺目。
炮哥仔细的观察着手枪,因为受到巨力的冲击,手枪的枪管部分早就严重变形了,枪膛里塞满了石灰和水泥渣。
炮哥小心的将枪膛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当他看到一小堆石灰和水泥渣之中的那片小小的木屑时,他的眼珠一下瞪圆了,因为他想起来,那些受伤打手的手臂上都『插』着一块或几块木屑。
“难道,那小子就是用这块木屑打飞了手枪,而且将手枪『插』进了水泥的墙壁?!”暗暗想到这里,炮哥不禁感到一丝寒气顺着脊梁骨升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炮哥?”看到炮哥傻傻发愣了,一个手下急忙喊道。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走!”炮哥一挥手,带着几个手下扭头就走,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红姐说道,“今天的事不要到外面『乱』说,娱乐城照常经营……还有,若是那小子再来,不要惊动他,马上通知我!”
炮哥出了月光娱乐城之后,立马赶到了郑洪在半山居的别墅里,炮哥已经从这件事里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不敢擅自做主,必须得向郑洪回报这件事。
炮哥在客厅里等了十几分钟,郑洪才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看看郑洪额头上还未擦拭干净的汗珠,再加上郑洪有些微红的脸颊,炮哥知道他刚刚从女人的身上下来。
“说吧,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郑洪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雪茄。
“洪爷,出了一件怪事……”面对南海市的头号黑道大哥,炮哥不敢怠慢,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竟然有这样的事?”郑洪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敢骗您,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炮哥说道,“这个人的实力很可怕,如果我和他打起来,可能连出手的机会就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这些天小心点,林明翰没几天蹦头了,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纰漏,”郑洪深深的吸了一口,徐徐的将烟雾吐出,“这个人我会想办法查的,他若是再出现,不要和他对着干,先稳住他……”
“是的,洪爷……”炮哥点点头,突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负责南华帮一个赌场的小头目打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刚刚听了几句,炮哥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许多,情绪也明显激动起来了,“现在怎么样了?!那小子呢?”
看到炮哥的神『色』,郑洪也按耐不住了,有些神情紧张的盯着炮哥的手机。
放下手机,炮哥脸『色』惨白,声音里透『露』出极度的愤怒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害怕:“洪爷,那小子刚刚到我们的一个赌场又去闹事了!打伤了我十几个手下,还抢走了几十万的现金!”
“什么?!”郑洪的脸『色』一片铁青,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人呢?那小子还在赌场?”
“跑了!拿了钱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炮哥恨恨的说道。
“草!欺人太甚!”郑洪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吗的,抢钱抢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在南海市,只有我抢别人的钱,别人哪敢抢老子的!”
“那现在怎么办?洪爷?”
郑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发福的身躯竟然显得那么敏捷,他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说道:“阿炮,你说这小子接连到娱乐城和赌场闹事,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哪个不开眼的帮派到外地请来的帮手?譬如长青帮?”炮哥想了想,实在想不到哪个家伙会如此胆大包天,他嘴里的长青帮是南海市第二大黑帮,不过在南华帮的打压之下,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实力还不如南华帮的十分之一。
“这个可能『性』很小,长青帮我再借它十个胆子,它也不敢这么做……”郑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肯定是林明翰搞的鬼!”
“林明翰?”炮哥这回就不太明白了,“林明翰是南海市委书记,他是官道上的人,怎么会弄这样的事情?”
“哼!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他了!”郑洪重新把身体埋进沙发里,“他肯定知道自己的位置坐不长久了,就找人来砸我的场子,目的就是想激怒我,让我『乱』了方寸,他便好浑水『摸』鱼,在下台之前狠狠的咬上我一口!”
“哦……是这样啊……”炮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郑洪真是不简单,不愧是叱咤南海市黑道的龙头老大,一针见血就看穿了陈功的真正目的,只不过他却误认为陈功是林明翰找来的人。
“嘿嘿嘿……”郑洪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他越是着急,那我就偏不着急,不上他的当……等他下了台,老子再和他慢慢的算这笔账!”
“洪爷真是厉害啊!”炮哥不失时机的拍着郑洪的马屁。
“哈哈哈……”也许是出于对自己判断的自信,也许是炮哥这个马屁拍得很有水平,郑洪仰天长笑起来,“林明翰!你是斗不过我的!”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草!这个时候哪个还打电话!”郑洪脸『色』有些不快,示意炮哥去接电话。
炮哥拿起话筒,很快便恭敬的将话筒递给郑洪:“洪爷,是阿鸡,他说有事找您……”
郑洪脸『色』微变,常年在刀口『舔』血的生涯让他的预感一向比较灵敏,他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阿鸡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是绝对不敢打电话打扰他的。
果然出大事了。
“洪爷!不好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家伙,身手相当了得,不仅打伤了我十几个手下,更恼火的是把我们在港口仓库里的那几十辆高级小车一把火全都给烧了!”阿鸡的声音里也是怒火冲天。
“人呢?那家伙抓住了吗?!”
“跑了!放了火就跑了!等我赶到的时候,早就没了人影!”
“吗拉个巴子!”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饶是郑洪再好的忍耐心、再深的算计,也都忍受不住了,抓起桌上的电话就摔了个稀烂。
阿鸡的声音很大,炮哥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他马上就联想到了陈功,不过他却不敢确定,因为一开始被闹事的赌场在旧城区,而港口仓库却在海边的港口,两地相距很远,即使是坐飞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
“洪爷,难道林明翰找了不止一个人?”
“林明翰!老子要你的命!”郑洪怒火冲天,因为陈功这一把火烧掉的可不是几万、十几万的损失,几十辆高级小车一转手出去,起码是上百万的利润,除了贩毒之外,走私是南华帮最重要的财政来源之一,陈功这一刀可以说是让郑洪真正的心痛了。
“洪爷!我现在就带人去做了林明翰!”炮哥是个火爆脾气,一听郑洪发怒了,猛地站了起来,说着就要出去召集手下了。
“慢着!”郑洪突然喊道,炮哥不解的停住脚步,回过头望着郑洪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的脸『色』。
“给我坐下!”郑洪恶狠狠的叫道,“急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林明翰算什么!只要两、三天时间,省里的人事异动就会最后拍板,先让他得意几天!到时候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
“可是洪爷……”
“不用说了,现在动林明翰,说不定人家就做了圈套等着我们把脖子套进去……”郑洪究竟还是老『奸』巨猾,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南海市黑道龙头的位置上坐得这么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