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恨着藏了三千两银票的鞋,陶薇一连几天没有和楚云止说话,就算是得知楚云止是专程离队前来找她的,也没能感动她那颗被红衣贼和银票折磨得碎了一地的心。
楚云止带着陶薇,在一队轻骑的保护下,于第二日午时便赶上了大队人马,对这古怪夫妻的行为,茜帝倒也没太在意,只略略责备了几句便作罢,倒是小叶和淑雨两人的眼神颇含深意……
六月初一天蓝云白,为了庆贺茜帝云王微服归来,太后在宫里举办了家宴。所谓家宴,无非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吃东西,家长里短一番,既填饱了肚子,又增进了感情……但主办方是太后她老人家肯定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一想到要和那老太婆斗智斗勇,陶薇就头皮发麻,眼风探向逗弄鹦鹉的楚云止:“如果说我身体不舒服可以不去吗?”
楚云止几乎没有抬起眼皮,懒洋洋道:“放太后的鸽子,王妃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陶薇垂头丧气。还没有从三千两的银票和红衣贼的失恋中恢复回来,乱七八糟的事就接肘而至了,怎么想怎么悲催。奈何太后的邀请又不能缺席,只得强打精神穿衣打扮张罗上轿。
皇宫里,张灯结彩,四处均是一片艳色。两人的轿辇方穿过花园,只听一片欢笑声从远及近。
楚云止啪一声合上扇子,“母后又跑去那里纳凉?”
带路的宫女连连称是。
像是看出陶薇的困惑,楚云止慢悠悠下了轿:“前面不远处有个荷池,现在花开得最妙,母后最喜欢在那纳凉。”
“啊?”陶薇两眼放光。如今的太后,是前任宰相的女儿,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巩固皇权作为强强联手的对象入宫为妃,彼时还是个政治联姻的产物,说不上感情生疏,但也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彼此间那套客气还是有的。
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最后能贵为太后,自己的儿子也封帝拜王,传说中的转折点就是那一池荷塘……
据说某日夜色明媚,荷影婷婷,年轻的太后罗袖翩跹,独舞月下,场面甚是极美。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偶然散步来的先帝撞见了,一时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于是乎荷尔蒙萌动,众里寻他千百度,那有缘人原来竟在自己身边!再往后,所有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陶薇重重地叹了口气,想想太后老太婆虽然讨厌,不过就诗情画意这点可比自己强多了,同样对于无感于自己的人,一个牢牢把握,还给儿子带来了福利,而自己却连红衣贼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有娶妻……哎,这些也不说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弄清。身为女性,确实是失败了不止一大截,难怪人家能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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